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下朝回來的時候,齊衍正在吃着早飯。
“小齊神醫?
”瞧見齊衍宋恒有些意外。
齊衍擡起頭看着宋恒道:“宋将軍回來了,一起吃早飯啊!
”
惠兒見将軍回來了,忙又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來。
“誰病了?
”宋恒看着齊衍問。
屏風後,知道宋恒回來的沈婉抱着已經睡着的子安擰起眉,臉上閃過一抹怨色。
齊衍道:“尊夫人和令公子。
”
“婉兒和子安?
”宋恒看了一眼屏風,他去上朝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這兩個都病了。
齊衍喝着粥道:“尊夫人是優思過度郁結于心,她身子本就虛弱,便病倒了。
令公子是受了寒,發了高熱。
”
優思過度,郁結于心?
宋恒皺了皺眉。
“無礙吧?
”宋恒問。
齊衍道:“倒是都沒什麼大礙,但宋将軍你要勸勸夫人,這優思不但傷身還傷心神,讓她放寬心想開些。
這藥能治身,卻治不了心。
”
宋恒點了點頭道:“我記下了。
”
惠兒将碗筷擺在了桌上,又給宋恒盛了粥,宋恒沒有坐下來吃而是去了屏風後。
知道他過來了,沈婉依舊抱着孩子,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子安睡着了?
”宋恒問。
沈婉沒有理會他,手輕輕的拍着孩子的背。
站在一旁的秋菊道:“小少爺喝完藥睡着了。
”
宋恒看着燒得滿臉通紅,睡夢中還皺着眉的兒子道:“好好的,怎麼就受寒了,莫不是昨日抱出去見客受的寒?
”
沈婉擡起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了眼睑。
宋恒擰起了眉,覺得她這個眼神不對。
秋菊開口道:“小少爺應該是夜裡尿了,裹着濕尿布睡了一宿才受的寒。
”
“夜裡尿了?
”宋恒擰着眉想了想道:“這孩子夜裡沒醒呀!
”雖然他沒怎麼帶過孩子,但是也知道這孩子夜裡若是尿了,是會醒會哭的。
但是,他昨天晚上沒有聽見半點兒聲音。
若是知道這子安尿了,他晚上就給換尿布了,也不至于讓子安裹着濕尿布睡一宿了。
不過也是他疏忽了,他夜裡該起來看看的。
沈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當他是在為自己開脫,一個孩子裹着濕尿布多難受,怎麼可能沒醒?
他不喜歡這個人孩子,不想要這個孩子又裝什麼?
秋菊道:“可能是小少爺夜裡醒了的聲音太小,将軍沒有聽見。
”
宋恒道:“若是醒了,我又怎麼會聽不見,這孩子昨夜壓根就沒醒。
”
沈婉不想再聽他說了,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宋恒道:“将軍說沒醒就是沒醒吧!
将軍還要去營裡趕緊去吃早飯吧!
”
宋恒變了臉色,什麼叫做他說沒醒就是沒醒?
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在撒謊嗎?
“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恒擰眉看着沈婉問。
沈婉看着懷裡的兒子,小聲道:“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
“你......”宋恒大概猜到了她是怎麼想的了,他覺得冤枉,也覺得去氣憤,但是有外人在他也不好發作。
“我回來再與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