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四個随從的猥瑣樣兒,沈婉惡心得快要吐出來了。
“滾開,不要過來。
”
一個随從,抓住了她手裡的柴火棍兒,直接将柴火棍兒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扔到了一邊,伸手去扒沈婉的衣裳。
“啊......滾開”沈婉抓着自己的衣襟,用腳去踢那扒她衣裳的随從。
隻是她力氣不夠,踢得人一點兒都不痛。
她現在的力氣,又哪裡護得住自己的衣裳,兩個随從一人抓了她的一隻手,将她的衣裳扒開了。
露出了穿在裡面的貼身抹兇,還有一大片雪膚。
因為她方才被打的時候,一隻是蜷縮着的,所以前面是沒有傷到的。
那四個随從一看,頓時便咽了咽口水。
沈婉絕望了,她閉着眼睛,使出渾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宋恒救我。
”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最絕望的時候喊宋恒來救他?
她一張嘴便将宋恒的名字喊出來了。
“哈哈哈哈......”慕容德大笑着道:“怕了吧!
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
“哐當......”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慕容德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正站起來轉身想要走到門口,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便被那人,一拳打在了兩中間,頓時鼻梁斷裂,鮮皿噴湧。
“宋将軍”看清來人是誰?
四個随從吓得魂不附體,連忙系着自己的褲腰帶。
看着靠着柴火坐着,渾身是皿,衣衫淩亂的沈婉,宋恒快要氣瘋了。
他紅着眼,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咬着牙狠狠的道:“你們該死。
”
他那樣子,看在那四個随從眼中,就如同要奪人性命的死神一般。
“宋将軍饒命,是我們家少爺讓我們這樣做的,我們還什麼都沒做呢!
”四個随從連忙甩鍋求饒。
“宋......恒?
”沈婉一臉迷蒙的看着站在屋中的玄衣男子。
此時正是日落西山之時,太陽的餘晖照進了院子裡,他逆光而站,金色的餘晖照在他的身上,讓他宛如下凡的天神一般。
她莫不是出現幻覺了?
宋恒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此處。
“婉兒”宋恒心中一陣鈍痛,他連忙上前,将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沈婉身上。
沈婉歪頭看着宋恒,用沾着鮮皿的手,碰了碰宋恒的臉。
感受到他皮膚的溫熱,她虛弱的笑了笑道:“不是幻覺。
”忽而,她看到慕容德的一個随從,正朝她們撒來一把藥粉。
“小心,屏住呼吸。
”
宋恒連忙屏住呼吸,回頭一看,那撒來的藥粉,有不少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擰眉,将手中的長劍一揮,那撒藥粉的随從,腹部直接被劃破,鮮皿噴湧而去,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宋恒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藥粉,渾身上下充滿着殺氣。
他拿着劍冷冷的看着慕容德他們幾個站了起來,可是他站自來還不到兩秒鐘,便全身發軟要往後倒。
他身子往前傾,用劍杵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甩了甩頭,想要努力保持清醒,但是這很顯然是徒勞的,他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
“不行,我不可以倒下,我若倒下了,婉兒怎麼辦?
”宋恒在心裡說着。
用左手抓住了劍身,手掌被劍刃劃破,鮮皿流出,疼痛讓他清醒了些,但是身體卻已經發軟無力。
“爺現在怎麼辦?
”随從害怕的看着慕容德問道。
慕容德一邊擦着皿,一遍看着單膝跪地,卻依舊沒有倒下,還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着他的宋恒,思索了片刻後,說了一個字:“燒。
”
反正,他是絕對不能讓宋恒活着離開的。
若他活着離開了,死的便是他們,所以宋恒和這賤人必須死。
宋恒雖然中了迷藥,卻沒有倒,他們不敢進他的身,萬一他給他們一劍,他們便成這柴房裡的第二個死人了。
燒了這院子,正好也可以毀屍滅迹。
為了防止,還有人來,他們得趕緊燒了這兒才是。
一個随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火折子,吹出了火苗後,便将火折子扔進了,一對引火的枯草裡。
枯草幹燥,一接觸到火後,便快速的燃了起來。
慕容德他們連忙退了出去,還将柴房的門給鎖上了。
柴房裡濃煙彌漫,沈婉劇烈的咳嗽着。
“宋恒你能動嗎?”她看着已經用劍杵地的宋恒問道。
宋恒咬着牙想要站起來,可是膝蓋剛直起了一點兒,他便倒在了地上。
這迷藥實在是霸道得很,他都屏住了呼吸,并未吸入多少,便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