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陸邵文話音剛落,門打了開來。
李玉鳳面目猙獰,惡狠狠瞪着孟晚。
她伸手就要去掐孟晚,嘴裡罵着:“要死啊你,怎麼現在才開門!
快和公安同志解釋清楚,我們可不是私闖民宅,這是我兒子的房!
”
孟晚用了八成的力氣,拍開她伸出來的手。
“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公安同志還在呢。
”
陸邵文看着孟晚,總覺得有些眼熟。
而後便聽到她說:“公安同志,是我報的警!
這幾位在我門口大喊大叫,又是踹門又是罵人,我嚴重懷疑她們精神有疾病,特别害怕,所以報了警,辛苦你們過來一趟。
”
江珊瞪大了眼睛,“你放屁!
這是我哥家,要不是你不開門,我們怎麼可能踹門!
”
丁儀滿眼不贊同地看着孟晚,“就是呀,你怎麼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
孟晚沒搭理她們,争執再多都沒有用,還不如直接拿出證據。
“首先,這是離婚證。
我和江行恺已經在今天上午辦理離婚手續,我和江家以及江行恺已經沒有絲毫關系。
”
陸邵文打開看了一眼,“孟晚?
”
孟晚一愣,點點頭。
“這是我的名字。
”
陸邵文眼底掠過一絲吃驚,沒再說什麼,示意她繼續。
而後,孟晚拿出了房産證明。
剛過戶的,還熱乎着呢。
“這是房産證明,這套房子在我的名下,屬于我的個人财産,和江行恺也沒有任何關系。
”
陸邵文确認過後,将證件還給她。
“好好收起來吧,我已經了解了。
你們都去派出所一趟,做筆錄!
私闖民宅,雖然未遂,但你手上拿着斧頭,我有理由懷疑你意圖危害他人人身安全。
”
李玉鳳慌慌張張後退幾步,“我不去!
”
江珊壯着膽子開口:“憑什麼抓我們!
”
陸邵文和他另外一個同事亮出了手铐,冷聲道:“就憑這房子跟你們沒有丁點關系!
”
“可是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
”李玉鳳歇斯底裡吼了出來。
“是誰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證上是誰的名字!
上面的名字是孟晚,那這套房子就是孟晚的!
”陸邵文冷聲道。
他擡起手,“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铐着你們走?
”
陳玉潔可不想戴銀手镯,立馬拉着李玉鳳說:“我們自己走!
媽,我們就走吧。
”
還不知道要不要坐牢呢。
尚蘭香和丁儀對視一眼,都想溜。
早知道就不看熱鬧了,還被牽連進去。
“公安同志,我們就不用跟着了吧?
”尚蘭香賠着笑。
陸邵文拿起斧頭問:“這是誰的?
”
尚蘭香立馬指着丁儀,“她的!
”
丁儀對她的叛變表示鄙夷,叛徒!
她連忙跟着撇清關系:“公安同志,是李阿姨跟我借,我才借的呀,跟我有什麼關系?
”
要是于萬川知道她看熱鬧把自己看進了派出所,少不得又得挨打。
陸邵文冷眼盯着她,“她有入室傷人的嫌疑,兇器确是你提供的,你說有什麼關系?
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
”
孟晚當然也要去,畢竟她是當事人。
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李玉鳳拉着孟晚暗暗威脅:“你快和公安同志說清楚!
那明明是我兒子的房子,怎麼就是你的了?
你要是不把房子還回來,我就……”
孟t晚立馬大聲嚷嚷:“公安同志,她威脅我!
當着公安同志的面她都敢說出這話,我真的很害怕她之後還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
李玉鳳氣得臉色漲紅,“那房子……”
“老太太,那房子就在孟晚同志的名下,你要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你兒子!
你不敢為難你兒子,反過來找一個女同志的麻煩,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
可無論如何,這房子已經在孟晚名下,這是事實!
今天你們仨,一個都跑不了!
”
孟晚勾着唇角哼笑,“我不接受和解,哪怕讓她們在裡面坐個三五天,我也高興。
”
李玉鳳立馬面目猙獰着,大罵:“你個賤人……”
陸邵文眸色淩厲起來,氣勢迫人:“老太太,你要是再罵人,可就不是三五天了!
”
陳玉潔心裡懊悔萬分,早知道就不跟着來了。
别看隻進去三五天,那整日提心吊膽關在籠子裡,誰進去出來都得瘦一大圈。
她還沒進去,就開始害怕了。
“媽,給阿恺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救我們吧。
”
江珊氣呼呼道:“對,給大哥打電話!
大哥不可能把房子送給她,肯定是她僞造證件。
”
話音未落,李玉鳳一巴掌呼了過來。
啪的一聲,江珊腦袋都懵了。
李玉鳳咬牙罵道:“要不是你,我們今天怎麼會進派出所!
你好端端來這裡折騰什麼!
”
江珊不敢回嘴,捂着臉啜泣。
她是家裡的小女兒,卻不是最受寵的那個。
江興智之後才輪得到她,李玉鳳對她的愛是有條件的,盤算着把女兒換個好價錢,她心知肚明。
旁邊一瘸一拐的丁儀心裡恨得直咬牙,她招誰惹誰了,就看個熱鬧,還能被抓起來。
進了派出所,做了筆錄,孟晚便準備離開。
陳玉潔連忙喊道:“孟晚,你不是真這麼絕情吧?
大哥剛把房子送給你,你轉頭把我們送進派出所,你不能這麼幹!
”
孟晚回過頭,挑釁地揚了揚眉。
“我都和江行恺離婚了,你還想我把你們當菩薩供着呢?
别說你們求情,就算他來了,你們今天都不可能從這裡走出去。
”
話音剛落,便聽見李玉鳳喊道:“電話,阿恺要跟你說,你過來!
”
她面上一片得意,還就不信孟晚連江行恺的話都不聽。
孟晚接過電話,聲音冷淡:“什麼事?
”
那頭傳來江行恺的嗤笑,“孟晚,你這算不算白眼狼?
”
孟晚沉默片刻,“房子已經過到我名下,你媽來鬧事,我報警有什麼不對?
難不成等着她們把我趕出去?
”
隔着電話看不見,江行恺其實并不生氣,反而有些意外。
他習慣了孟晚的遷就和妥協,還以為這次她也會如此。
江行恺輕笑,“你自己看着辦,這件事我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