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蓉突然開口。
“等一下!
”
錢蓉對朱雪苗說道:“嬸嬸,三位國醫聖手在為爺爺診治,現在帶他們進去不好吧?
”
“再說了,裡面還有那麼多的貴客,他們穿得這麼寒酸,進去不是丢我們錢家的臉面嗎?
”
朱雪苗一臉為難:“這……”
錢靜蘭臉色一沉,“怎麼,我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能看了?
”
錢蓉滿臉冷笑:“姑母,二十多年前你就被爺爺逐出家門了,就算你想叫爺爺一聲父親,你覺得爺爺會答應嗎?
”
“再說了,你還帶着一個野種回來。
”
“爺爺見了,還不被你氣死啊?
”
朱雪苗一看兩人針鋒相對,立刻抱着雙臂,一副看戲的樣子。
“蓉兒,我從江州回來,就是為了見父親最後一面,若是誰要阻攔我,那别怪我不客氣。
”
錢靜蘭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旦較真起來,身上的氣勢完全碾壓錢蓉。
錢蓉被這股氣勢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半步。
這時,曹春梅站了出來。
“錢靜蘭,你什麼意思?
”
“一回來就要欺負你侄女,有你這樣做姑母的嗎?
”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還有沒有你大哥?
”
“再說了,蓉兒哪裡阻止你了,隻是覺得你們現在進去見老爺子不合适。
”
錢靜蘭眉頭一挑:“請問大嫂,那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見父親合适?
”
“等老爺子蘇醒過來之後再見他。
”
“如果父親醒不過來呢?
”
“好你個錢靜蘭,你居然詛咒老爺子,我就知道,你這次回來肯定沒安好心。
”曹春梅身子往門上一擋,道:“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見老爺子。
”
“讓開!
”錢靜蘭喝道。
“不讓。
”曹春梅她之所以阻攔,就是不想讓錢靜蘭見到錢老爺子,她擔心承諾書的事情會敗露。
錢靜蘭是真的生氣了,父親命懸一線,她千裡迢迢地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見父親最後一面,沒想到卻遭嫂子的阻攔。
别說是她,換做别人,也一樣會生氣。
“你讓不讓?
”錢靜蘭臉色很冷。
“不讓。
”曹春梅譏諷道:“你早跟這個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
錢靜蘭臉色鐵青,揚起手掌,準備抽曹春梅。
“媽,消消氣,跟這種人沒必要生氣。
”
葉秋握住錢靜蘭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然後對曹春梅道:“我來這裡,不是來看外公的。
”
曹春梅有些詫異。
這個野種不是來看老爺子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家産……
曹春梅心裡一緊,立刻說道:“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我們家不歡迎你!
”
葉秋道:“我是來給外公治病的。
”
聽到他的話,錢蓉一聲冷笑:“治病?
呵呵,你一個剛剛轉正的小醫生,也配給我爺爺治病?
”
“還有,我爸把三位國醫聖手都請過來了,還需要你給爺爺治病嗎?
”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你心裡沒點數嗎?
”
葉秋也不生氣,笑道:“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治不好外公?
”
“試試?
你把爺爺當成什麼人了?
爺爺的身體金貴着呢,可不是想試就能試的。
”
“還有,你别一口一個外公叫着,我爺爺還沒承認你這個野種的身份呢。
”
錢蓉咄咄逼人,語氣很不客氣。
葉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道:“也許三位國醫聖手束手無策呢。
”
“放屁!
他們三位是我國最頂尖的醫學專家,怎麼可能束手無策。
”
“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那你更治不好爺爺。
”
“總之,你們别想見爺爺。
”
葉秋看了一眼錢蓉,又看了看曹春梅,笑道:“你們這麼害怕我見到外公,該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心中有鬼吧?
”
“一派胡言!
我曹春梅行得正坐得端,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告你诽謗!
”
葉秋淡淡一笑,沒再作聲,他從曹春梅的反應和言辭中,已經确定,這對母女心裡有鬼。
“應該是承諾書的事情,她們擔心我和我媽見到外公後,事情會敗露。
”
想到這裡,葉秋對錢靜蘭說道:“媽,某些人不想讓我們見外公,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求着我們去見外公。
”
“秋兒,可是你外公的身體……”
“放心吧,暫時不會有事的。
”
葉秋之所以會這麼說,因為先前下車之前,他接到了張九齡的電話。
張九齡詢問葉秋到哪了,順便在電話中把錢老爺子的狀況告訴給了葉秋,錢老爺子服用了百年人參熬制的大補湯之後,病情暫時穩住了,能撐到明天早上。
錢蓉聽到葉秋的話,罵道:“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我也不會求你……”
話音未落。
“靜蘭!
”
突然有人喊錢靜蘭。
錢蓉回頭一看,隻見一大群人從内院裡面出來了,為首之人,正是錢博文和錢衛東。
在兩人身後,跟着國醫聖手張九齡。
錢蓉臉色微變,嘀咕道:“他們不是守着爺爺嗎,怎麼出來了?
”
錢博文快步走到錢靜蘭的面前,問道:“靜蘭你什麼時候到的?
”
“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錢靜蘭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錢博文眼眶微紅,二十多年了,小妹終于回家了。
錢靜蘭也險些掉下眼淚。
錢衛東連忙轉移話題,眼神落在葉秋的身上,問道:“靜蘭,這是你兒子吧?
”
“秋兒,快見過你的大舅和二舅。
”錢靜蘭吩咐道。
葉秋禮貌地叫道:“大舅好,二舅好,我是葉秋。
”
“沒想到,一别多年,靜蘭你兒子都這麼大了。
”錢博文接着想起了什麼事,說道:“靜蘭,你來得正好,跟我們一起出去迎接神醫吧!
”
“神醫?
”錢靜蘭疑惑道:“什麼神醫?
”
“哦,是這樣的,父親的病有點麻煩,張老幫我們請來了一位神醫,剛聽張老說這位神醫已經到了,所以我們準備迎接一下。
”錢博文說完,又對張九齡道:“張老,我們快去迎接吧!
”
張九齡站在原地沒動,說:“不用去迎接了。
”
“張老,您什麼意思?
”錢博文和錢衛東疑惑地看着張九齡。
張九齡笑道:“因為這位神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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