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看守茶山的後生白冬生,攔住了甯如玉等人的去路。
這茶山是有主的,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讓人上山的。
甯如玉不悅地瞥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往後退了一步,用帕子掩着鼻子,像是怕他身上的味兒熏着自己一般。
她的這個舉動,讓白冬生知道自己是被嫌棄了。
這小姐是在嫌他臭呢!
白冬生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紅着耳根往後退了兩步。
蘭兒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白冬生道:“你瞎啊!
連自己東家家的小姐都不認識了?
”
真是的,這二老爺招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連小姐要上茶山,他們都敢攔。
白冬生怔了一下,盯着甯如玉的臉打量了一番。
見這男子竟然敢盯着自己的臉瞧,甯如玉兇之中升起一股怒意。
蘭兒直接擋在了自家小姐身前,沖白冬生破口大罵:“你是什麼東西?
也敢盯着我家小姐看。
”
“真是沒規矩。
”李明月也一臉嫌惡地看着白冬生道。
餘家小姐道:“這些鄉下人,本就是沒有規矩的。
”
白冬生漲紅了臉,心中氣得不行,城裡的小姐怎麼了?
城裡的小姐就可以瞧不起人嗎?
他梗着脖子道:“我看她,隻是看她和我們東家長得像不像而已。
她根本就不像我們東家,長得沒有我們東家好看,而且,我們東家年輕着呢!
也生不出她這麼大的閨女來。
”
雖然這小姐瞧着比東家年輕些,但是她就是沒有東家好看,東家人美心善,從不會瞧不起人,可不是這些人能比的。
“你......”甯如玉氣得瞪大了眼睛。
這人在胡言亂語什麼?
什麼她長得不像他們的東家,還沒有他們的東家好看。
她爹又不是二叔,她長得自然是不像二叔的。
還有二叔是男人,他拿個男人與她比好看,還說她沒有二叔好看,他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她甯家的工人,攔她不說,還在她這些小姐妹面前說這些話,這讓甯如玉覺得十分丢臉。
“如玉,你們甯家茶山這工人可真是......”一言難盡。
甯家?
白冬生明白了,這些人是走錯地兒了,她們走錯了地兒還罵他,真的是太氣人了。
“什麼甯家茶山?
你們城裡人不識字兒嗎?
”白冬生十分硬氣地指着旁邊立着的牌子,“你們看清楚了,這是沈家茶山,可不是什麼甯家茶山。
”
被嘲不識字兒的甯如玉正要發作,看到旁邊立着的牌子後楞住了。
“怎麼回事兒?
還真是沈家茶山?
”李明月小聲地看着甯如玉問道。
“不可能啊!
”蘭兒叫了起來,“這茶山我們來過多回了,這确實是甯家茶山,而且還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也沒走錯地兒啊!
”
這好好的甯家茶山,怎麼就變成沈家茶山了?
“出了什麼事兒?
”一個婉轉悅耳的聲音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個身穿煙青色交襟襦裙,梳着朝雲進香髻,發間插着支兩珠花,一根蓮花玉簪,模樣清麗,氣質溫婉的婦人,和一個穿着灰色短打雙鬓微白的老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