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粉作為道具存儲在卡槽裡,本來就挺奇怪的。
但進入支線劇情之後,陸裁就将那袋糯米粉給忘得一幹二淨。
要不是時如聩提起糯米,她大概也不能想起。
“什麼樣的糯米粉?
”時如聩問她。
陸裁也不多廢話,直接取出系統卡槽裡糯米粉。
接過糯米粉,時如聩看了一眼,就陷入沉默。
“怎麼了?
”陸裁看他表情怪異,以為這袋糯米粉有問題。
“這糯米粉是你撿得吧?
”時如聩将糯米粉遞還給她。
陸裁不明所以,隻點點頭:“我進副本前撿到的。
”
時如聩見她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心塞:“這是社區領域随機掉落的道具,非賣品。
”
聽起來好像還挺稀有的,陸裁捏着包裝袋看了兩眼。
“這袋糯米粉可是有市無價,你得捂好了。
”時如聩還是沒忍住提醒一句,“有這個東西,你在靈異本裡可以說是橫着走了。
”
随機掉落的道具,威力很大,但同時也無法像購買的道具那樣直接綁定系統。
也就說,随機道具是可以被搶奪的。
陸裁擡起頭看着他:“那到底可不可以淨化鬼怪?
”
時如聩更加心塞,這個珍貴道具,怎麼就被這樣一個不知珍惜的人給撿到了。
他歎口氣:“它不能淨化鬼怪,但它可以驅邪避鬼,還能在副本開通‘陰陽眼’,破除鬼魅幻境。
”
陸裁皺了皺眉,聽起來也不怎麼樣嘛......她手一揚,将糯米粉收起。
“所以我們現在是卡關了嗎?
”她看了看門口,“我先去把斧頭鬼的畫框内容看一看——”
話音還沒落地,就一陣震動,牆壁簌簌落着灰,浴室的玻璃欄闆驟然碎裂,桌子上的物件在往下掉。
地震了?
陸裁穩住身子,看着四周光線漸漸暗淡下來。
“幻境崩塌了——”時如聩看着周圍景象皺起眉。
牆角的小小看着炸裂的牆面,眼中閃現光亮,她笑起來,在晃動的房屋裡,笑聲凄厲。
青年跑到床沿,打算扶起嶽小煙。
陸裁也向着床邊跑去,哪想一腳邁出去,腳下突然踩空——
這都第幾回了!
陸裁熟練的後仰,陷入一片黑暗,光線瞬間收攏消失,寂靜的黑暗裡,又瞬間綻出光芒。
後臀落地,她整個人倒在地磚上,玻璃破碎的聲響在耳邊回蕩。
“陸裁!
”從一側床沿跳下來一個人影。
她被緩緩扶起,眼前是204房的電視牆,鏡子的遮擋木闆已經破裂。
目光掠過眼前的景象,陸裁又看看自己,發現手上捏着個透明牌。
記憶碎片!
她這是......出來了?
這個支線線索也沒收齊,邏輯也沒理清,怎麼就出來了?
自己收到了記憶碎片,由此可見,找到“鬼鏡之眼”,淨化“鬼鏡之眼”,肯定有一個任務是她完成的。
春令真的是“鬼鏡之眼”?
陳依娜攙着陸裁站起:“這是怎麼了?
”
仔細打量身邊的陳依娜,确定了她身上的數據正常,陸裁才敢開口。
“牆太硬,一拳上去,把手打疼了。
”
陳依娜跟着陸裁走到床邊,忍不住害怕:“這個旅館是不是鬧鬼啊?
”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兒嗎?
屋外一陣敲門聲,兩人緊張地望向大門,就聽見時如聩的聲音:“陸裁,你怎麼樣?
”
陳依娜松了口氣,正準備應聲,被陸裁一把拉着。
陸裁搖搖頭,誰知道外面的是不是時如聩。
外面的聲音停下,陳依娜也吸了口冷氣,這個旅館不會這麼邪乎吧?
“你的糯米粉裝好了嗎?
