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信你能這麼就放下。
”
他母親去世,他傷心難受,他情緒低落,他想要發洩心裡的悲傷,這些許清歡都可以理解,唯獨傅宴時說他能瞬間清醒,放棄這段感情,許清歡不信。
十餘年,不是十天,不是十個月,怎麼可能放得下?
“所以我想冷靜。
”
傅宴時知道自己一口咬定放下了,許清歡确實不會相信。
“這些日子,你說你想冷靜,原來是想着怎麼放下我,放下這段感情?
”
許清歡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
她以為......
傅宴時是想平息心情,然後回歸家庭的。
“......”
“我不許你這麼做!
傅宴時,你這麼寵着我,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我還要去找誰這麼寵我愛我呢?
”
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再會有第二個人這樣對她了!
傅宴時看向許清歡,他其實想說聶至森,但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他怕許清歡一個沖動,再真的......
“傅宴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
“你沒做錯什麼,不需要我給你機會。
”
“可是你要走啊!
”許清歡的眼睛紅紅的,可她忍着沒哭,“你想要放下這段感情,我害怕。
”
現在讓她認什麼都可以。
道歉也行,什麼都行!
傅宴時的手指攥在一起,緊緊捏着,才克制住不去抱她的沖動。
他要快,最快,盡快,保證許清歡的安危。
這才是頭等大事!
“許清歡,你記得嗎?
我害怕你離開的時候,你走的都很決絕。
”
“......”
“以前都是你冷靜考慮我,現在我也想冷靜的考慮我們的關系了。
”
傅宴時沉了口氣,“這是我在東樾灣住的最後一晚,一直到我考慮清楚,我都不回來。
”
“傅宴時......”
“你也别再讓孩子給我打電話,你離開我的時候,我都沒有用孩子來綁住你。
”
許清歡想說自己真的沒有故意讓團團打電話給他,可傅宴時的話,已經笃定了自己的行為一般。
解釋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
聶至森的腿雖然沒有被截肢,但幾乎和廢掉沒什麼兩樣。
醫生說即使積極複健治療,也頂多能走幾步,而且還要瘸。
醫院裡,大家都瞞着他這件事,可聶至森心裡其實清楚的,他的腿有沒有知覺了他還不知道嗎?
冷靜幾天後,鄭雪歡就來了醫院。
上次她真的是被傅佳佳說的太生氣了,回去哭了幾天,可也想的差不多。
看到她人,聶至森笑了笑,沒有絲毫的怨怼。
“坐。
”
鄭雪歡點點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對不起,沒來看你......”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
他們都和我說了,我在急救室裡的時候,我媽和我妹妹為難你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
聶至森這麼一客套,鄭雪歡心裡莫名的有些慌。
“我想了,也确實是我不應該,吵架就吵架,我出去幹什麼呢,造成了......你這樣的後果。
”
“那時候,誰能想到呢?
你也想不到的。
”
“聶至森。
”鄭雪歡輕輕開口,“無論你怎麼樣,我都照顧你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