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怕那校尉進去說不清楚,宋恒不讓她進去,也不見她,思襯了一番,便直接往府裡沖。
看着她的士兵,連忙按住她的肩膀。
厲聲質問:“你做什麼?
”
“沈婉”沖着敞開的大門,大聲喊了起來:“宋恒!宋恒!
我是沈婉,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
這然果然是個瘋子,校尉是被她給騙了,這大将軍的夫人沈婉在府裡頭呢!
她竟然說她是沈婉,士兵忙去捂她的嘴。
宋恒正要叫于疾将人帶進來,帶到書房去,便聽到了外頭傳進來的喊聲。
他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當場。
不但他聽到了,這屋裡的客人們也都聽到了。
沈婉的臉色發白,外頭的女人說她是沈婉,說她回來了,前面還讓于疾說了什麼沈家村,難不成真是原主回來了?
可能嗎?
她的心不安的亂跳着,有些心慌。
與沈婉同桌一桌的秋菊擰着眉道:“這外頭莫不是來個瘋婦?
”她家夫人在這兒坐着呢!
她竟然在外頭喊她自己是沈婉。
于疾後悔不已,那女人分明就是個瘋婦,他不該帶她過來的。
于愈笑着道:“那外頭的人是想冒充宋夫人吧,這都冒充到正主面前來了,實在可笑又愚蠢。
”
宋恒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出了正廳,沈婉将小子安交給了惠兒,跟着走了出去。
宋子淩見有瘋女人跑來冒充他娘,便想瞧瞧那瘋子的樣子,也跟着出了正廳。
龐奇山他們本覺得外頭那女子定是個瘋婦,但是瞧着宋恒竟然因為一個瘋婦親自跑出去了,臉色還那般難看,便都想瞧瞧是怎麼回事兒,所以在宋恒出去沒多久後,他們也出去了。
宋恒出了府門,便見一個穿着有些髒的皮毛衣裳,瞧着有些邋遢的女人,正被兩個士兵按住捂住了嘴,不停的掙紮着。
她瞧見了他,眼中發出了亮光,也停止了掙紮。
很快她的眼裡便盛滿了淚水,眼淚從她被凍的發紅發紫的臉上滑過。
雖然這張臉他很陌生,但是這個眼神,他卻十分熟悉,且已經許久都未曾看見過了。
“松、松開她。
”宋恒喉嚨發緊的對兩個士兵說。
是婉兒嗎?
真的是婉兒嗎?
他的心有些慌,既想是婉兒真回來了,又害怕她真的是婉兒。
兩個士兵十分意外的對視了一眼,松開了被他們按住肩膀捂住嘴的瘋女人。
“夫君......”被捆住手的“沈婉”哭着朝她日思夜想的人跑了過去。
她本想撲進他的懷裡,宋恒卻伸出手阻止她向前。
“沈婉”停了下來,一雙淚眼看着宋恒道:“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沈婉,沈家村清水河邊柳樹下,你說你傾心與我要向我爹提親,你還親了我的額頭。
還有,你後腰有一顆豌豆大的黑痣......”
她說着以前的事兒,想向宋恒證明自己真的是“沈婉。
”說着說着她瞧見一個穿着藍色襖裙的華貴女子,從門内走了出來,便停下了訴說。
瞧着那女子的臉,她隻覺得格外的熟悉,她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就是她年輕時的臉,這是她的身體。
她臉色驟變充滿敵意的看着自己的臉,指着自己的身體十分激動地沖宋恒道:“夫君她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沈婉,她隻是占了我身體的鬼魂而已,你被她給騙了。
”
宋子淩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了這些瘋話,立刻罵道:“哪裡來的瘋婆子,趕緊滾。
”
這瘋子,當真是什麼瘋話都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