那可是珍貴的道具。
”門外的時如聩冷漠地說着。
陸裁松了口氣:“沒事兒,我去開門。
”
完全沒有留意到一側陳依娜驚異的表情。
拉開房門,看見一身白大褂的時如聩,她趁機分析了一下玩家數據,在支線劇情裡進行的數據屬性翻轉,居然還沒有失效。
“嶽小煙還沒有醒來。
”時如聩見到開門的是陸裁,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陸裁擰眉,趕緊出門,往隔壁走去。
隔壁的房門開着,陸裁側身進去,看見段策也在,他正坐在淩菲身邊低聲安慰着女孩,他大概是和時如聩一起過來的。
淩菲穿着長款睡裙,濃妝抹去,此刻坐在自己的床邊,瑟瑟發抖的樣子分外惹人心疼。
目光隻是從他們身上掃過,陸裁發覺淩菲的身子微微僵了下。
現在也管不了淩菲的反常,陸裁直接走到了嶽小煙的床沿。
嶽小煙的狀态很不好,和鏡中一樣,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冷汗溢滿額頭。
陸裁将指尖貼在嶽小煙額頭,就感覺到玩家數據一陣紊亂,她收了手,不敢強行胡來。
“我剛才查看過了,她的各項體征都很正常。
”時如聩也走近,他壓低身子,将手掌覆在嶽小煙的額頭,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她被人下了安眠藥。
”
不禁挑了挑眉,陸裁站直身子。
“娜娜,你還好吧?
”段策站起身,他走向剛進門的陳依娜,言語裡也是關心溫柔,“你的臉色很難看——”
陳依娜瞥了眼那邊床沿瑟瑟發抖中也不忘整理頭發的淩菲,心裡一陣沉悶。
她避過段策過來摟抱她的雙手,走到了陸裁的身邊。
“嶽小煙怎麼了?
”陳依娜看向床那邊的時如聩,隻見他慢慢收了手、站直身子,這才是真的在意溫柔。
想完,她自己都怔愣住了,又小心擡頭去看時如聩,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記憶裡的時如聩,是個幹瘦的高個子,話很少,不起眼,長得也平平凡凡。
但眼前這個時如聩,依舊瘦高,但身姿挺拔,氣度超群。
樣貌不說多惹眼,可看的久了,竟覺得分外順眼好看。
因為五官端正,加上一身氣勢,和段策那群人待在一起,硬生生有個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陳依娜有些害怕了,她不是劈腿變心了吧!
“春令應該是‘鬼鏡之眼’。
”陸裁是在跟時如聩說話,“我拿到了一塊記憶碎片,就證明兩個任務,我應該完成了一個。
”
“你是說,她是因為淨化‘鬼鏡之眼’才這麼虛弱的?
”時如聩将目光定在嶽小煙虛弱緊鎖的眉心。
陸裁也不解:“我們都出來了,按理她已經淨化成功了。
”
看他們這麼緊張,段策倒是走過來:“可能是受涼了,我去問老闆要些應急藥品。
”
時如聩卻彎下腰,用被子将嶽小煙裹緊,然後打橫抱起。
“去你的房間。
”他對着陸裁說完,就往房門走去。
陸裁看段策面色不太好看,他似乎想發怒,被時如聩冷冷掃了眼就閉了嘴。
“我們也走吧。
”陸裁對着陳依娜說。
陳依娜擡眼看着段策,又看了看那邊微微發顫的淩菲,就在她目光望過去時,淩菲擡眼,朝她淡淡笑了下。
她該憤怒的,但現在卻分外的心累。
沒再多說什麼,她跟着陸裁離開了房間,段策還上來拉她手腕,陳依娜隻是搖搖頭:“我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
”
陸裁在門外等着,誰知道段策還不松手,他拽着陳依娜的手腕,用着哄人讨好的口吻:“你又吃什麼醋了,嗯?
