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一時糊塗,臣妾知道錯了,求皇上饒了臣妾一回,不要将臣妾打入冷宮......”賢嫔苦苦哀求着。
雖然皇上沒有要她的命,但是被打入那見不得天日的冷宮,何嘗不是生不如死。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也真的後悔了。
軒轅禹看都沒看她,直接沖侍衛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動手。
宮女兒和太監被堵着嘴帶走了,賢嫔被拖到了院中,趴着被侍衛按在了地上。
兩個拿着闆子的侍衛,舉起手中的闆子,對着她的後背和屁股打了起來。
那闆子舉得高,落下來的時候也重,沒幾闆子下去,賢嫔的後背和屁股就滲出了皿來。
“啊......”
“皇上饒命啊,啊......”
賢妃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軒轅禹面無表情的看着侍衛打完後,又讓侍衛将她直接拖到了冷宮去。
賢妃的父親乃是永安候,前兩年在戶部任職,本來一直混日子混得好好的,年前卻出了些差錯,被禦史台的人逮到了,一頓炮轟後,臉皮挂不住隻能自己辭官,當起了閑散侯爺。
此刻的他正在風華殿喝酒,想着是宮裡的那個傻子也看沈氏不痛快要害她,卻不知他那個傻子女兒已經被打如了冷宮。
采薇殿,沈婉在内殿隔間兒的溫泉池泡着溫泉,宋恒在外殿等着,被王公公叫來的太醫,也在外殿候着。
身體泡暖和了,沈婉便出了溫泉池,用搭在屏風上的棉布巾子擦幹了身子,穿着王公公準備的衣裳走了出去。
太醫給沈婉把完脈,又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後道:“宋夫人臉上的傷并不要緊,擦些膏藥過上三天便能消。
身子目前看也沒什麼大礙,隻是宋夫人體虛還是要注意些,好好養養才是。
”
“謝謝陳太醫。
”宋恒拱手道謝。
陳太醫給沈婉拿了一瓶抹臉的藥膏,然後王公公便送着他出了采薇殿。
出了宮殿的大門,王公公笑着看着陳太醫道:“今日之事,還請陳太醫不要傳出去。
”不見了的宋夫人被人打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會引得人浮想聯翩。
作為宮裡伺候貴人的太醫,陳太醫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拱了拱手道:“公公放心,下官省得。
”
殿内沈婉看着宋恒道:“我想回、回去。
”沈婉本想說我想回家,說到一半又改了口。
今日能死裡逃生,她既覺得幸運又覺得後怕。
她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怕死過,都說這人若是做了母親,便會變得各外怕死,這話今日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驗證。
“好,我們回家。
”宋恒走到沈婉身邊,一把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
我自己能走?
”沈婉瞪大眼睛看着宋恒。
宋恒:“你體虛。
”
說完他便抱着沈婉出了采薇殿,折回來的王公公撞見他們,忙問:“宋将軍、宋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
宋恒看着王公公道:“勞煩公公與皇上說一聲,我家夫人今日受了驚,我就先帶她回府了。
”
王公公點頭道:“雜家會轉告皇上的,宋将軍宋夫人慢走。
”
“有勞公公了。
”宋恒沖王公公點了點頭,抱着沈婉繼續往外走。
“将軍留步”王公公想起個事兒來,連忙呼道。
宋恒扭頭看他。
王公公笑着道:“今日之事......”
宋恒道:“公公放心,皇上不公布之前,我絕不會對旁人透露半字。
”
“将軍慢走。
”
宋恒抱着沈婉往宮外走,那出宮的路十分的長,但是二人卻未曾講一句話。
一陣夜風吹過,沈婉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
自從生了孩子,她着畏寒的毛病越發的嚴重了。
宋恒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着,手收緊了幾分,腳下的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沈婉能明顯的感覺到宋恒将她抱緊了幾分,她的手臂緊緊的貼着他的兇膛,他的身體很溫暖,就像一個大暖爐一般。
她覺得很冷,頭也有些昏,忍不住将頭埋在了宋恒的懷裡。
宋恒的身體明顯一僵,看了她的頭頂一眼,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将頭埋在宋恒懷裡的沈婉,能很清晰的聽見宋恒的心跳。
咚、咚、咚,很有節奏,也很沉穩有力。
沈婉覺得眼皮有些重,心道:“這人的心跳還有催眠的作用?
”
當宋恒将是沈婉抱出皇宮時,她已經睡着了。
宋恒沒有叫醒她,抱着她上馬車,上了馬車後也依然抱着她,就這樣一路回了将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