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沈婉依舊坐在車轅上,偶爾還會和大慶聊上幾句。
離回城的路還有一半兒時,前面兒的路,竟然被山上滾下來的大石頭給擋住了。
于是,熟悉路況的大慶,便改了道,走了林子裡的小路,這林子裡的小路就是偏了些繞了些。
一進入林子,太陽便被遮天蔽日的樹葉給擋住了,一下子便感覺暗了不少。
隻有零星的陽光,透過樹葉,照進了林子裡。
“救命啊!
救命啊!
”
“滾開,滾開......”
林子裡,忽然響起了女子帶着恐懼的呼救聲。
“有人呼救。
”沈婉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
大慶一邊駕着車,一邊四處張望着道:“定然是有女子遇着歹人了。
”
這小路走的人少,林子又密,就是容易遇着歹人。
馬車内的秋菊和趙掌櫃聽見呼救聲,也撩起車窗簾,四下張望。
“在哪兒呢!
”沈婉指着左前方的林子說道。
前邊兒的路上,停了一輛馬車。
車夫已經倒在了路邊,不知是不是已經遇到了不測。
有四個蒙着臉的男人,正把兩個姑娘往林子深處拖。
四個男人,将兩個姑娘往林子深處拖,想要做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作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律師,撞見這樣的事兒,她自然是不能當做沒看見的。
“快過去。
”沈婉催促大慶駕車過去。
這人自然是要救的,但是至于怎麼救,她還沒想好。
“駕,”大慶甩着鞭子,抽了才後馬屁股,讓馬兒跑了起來。
“救命啊!
救命啊!唔......”
聽見馬車聲,那兩個姑娘呼救得更大聲了,掙紮得也更厲害了,隻是她們呼救到了一半兒,便被人捂住了嘴。
那四個蒙面男子,連忙将二人,往林子深處拖。
“籲......”馬車靠近停在路中間那輛馬車時,大慶拉着缰繩,将馬兒停了下來。
“你們别下來。
”沈婉轉過頭,沖車内的趙掌櫃和秋菊說了一聲,便跳下了馬車。
歹人有四個,趙掌櫃年紀大了,秋菊又是個姑娘家,她怕她們一會兒被歹人傷着。
“沈......”
“夫......”
秋菊和趙掌櫃剛張開嘴,便看見沈婉跳下了馬車。
“不行,我要下車。
”秋菊掀起車簾便要下車,她不能讓夫人獨自冒險。
“慢着......”趙掌櫃攔住了她。
大慶手裡拿着鞭子,和沈婉一同朝那四個歹人和兩個姑娘跑了過去。
看見人朝這邊跑了過來,王靜雲的眼中有淚花在閃動,太好了,有人來救她們了。
沒錯,這兩個被歹人劫持了的姑娘,正是佂西大将軍王蒼平的嫡長女王靜雲和她的丫環琉璃。
因為祖母病了,王靜雲一大早,便去了廟裡燒傷,祈求菩薩保佑祖母的病能快些好起來。
由于心中挂念祖母,上完香後,她便匆匆歸府。
行到一半,官道卻被巨石擋了,不得不選擇了走林中小路。
哪知,剛進這林子沒多久,便跳出四個蒙面歹人,攔住了她們的馬車,打暈了趕車的車夫。
還要将她們,拉到林子深處玷污了。
“唔唔唔......”被捂住嘴的王靜雲拼命掙紮着。
“大哥怎麼辦?
”見還有人朝他們跑來,有人便慌了。
被稱作大哥的蒙面男子,看了看朝他們跑過來的兩個男子道:“莫慌,就兩個人而已,咱們打得過的。
”
那兩個男子,有一個瞧着是很強壯,但是另一個卻很是瘦弱,怕是都不夠他們打呢!
“放開那兩個姑娘。
”在離那三個歹人還有三米遠時,大慶大喝了一聲。
“識相的快點兒滾,莫要多管閑事兒,否則丢了性命,可怨不得我們。
”歹人甲抓着王靜雪的手,很是狂妄的看着大慶和沈婉說道。
“是嗎?
”沈婉潇灑的甩了甩頭,邪魅狷狂的勾起一邊的嘴角,冷冷的看着那幾個歹人道:“丢了性命的,可指不定是誰呢?
”
大慶側頭看了沈婉一眼,見她如此自信,便想她定是高手。
歹人乙咽了咽口水,小聲沖歹人甲道:“大哥,這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呢!
”
歹人甲上下打量了沈婉一番道:“瘦成這樣能有的多厲害,多半是裝腔作勢。
”
“裝腔作勢?
呵......”沈婉冷笑一聲,反手向上摸了一下右側的頭發道:“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
識相的,就放開這兩個姑娘,或許,我還能大發慈悲,讓你們逃命去。
否則丢了性命,可怨不得我。
”她說完,她挑了挑單邊的眉毛,那模樣要多狂就有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