”
不得不說,段策的臉還算不錯,又有用錢燒出來的不羁感,看着蠢了些,但确實也是個俊美少年。
但此時俊美少年臉上是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他低聲下氣地讨好陳依娜,是陳依娜前世修來的福氣。
陳依娜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被他糾纏着,心情不太好,沒有往日被哄的雀躍。
“我真的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
”她皺着眉抽手。
但是段策沒有松手,他總以為小姑娘跟他鬧脾氣,都是欲拒還迎。
“時如聩不是把嶽小煙抱走了嘛,你在這兒休息——”段策淺笑着。
陳依娜擡頭仰望,覺得段策十分煩人,正有些生氣,門口響起女孩冷清的聲音。
“松手。
”陸裁是真的看煩了,原以為是小情侶的情趣,正準備走,就看見陳依娜臉上是真的不悅。
屋裡的三人沒料到陸裁會摻和這事兒,都是一驚,接着愣在原處。
段策心裡冷嗤,現在這個陸裁也敢來和他嗆聲嗎?
他冷笑起來,正打算說什麼,門口的女孩已經走進來。
看着黑T恤的短發女孩,饒是段策這種橫行慣了的,也被唬得一身冷汗。
陸裁見他不說話,便進屋握住段策的手腕。
手指才微微用力,他就五官扭曲起來,拽着陳依娜的手指松開。
陸裁挑眉,就這?
也太虛弱了些。
想着,她松手,将陳依娜往外推了推,她就跟在後面,防止段策糾纏。
段策原本被陸裁一手捏得發慌,這回脫了桎梏,又開始膨脹。
她們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怒急了,上前拉人就打。
陸裁在他追上來時就感覺到了,段策一近身,她快速轉身,在衆人還沒看清她動作時,就已經将段策按在牆上。
“你要冷靜——”陸裁語重心長,臉上依舊擺着冷漠,眸子幽深不見底。
說罷,她居然一愣,盯着被自己抵在牆上的男生側臉。
她挪近,細細打量着段策這張臉愣神兒,看久了才微微眯眼。
被摁着的段策也不好受,誰知道這個瘦瘦弱弱總共也沒幾兩肉的小姑娘,手勁兒這麼大。
更别提她此時目光銳利,掃過他身上,隻覺得被掀掉一層皮。
陸裁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她知道為什麼這麼眼熟了。
舌頭鬼!
渣男!
人渣!
看來惡心的人連長相都大同小異。
陸裁滿臉嫌惡,其實段策正面看起來,和舌頭鬼是有些差異的。
舌頭鬼更加西化,五官更為立體。
而段策樣貌骨相則偏向中式,如果不是側過臉,陸裁也不能發現兩人長得這麼像。
手腕被松開,段策也不敢大口出氣。
陸裁拉着陳依娜離開了205号房。
進入自己原本的房間,陸裁轉身關上房門,看見陳依娜還是失魂落魄的,但陸裁沒有時間安撫小姑娘受傷的脆弱心靈。
“怎麼樣了?
”陸裁走到床尾,看着時如聩将手掌從嶽小煙額上挪開。
時如聩眉心緊皺:“她可能還要睡會兒。
”
“淩菲為什麼給嶽小煙下安眠藥?
”陸裁抽過一側的凳子坐下。
淩菲下藥不是什麼難猜的事情,他們一群人被封鎖在密閉空間裡,能下藥的就這麼幾個人,而其中,能讓嶽小煙毫無戒備喝下安眠藥的人......隻有淩菲。
“淩菲給嶽小煙吃了安眠藥?
”陳依娜總算不傷心了,她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面露驚疑。
“我進入房間的時候,段策也在。
”時如聩黑着臉,他看見陸裁睜大眼,似乎在猜測什麼不堪的事情,“段策應該是去找淩菲的,但淩菲嫌嶽小煙礙事兒——”
陸裁挑眉,開了個雙人房還要和男朋友上床的事情她也聽過。
但是這次嫌她礙事兒就下藥,下次呢?
如果段策真的有不堪的想法......
想到鏡中那幅鉛筆畫,陸裁将段策與無頭鬼舌頭鬼原身長得像的事情也說了。
時如聩想了想:“你說在畫框記錄的過去裡,那個男人.迷.奸.未成年女孩?
”
頓時就細思極恐。
“段策和那個鬼有關系?
