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夫人您不是得了失憶症嗎?
?
”秋菊揚頭看着自家夫人,
沈婉的眼角抽了抽,她隻想着編故事,卻把她還在裝失憶這事兒給搞忘記了。
不過她也沒慌,鎮定的發揮着自己的演技。
她擰着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道:“我也不太清楚,忽然間便想起這些了。
”
“哦”秋菊點了點頭,又問:“那旁的夫人可都想起來了?
”
沈婉搖了搖頭,裝着情緒低落的樣子,道:“隻想起了這些,旁的還沒想起來。
”
見她情緒忽然低落,秋菊以為她是為想不起以前的事兒而難過,便忙出聲安慰道:“沒事兒的,夫人既然都想起了這些,說不定旁的也會慢慢兒的想起來的。
”
“嗯嗯”沈婉抿着唇點了點頭,情緒依舊低落。
兩刻鐘後,沈婉便和秋菊回到了将軍府,府裡的下人見秋菊抱着三匹布料,都露出了活久見的表情。
這夫人竟然舍得在外頭買布料回來了,要知道,這三年多,夫人可從沒在外頭買過布料呢!
“這門怎麼開着?
”秋菊看着大開的院門兒嘀咕了一句,她們出去的時候,可是将院門兒關上了的。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婉提着裙子上了台階,一進院門,就看見了坐在葡萄架下看兵書的宋恒。
“将軍”瞧見宋恒,秋菊便忙抱着布匹朝他福了福。
宋恒微微點了點頭,看着沈婉道:“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
”他下午一回府,便來了秋實院,見她們都不在,便看着兵書等着,一等便等到了現在。
“我和秋菊出去逛了逛,将軍什麼時候來的?
”沈婉走到了宋恒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将軍?
”宋恒擰眉看着妻子,她可從未如此叫過自己。
一直以來,她都是叫自己夫君的,她是在疏離自己嗎?
有什麼問題嗎?
沈婉微微歪頭看着宋恒。
“一直以來你都是叫我夫君的。
”宋恒有些受傷的看着妻子。
沈婉的眼角抽了抽,這宋豬蹄子露出這受傷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她都快要誤以為他很愛原主了。
她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道:“你也知道的,我得了失憶症嘛!
方才聽見秋菊叫你将軍,我也就跟着叫了。
”
宋恒抓着沈婉放在石桌上的手,柔聲道:“旁人都能叫我将軍,但是你不能,因為你是我唯一的結發妻子。
”将來死後,他們是要葬在一處的。
“呵呵......”沈婉笑了笑,直想将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裡給抽出來。
啧......這宋豬蹄子,還挺能撩,挺能裝的嘛!
她就不信,他能對原主有多深情。
雖然在原主的記憶中,他待原主是挺好的,也做出過一些承諾,但是演戲誰不會啊!
而且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特别是這種娶小老婆的男人。
作為一個隻為女方辯護的離婚律師,沈婉對男人的偏見真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