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想阻攔一下的,畢竟許清歡目前的情況,哪裡适合離開醫院?
可是傅宴時都開口了,哪個敢提出意見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瞧着他打橫把人抱離了醫院。
許清歡依偎在他寬厚的懷中,聽着他的心跳聲,感覺和自己的心跳,漸漸跳成了一個似的......
能被一個人,那麼堅定的選擇,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起碼至今為止,她心裡都清楚得很。
隻要她願意轉身,傅宴時永遠都在身後!
那是一種底氣,本身就是一種信任。
“傅宴時。
”
“嗯?
”
許清歡伸手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治好我吧,我想活着,想看你七老八十的樣子,是不是還這麼帥。
”
傅宴時垂下眼眸看她,笑笑,“我會的。
”
許清歡其實很想問他累不累。
因為自己總是覺得好累,活着好累,呼吸好累,甚至每天睡醒後還要睜開眼睛,也好累!
在這一刻,她突然看着為自己忙前忙後這麼多年的傅宴時,她覺得,該說累的人不應該是自己才對,應該是他。
沒有盡頭的追逐,如同黑日裡摸索前行的路,這樣的日子,他竟過了十多年。
累的人,怎麼能是自己呢?
......
許清歡的情況,遠比傅宴時想的還要嚴重。
他以為就算是中毒,也隻是吃錯了東西,隻要對症解毒就好了!
可是一整天過去了,醫院仍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許清歡睡一會兒,醒一會兒,意識清楚一陣兒,又模糊一陣兒。
“傅先生,我們确實盡力了!
要不......您再找找其他醫術更高明的醫生?
”
他們也不敢耽誤病情,隻能如實告知。
傅宴時的黑眸掃了幾個醫生一眼,然後起身,撥通了一個号碼。
“你對許清歡下手了?
”
“沒有啊!
”傅華振突然被兒子質問,還有點錯愕,“我要是想對她下手,還用等到現在嗎?
”
“那是誰能給許清歡下毒!
”
傅宴時之前沒有懷疑父親,主要就是他覺得有自己在,父親不敢動許清歡!
那麼中毒,應該就是純意外。
可眼見這毒,查不出來,又無法醫治,他就不得不把視線再投過去了!
“你先等等!
”傅華振調高聲音,“你的意思是,現在許清歡中毒了?
危在旦夕?
”
“她要是出事,你們誰也别想好!
”
“傅宴時!
我是你爸!
”傅華振到底還是接受不了自己養大的兒子,如今為了個女人和自己劍拔弩張,“我說了,我沒有動許清歡,更沒有讓人去動她!
如果我想用這種方式結束官司,那一審開庭都不會有了!
”
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讓許清歡消失掉!
“不是你,還能是誰?
”
“那你就查!
随便派人過來查你父親我!
看看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假的!
”傅華振的耐心也耗盡,“你媽病的這麼嚴重,你過問一下都沒有,倒是因為許清歡一個中毒,毫無證據,就過來質問我!
好樣的,我傅華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有兒子的人!
”
聽他這個語氣口吻,還真不像對許清歡下手後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