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稱黑衣人被灰塵迷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在一瞬間便解決了兩個黑衣人。
沈婉感覺到,有幾滴還帶着溫度的皿,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胃裡有些翻騰,拉着翎兒的手,往後退了幾步,靠着牆站着,遠離打鬥圈兒。
“保護将軍和夫人。
”十幾個府兵,跳牆而入,沖進殿内與黑衣人打了起來。
黑衣人本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又了這麼多府兵,他們更是招架不住。
隻聽見“砰......”的一聲,殿内忽然升起了一陣白色煙霧。
府兵們怕煙霧有毒,忙用手臂擋住了口鼻。
沈婉也忙用手捂住了嘴,也正是這時,一個高大的和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擋在她面前的是誰?
她自然清楚,而且還莫名的覺得很安心。
原來宋恒他們快到破廟的時候,便看見了她們發射的煙火信号。
知道她們在這兒,便加快了速度往這邊趕來。
還沒靠近破廟便聽見了裡頭的打鬥聲,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便先下了馬。
悄悄的靠近破廟,爬在牆頭探查了一番。
見沈婉已經被團團圍住,宋恒便先制定了方案,先由他一人,從房頂跳下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避免他們挾持,沈婉她們為質,然後府兵再翻牆而入支援。
宋恒無比慶幸,自己來得正是時候,若再晚一步,他怕是會後悔終身。
看見發妻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的時候,他吓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待煙霧散去,那些黑衣人竟然沒了蹤影,隻留了四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屍體。
“無事吧?
”宋恒轉過頭,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你受傷了?
”他雙眼微眯,瞧見她臉上的皿迹,眼中竟是怒意。
沈婉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有,是别人的,濺我臉上了。
”
她剛希望有一個,至尊寶踏着七彩祥雲來救她,這宋豬蹄子就破頂而下,這可真是太巧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說實話,她也确實是被吓到了。
宋恒擡起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輕柔的擦掉了沈婉臉上的皿迹。
感受到他帶着細繭的指腹,輕柔的在她臉上摩挲,沈婉竟覺得被他碰到的皮膚,有些微微發燙。
“幹淨了。
”宋恒收回了自己的手。
沈婉用手背擦了擦臉,微微垂首沒有說話。
“将軍,這些人都服毒死了。
”喬木沖宋恒禀報道。
他們扯下了這些黑衣人的面罩,發現,他們嘴角有黑皿。
很明顯,他們自知跑不了,便服毒自盡了。
宋恒轉過身,背對着沈婉,看着喬木擰眉問道:“仔細找找,看看能不能他們身上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迹?
”
同樣的服毒方式,這些人與中秋那日的歹人,怕都是一路的。
“是,”喬木等人,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仔細尋找了一番,可是卻并沒有尋到任何蛛絲馬迹。
宋恒看了一眼,躲在沈婉身後,吓得小臉發白,嘴唇都在發抖的翎兒,雖然有話要問,但是卻忍住了。
這孩子,今日怕也是吓壞了,還是先回府改日再問吧!
宋恒又讓喬木等人,看了看,受傷的張三他們。
好在他們隻是受了傷沒有傷及性命,隻是有兩個府兵,傷得有些重,需立即找人醫治,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宋恒道:“先帶他們回城,找大夫醫治。
”
沈婉看着那兩個受了重傷的年輕小夥兒,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自責,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們也不會重傷至此。
她道:“他們倆傷成這樣,怕事不宜騎馬,不如,先給他們包紮一番,把門闆卸了擡着他們回城吧!
”
宋恒想了想,點着頭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
男子粗手粗腳的,自然是不适合做給人包紮傷口這種事兒。
所以,這包紮傷口這事兒,還是沈婉和秋菊來做的。
沒有幹淨紗布,二人毫不避諱的當着衆人的面,撕了還算幹淨的裙子給他們包紮。
然後,四個府兵,便先擡着那兩個重傷的先走了。
一行人出了破廟,宋恒先将翎兒放在了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沖馬下的沈婉伸出了手。
“我自......”
“上馬。
”沈婉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宋恒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