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想看看他能不能猜到,便笑着說:“你猜猜看。
”
雲洛川想起上次在水榭看着慕青和惠兒站在一起說話,便說:“慕青?
”
慕青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齡,雖然比惠兒是大了些,但若是兩人能在一起倒也是一樁好親事。
沈婉有些驚訝他竟然會猜慕青,搖頭說:“不是。
不過,慕青年紀不小了,他自己不急,你也該幫他物色上了。
”
雲洛川點了點頭,把這事兒放心裡了。
“沈宅的某個護院?
”
沈婉繼續搖頭。
“總不能是景興吧?
”景興雖然是他的貼身小厮,也有十八歲了,但這心性還跟個孩子一樣,還真是配不上如今能獨擋一面的惠兒。
沈婉搖頭,“越猜越離譜了,人景興跟負責打理花草的杜鵑郎有情妹有意的,兩家父母都同意了。
”
景興和杜鵑都是雲家的家生子,父母也都都在雲家做事,知道兩個小的好生了都高興,也很滿意這樁親事,都已經跟雲老夫人求了恩典,讓老夫人作了媒人,給兩個小的指了婚。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雲洛川壓根兒就不知道此事,景興是他的貼身小厮,時常跟在他身邊,但這事兒他是一點都沒有聽景興說過。
沈婉想了想道:“都是去同源縣之前的事了。
”
兩家父母去老夫人院兒裡求恩典的時候,正巧她那天帶着小子安在老夫人院兒裡陪老夫人說話,就見證了這一樁喜事。
“啧,這個景興,虧我還是他的主子,他都有對象了,竟然也不告訴我。
”
沈婉笑着說:“人家不好意思告訴你嘛。
”
“所以,惠兒喜歡的人是誰?
”雲洛川隻不滿了一小會兒,就又看着沈婉問。
沈婉見他實在是猜不出來,便直接說了出來,“是尤鶴。
”
“啊?
”雲洛川驚呼出聲,眼中竟是詫異之色,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是尤鶴。
那可是尤鶴呀?
“怎麼會是他?
他都比惠兒大了一輪。
”尤鶴若是少時犯點錯,都可以将惠兒給生出來了。
雲洛川眉頭皺得死緊,“這沈雲兩府的好兒郞多的是,惠兒怎麼就喜歡上他了?
”
雖然他長得确實不錯,瞧着也有才,一身讀書人的儒雅之氣。
好些女子去悠然居喝茶,還就是為了瞧他這個悠然居的掌櫃呢。
沈婉笑意很深地看着他道:“可能,這就跟你以前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一樣吧。
”
雲洛川道:“尤鶴比姐姐你可差遠了,而且咱們年齡差距也沒那麼大。
”
沈婉笑着不說話。
“對了。
”雲洛川又問,“尤鶴可是也喜歡惠兒?
”
“喜歡是肯定喜歡的,不過兩人目前都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
聞言,雲洛川便啧啧有聲地咬着頭道:“尤鶴這人不行呀,既然喜歡人家,就要說出來呀,難不成還有惠兒一個姑娘家先捅破這層窗戶紙不曾?
”
沈婉嗔笑着睨了他一眼。
五日後,悠然居。
尤鶴在樓上簽完各個鋪子送來的請款單,便下了樓,站在櫃台内眼睛一直朝門口看。
副掌櫃瞧見了,小聲道:“惠兒管事已經五日沒有過咱們悠然居了。
”
聞言,尤鶴收回視線淡淡地掃了副掌櫃一眼。
副掌櫃是一個年輕的後生,是從服務員領班被提拔上來的,也讀過幾年書,長了張讨喜的娃娃臉,十分有親和力。
因為能力突出,被提拔成了副掌櫃。
也不單單隻有悠然居才有副掌櫃,其他鋪子也有,不看其他,隻看個人能力,但識字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