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換一。
”

　　謝羽的視線越過安離。

　　“雖然戲碼有點老套，但我很喜歡。
”他笑得燦爛。

　　不知道的還以為少年正在對戀人說甜蜜的告白。

　　“她和那個小姑娘你隻能選一個人。
”

　　“你選誰。
”

　　安離恍惚了一下，眼前之人的身影忽然變換，好像有另一層模糊的虛影站在謝羽身後。

　　唇瓣一張一合。

　　它說。

　　“你選誰。
”

　　你選誰？

　　“嗡——”

　　安離瞳孔微縮，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噬。

　　“安安。
”

　　“安安，你在嗎？
”

　　“安安，你以後想成為怎樣的人？
”

　　嬌俏活潑的童聲，微卷的頭發，被打扮得像小公主的女孩子，穿着蝴蝶結和蕾絲繁雜的蓬蓬裙，長相精緻可愛。

　　略顯怪異的是，蓬蓬裙下面穿一條運動褲。

　　精緻中多了一絲放蕩不羁。

　　女孩嘴裡叼着根不知從哪個角落摘來的狗尾巴草，雙手置于腦後，含糊不清地說着話。

　　“……這樣啊，那我就去做個警察吧。
”

　　這是什麼？

　　安離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

　　“喂，安安，你發什麼呆？
”

　　小姑娘湊到她眼前揮了揮手。

　　緊接着，安離聽見另一個稚嫩的童聲，來源于自己。

　　“為什麼要做警察？
”聲音的主人充滿了疑惑，“你長得這麼漂亮，應該像院長媽媽說的那樣，做個公主。
”

　　這話沒錯。

　　安離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想。

　　“公主？
”

　　沒想到小姑娘沖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臉嚴肅：“安安，公主都是童話故事虛構出來的，我們已經是五歲的大孩子了，不能再看那些幼稚的故事了。
”

　　“這個世界沒有公主，也沒有王子，知道嗎？
”

　　“那惡龍呢？
女巫呢？
也沒有嘛？
”

　　這是兩個孩子稚嫩的對話。

　　出乎安離意料的是，那個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說。

　　“有哦。
”

　　她一臉認真：“雖然沒有公主和王子，但有惡龍和女巫。
”

　　“啊？
”

　　安離聽見另一個童聲裡帶了哭腔。

　　“所以我才要做警察啊。
”公主裙自然道，“雖然沒有公主和王子，但是有警察先生。
”

　　“警察先生就是騎士哦。
”

　　“騎士？
”

　　“嗯！
騎士！
”公主裙猛地點頭，笑眯眯地伸出手，“會保護安安的騎士哦！
”

　　安離看見兩隻小手握在一起。

　　不遠處傳來成年女人的呼喊聲，公主裙被吓了一跳，趕緊将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掉。

　　“絲絲！
你在哪兒！
”

　　“我的小祖宗！
你怎麼能穿成這樣？
！
”

　　一個穿着職業服裝的女人從屋裡跑出來，快速地将兩隻小手分開，将公主裙小姑娘抱住。

　　“不是告訴你穿裙子的時候下面不要穿褲子嘛！
”

　　“院長！
絲絲在這兒！
”

　　“快點給她換衣服！
大人們很快就要來了！
”

　　“真是的，好不容易打扮好的，又弄得髒兮兮的！
”

　　幾個女人将公主裙圍起來，女孩像大型洋娃娃一樣被人擺弄。

　　過了一會，其中一人才注意到被丢到一邊的小姑娘，皺了皺眉。

　　“她怎麼在這兒。
”

　　“我說絲絲怎麼不聽話呢，一定又是這家夥蠱惑的！
”

　　“她不是在關禁閉嘛？
怎麼跑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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