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同意的。
”
“你就這麼肯定?
”鄭秋枝挑眉看向女兒,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你還真是流着我的皿,脾氣秉性跟我一模一樣!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時刻警戒你,提醒你,你就不會走上和我一樣的路,可是老天爺就喜歡安排這種事與願違的情節。
”
許清歡知道母親是又想到了父親。
她也知道,母親不會坑害自己的,但是傅宴時為自己做過這麼多的事情,她信他不會。
“如果傅宴時是那種輕易放棄誓言的人,那這個時候他大可以直接把我開除,然後同夏晚予在一起。
”這樣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就像林秘書說的那樣,傅宴時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脫身,可以把手頭麻煩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隻顧傅氏的利益,可是他沒做,甚至在自己都多次動搖的時候,他都沒有點頭,而是用已經疲憊的聲音告訴自己。
他不同意離婚。
“算了,現在即使我再怎麼說,你都不會信的。
”
許清歡看向她,“那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們了?
”
“當然不可能!
”鄭秋枝否定的很快,“我隻是沒這個心力和你繼續争辯,聶至森之前來醫院時和我聊的話,我突然想起來了,他說你已經很辛苦了,每次我說狠話,你都會傷心很久。
”
“......”許清歡沒想到聶至森還同母親說過這些。
鄭秋枝笑了笑,似是回憶着什麼,“我不會輕易去判定一個男人可信賴,這些年,這個聶至森是第一個我覺得可以讓我稍稍給點信任的,因為他真的會處處都站在你的位置考慮,即使明知道說出口會得罪我,他也會說。
”
“媽,這些事情,傅宴時也會做!
我找個時間,讓他過來見見你?
”
“不用。
”鄭秋枝擺手,“見了也是白見,不浪費時間了。
”
她不覺得傅家這個高枝兒,女兒有什麼機會能攀上。
之所以現在不願意再和許清歡講道理,和她争吵,就是因為鄭秋枝知道,傅家自會有人行動,去拆散他們的,不用自己來。
也是真的想到了聶至森說的那些話。
現在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就女兒一個親人了,惡言相向隻能讓她傷心,難過,惡化母女的關系,确實不應該這麼做。
許清歡幾次開口想要為傅宴時再争取争取,話到嘴邊了,最後選擇沒有說。
也并不是改了主意,而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也許等傅宴時的母親點了頭後,自己再讓傅宴時過來見母親也不遲,到時候鄭秋枝女士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安頓完母親,許清歡離開了醫院。
傅宴時的車已經等在了門口。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發現并沒有他發來的消息!
“你等了我多久?
”
“我剛到沒一會。
”傅宴時冷漠的俊臉面對許清歡時終于有了絲笑意,起身幫她打開車門。
許清歡怔了怔,“你可以發信息給我,我就早點下來了。
”
“又沒急事,我不想打擾你和你母親相處的時間,讓你母親覺得我的出現搶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