酒店裡,喬西禾聽到外面傳來陰沉的腳步聲,人就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
自己拿着許清歡的命去威脅傅宴時,這無疑就是在懸崖邊反複橫跳,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這也是自己唯一能翻身自己做主的機會。
她别無選擇。
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砰的一聲,門闆撞到了牆壁,又稍稍反彈。
喬西禾擡眼,對上傅宴時駭人的視線。
“得寸進尺?
”
他一進來,房間裡頓時四周都彌漫着壓迫感。
明明傅宴時隻是盯着自己看,喬西禾都有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
透不過氣來。
“不是的,我隻是想問問,娶我的事情傅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
”她強壯鎮定,其實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想距離傅宴時遠一點。
他隻有在面對許清歡的時候,才會露出溫柔和煦的表情來,對自己,從來都冷冰冰,或者一副想捏死自己的模樣。
“不娶。
”
“那傅先生也不想要解藥了?
”
傅宴時的下颌線繃緊,看得出來他在咬牙。
如果不用力克制,現在喬西禾就已經該往殡儀館送了。
“喬西禾,你提出的其他要求我都滿足你了,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這話,已經警告意味十足。
喬西禾知道,傅宴時這是想給自己點時間想清楚,可是她沒辦法想清楚!
做已經做了。
當許清歡做出決定,喝掉那瓶水的時候,一切就都不能回頭了!
“傅先生,我隻是想你娶我,也承諾了,你和許小姐怎麼樣我都不會管,更不會以你妻子的身份去插手任何!
你答應的話,我就可以每個月都暗示把解藥給你,出現任何問題,你都可以随時把我的命拿走。
”
傅宴時對于她的這些話,全部都當做廢話,轉身就要走。
喬西禾幾步追上去,“你也沒多少時間考慮了!
一旦停了解藥,許小姐的身體就會立刻有反應,這種損傷的不可逆的!
如果她總是停解藥,那即使後來服用了,也會減少器官的壽命!
”
傅宴時的身影一僵。
喬西禾還以為他是心動了,剛要開口繼續說。
下一秒,傅宴時的大手已經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個人都按在牆壁上。
喬西禾甚至恍然覺得自己雙腳都離了地。
空氣越來越稀薄......
“傅......傅先生......”
“我不願意動手,是覺得髒了我的手,不是你多厲害。
”傅宴時黑眸眯了眯,眼底的殺意已經漸濃了,“許清歡是我的底線,我現在沒有送你見閻王已經是容忍了,懂?
”
喬西禾提出的一些小要求,他能做的也就都由着了。
那邊解藥還在研制,自己隻能暫時忍着。
但是,他知道喬西禾也不敢真的讓許清歡出事!
她們兩個人目前的命确實是連在一起的,可反過來,許清歡要是真的死了,喬西禾也活不了,她自己知道!
傅宴時說完,轉身邁開長腿直接離開。
喬西禾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對着他的背影大聲喊,“傅先生!
你别想研制出來解藥!
這毒從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研制了,想被破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