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聽見了争吵聲,沖沈婉她們道:“你們不是江州城人吧?
這袁師傅可是我們江州鼎鼎有名的制燈大師,他做的燈,好看耐用,這價錢自然也比别人做的花燈高些。
”
惠兒道:“我們确實不是江州城人,既然是的大師之作,一百文自然是不算貴的。
”她又沖那袁師傅賠着笑道,“下人沖動失言,多有冒犯,還請師傅勿怪。
”
那袁師傅瞥了鐘大石一眼,搖了搖頭道:“既然是下人沖動失言,我自不會與他一般計較。
”
“......”鐘大石捏緊了拳頭,這個賣燈的,分明是在因為他是個下人而瞧不起他。
鐘大石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隻想沖上去給這賣燈的一拳。
這個惠兒姑娘也真是的,跟這個破賣燈的賠什麼禮,反倒讓他被一個賣燈的瞧不起。
“娘親,兔兔......”小子安又指了指兔兔。
沈婉看着那袁師傅問道:“請問現在這花燈可以買給我們了嗎?
”
“這花燈我要了,”一個嬌俏的姑娘,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過來,指着那小兔子花燈說道。
惠兒皺着眉道:“這花燈是我們先看中的。
”
那姑娘輕蔑的掃了沈婉她們一眼,嬌聲道:“你們先看中的又如何?
你們不是還嫌貴嗎?
嫌貴就不要買啊!
”說完,她便沖是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也輕蔑地掃了沈婉她們一眼,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碎銀子,直接遞給了那袁師傅。
“不用找了,”那姑娘驕傲地揚着下巴說。
旁邊圍觀的人贊道:“不愧是陳家的小姐,就是财大氣粗。
”
“就是,不像某些人,看着也不像沒錢的,帶着丫鬟下人,卻連一百文都嫌貴。
”
有那愛慕陳蝶兒的年輕難男子,為了捧她,便踩了沈婉她們一腳。
這陳家是做茶葉生意的,在這江州城也是出了名的富商。
這姑娘叫陳蝶兒,是陳家的三小姐,年芳十五剛剛及笄。
袁師傅并沒有接丫鬟的銀子,指着沈婉她們道:“可這花燈是她們先看中的。
”
雖然,那下人惹了他不高興,但是他也是個生意人,這先來後到的規矩還是要講的。
不能因為人家給的銀子多,就将這花燈賣給後者。
惠兒頓時挺起了兇膛,看着那陳三小姐道:“聽見沒,這花燈是我們先看中的。
”說着,她便掏出了懷中沉甸甸的錢袋,從裡頭掏出了一個碎銀子道,“不就是銀子嗎?
誰沒有?
也不用找了。
”她将銀子遞給了袁師傅。
陳蝶兒杏目一瞪,伸出兩根手指道:“二兩銀子,這花燈我要了。
”
在這江州城從來還沒有,她陳蝶兒想要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也沒有人能搶走,她陳蝶兒看中的東西。
“三兩,”惠兒也不服輸的叫起了價,反正她們家最不缺的便是銀子,她一定要為小少爺拿下這個花燈。
“四兩,”陳蝶兒繼續加價。
“五兩。
”
“六兩。
”
雙方互不服輸的叫價,旁邊的人看着也起勁兒。
“停,”袁師傅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看着她們道:“隻要猜中這花燈上的燈謎,便可以免費得這花燈。
不如你們猜燈謎吧!
誰猜中了燈謎,這花燈就歸誰。
”
“好啊!
”陳蝶兒直接答應了,對自己那是相當的有自信,畢竟她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人。
“好啊!
”惠兒也直接答應了。
她家夫人可是在元宵夜宴的時候,赢了滿朝文武的人,猜燈謎對她家夫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