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坐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向西道:“可我若就這麼回去了,老爺定會覺得是我沒伺候好向老闆,才被向老闆您攆了出去。
老爺少不得要責罰雪娘一頓,還請向老闆憐惜憐惜雪娘,不要趕雪娘走。
”
向西見她是雙眼通紅,泫然欲泣,眼中還帶着懼意,覺得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
向西想了想,道:“那你睡裡頭,我不碰你。
”
雪娘連忙道謝:“謝謝向老闆。
”沒想到,這個姓向的倒有幾分像正人君子。
以往她伺候的那些貴客,可都沒像他這樣。
曉得她是劉尋的小妾,一個個的反而更興奮了。
雪娘在裡側躺下,向西吹滅了燈,睡在了外側。
向西躺下後道:“你家老爺,還真是荒唐,我見過這麼多商人,還是頭一回見人,讓自己的小妾出來伺候客人的。
”
雪娘道:“我家老爺是有些荒唐,除了當家夫人,他從不介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妾氏。
”當初她也是瞎了一眼,瞧他模樣生的好,人有很儒雅,身邊伺候的人又多,以為他是個正經的是世家公子,這才在客棧中多番勾搭,與他成其好是,他也許諾會對她負責。
哪曉得,被他帶回了家後,卻隻得了個小妾的名分,而且他府中的小妾和通房加起來,竟然有二十個那麼多。
她當時想,小妾便小妾吧!
憑她的姿色和手段,隻要能生下一男半女,爬上正妻之位也不是難事兒,畢竟他還無一兒半女。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劉尋就是個瘋子,他不但讓小妾們陪酒,還讓小妾們陪與他做生意的客人睡覺。
她惡心透了,也曾經拒絕過,但是卻受到了劉尋那個變态非人般的折磨。
被折磨過一回,她便認命了也學乖了,不敢再拒絕,也不敢再反抗。
“啧啧......”向西咋舌。
“你們也受的了?
”
雪娘苦笑:“受不了也要受着。
”她們這府裡,小妾是不能出門的,所以想要偷跑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若是真偷跑出去了,被抓回來,那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這劉尋在邕州是有些勢力的,打死一個小妾,也沒有人會過問。
府裡的大夫人,也是個不管事兒的,天天待在佛堂裡吃齋念佛,府裡的事兒都是管家管着的。
“向掌櫃是哪裡人?
”雪娘問。
這個向西瞧着是個好人,她到想和他聊聊。
“皇城人。
”
皇城?
雪娘忙問:“那向掌櫃可知道鎮北将軍府?
”
“自然是知道的,鎮北大将軍府,皇城的人誰能不知道?
怎麼,你認識鎮北大将軍府的人?
”向西有些好奇這個小妾,怎麼會問起鎮北大将軍府。
雪娘幹笑着道:“我哪兒能認識鎮北大将軍府的人啊!
我隻是聽人說過,鎮北大将軍府那個宋夫人很是厲害,便問問向老闆知不知道鎮北大将軍府而已。
”
向西點着頭由衷的道:“宋夫人确實很厲害。
”
“那她現在過得好嗎?
”她想知道,沈婉那個寡婦現在過的如何?
若知道那賤人過得不好,她心裡就能痛快些。
一個寡婦家裡沒了男人,還要撐着整個将軍府,過得肯定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沒錯,這個林雪娘,便是拿着休書離開了宋家的林晴雪。
出了皇城沒幾日,她便在一個客棧中遇到了劉尋。
見劉尋生的好,又年輕,又儒雅,瞧着還很是有錢,便起了些心思。
正好那幾日下雨,她們都被困在了客棧,她便想進法子接近劉尋,勾搭上了劉尋,與他回了邕州。
然後,她的噩夢也開始了。
向西笑道:“自然是好的,而且還好得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