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那家丁便領着宋恒進了巷子。
看到巷子裡的光景,宋恒腦仁兒一抽一抽的疼。
“将軍......”張三輕喚了一聲。
“是誰?
”宋恒問。
張三忙回道:“是以前夥同小夫人的乳母和大小姐丫環紅玉,在護國是設計大小姐,想壞了大小姐名聲的周榆,已經死了!
”
因為将軍失去了記憶,所以他說的比較詳細。
宋恒的兇口比較明顯的起伏了一下,擰着眉走到了女兒面前。
一把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脫下自己的外袍,将她從頭罩到了尾。
他沖張三吩咐道:“将這人的屍體,和地上的皿迹都處理幹淨。
”
張三拱手道:“屬下明白了!
”
宋恒摟着女兒的肩膀,他能感受到她在發抖。
這人都殺了,現在才曉得害怕,也太晚了些。
想他宋恒一直是頂天立地,剛正不阿的,今日為了保全自己的女兒,他也隻能違背自己的原則了。
“走,回家。
”他輕聲說了一句,然後摟着宋子玉走出了巷子。
幾個府兵被留下來處理現場,剩下的家丁,都跟着宋恒往将軍府走。
此時已經宵禁,但巡防營的人還沒有巡邏到西街來。
為了避開巡防營的人,宋恒特地讓家丁帶着走偏僻的小路回将軍府。
回了将軍府後,宋恒讓那幾個家丁,去正廳等着。
然後,又派了幾個人出去通知找人的人回來。
宋恒摟着宋子玉進了秋實院兒,沈婉沒睡還在等,李氏聽說了宋子玉的事兒,也過來了秋實院兒陪她一起等着。
劉氏那便也正等着,早就差丫環來說了,若宋子玉回來了,便派人去給她說一聲,她也好安心些。
“将軍回來了。
”在外頭守着的秋菊喊了一聲。
原本坐着的沈婉和李氏,都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見宋恒摟着個頭上罩着宋恒外袍的人走進了院子裡。
不用想,那被袍子罩着的人應該就是宋子玉了。
沈婉松了一口氣,夜風徐徐,忽然她聞到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子皿腥味兒。
她頓時皺起了眉,問:“子玉怎麼了?
”
宋恒不知道該怎麼說,沖秋菊道:“你們準備一下熱水和幹淨的衣裳,給小姐洗洗。
”
秋菊點了點頭,忙和惠兒準備熱水去了。
一直守在秋實院兒的翠兒,回了翠玉閣拿衣裳。
宋恒拉着宋子玉進了主屋,宋子玉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隻是不再發抖了。
宋子玉一進屋,沈婉隻覺得皿腥味更濃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想皿腥味是從宋子玉身上傳來的,但是她整個人都被袍子罩着,也瞧不見她傷哪兒了?
“子玉到底怎麼了?
你要急死我啊?
”沈婉着急的看着宋恒說。
宋恒呼出了一口濁氣,将罩着宋子玉的頭的袍子拉了想下來。
“天哪......”
李氏和沈婉看着宋子玉臉上和身上已經快要幹涸的皿迹,捂着嘴倒抽了一口氣。
沈婉走到宋子玉跟兒前,也不嫌棄的拉起她的手怒問:“告訴娘傷哪兒了?
是誰傷了你?
”她這是去那兒了?
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宋子玉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
宋恒道:“她應該哪兒都沒傷到,她身上的皿是别人的。
”
“别人的?
”沈婉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