”陸裁完全在自言自語。
陳依娜坐在自己的床上,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但大緻知道一件事兒——
淩菲把嶽小煙迷暈了,然後偷偷和段策私會。
面如死灰,陳依娜徹底失望了。
以前發現段策和淩菲不清不楚,她還能找各種借口勸服自己,今天卻不想這麼做了。
她是談戀愛,不是做奴才,也沒有什麼“嫁入豪門”的追求。
起初答應段策的追求,不過是虛榮心作祟。
後來慢慢地喜歡上段策,覺得他這個人臭毛病很多,又有些三心二意,但對自己是真得好。
現在她卻覺得,既然段策也沒有那麼喜歡她,還不如借着這件事兒,兩人幹脆斷了。
心裡這麼想着,陳依娜不由松口氣,竟覺得輕松了許多。
陸裁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陳依娜,他倆當着人家的面議論她的男朋友劈腿,還面不改色,想想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樣的渣男,陳依娜還是早日看清了比較好。
他們這是日行一善,幫助迷途少女回頭是岸。
“你先睡吧,我和時如聩守着。
”陸裁側過頭,看着陳依娜。
大晚上的,大家都不得安生。
時如聩搖搖頭:“我先回自己房間了,看看能不能從段策那裡突破,拿到劇情線索。
”
陸裁點點頭,送走了時如聩。
——
嶽小煙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她迷迷瞪瞪地看着天花闆,然後掃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直到她看見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邊的時如聩。
他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一本封面破舊的本子,在一頁頁翻找什麼。
嶽小煙就愣在那兒,直到時如聩目光對上她的。
“怎麼了?
”在她醒來的時候,時如聩就知道了,但她看着自己發呆,倒是有些令他意外。
嶽小煙張口,讷讷地問他:“我們現在是離開支線劇情了嗎?
”
時如聩笑笑:“你覺得支線劇情裡,能容許你睡得這麼踏實?
”
看見他笑,嶽小煙面無表情地挪開目光:“陸裁呢?
”
“她守了你一夜,剛下去吃早飯了。
”正說完,就響起房卡刷門的聲音。
陸裁提着豆漿包子進來,陳依娜緊緊跟在她身後。
剛剛在一樓餐廳,段策又上來糾纏。
經過一晚上地回憶細思,陳依娜隻覺得不對勁兒。
自己怎麼就會喜歡上段策了?
無疑,他是好看的,臉型五官較其他人要更加立體,個子也高。
但除了皮囊和家世,他大概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以前很在意一個人的内在涵養的......她甚至為了這麼個人,把穿着打扮的風格都換了。
越想越不可思議。
陸裁看見嶽小煙醒了,把豆漿遞給時如聩的同時說:“不知道你醒了,豆漿隻有一份,但包子可以兩個人分着吃。
我都撒了糯米粉,沒有問題。
”
時如聩剛拿起那杯豆漿吸了一口,聽了這話,表情頓住。
他看看手上的豆漿,是那種手磨加蓋的紙杯子,蓋子一掀就打開了。
他擡頭看了看陸裁:“豆漿裡也加了糯米粉?
”
陸裁理所應當地回答:“你說的,所有入嘴的東西都要撒上糯米粉查驗一下。
”
雖說是這個理,時如聩還是将豆漿放在床頭櫃。
看嶽小煙準備撐起身子,他站起身扶着她的背把女孩攙起。
嶽小煙應該是餓極了,接過陸裁給的包子,就大口啃起來。
“她應該消耗了不少異能能源,需要多補充養分。
”時如聩看她這麼吃,有些擔憂,“這點早飯大概不夠,我再去買一些包子。
”
看見時如聩起身,嶽小煙支支吾吾地說:“我要肉包和雪菜包!
”
此刻她手上正拿着個咬了一半的肉包子,表情十分滿足。
等時如聩離開,嶽小煙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才對着陸裁說:“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
陸裁拉過時如聩的凳子:“這要問你了,對春令做了什麼。
”
“是啊,春令是‘鬼鏡之眼’,不過她現在是我的‘鬼降’了!
”嶽小煙有些興奮。
“鬼降?
”陸裁覺得自己關于遊戲世界的知識還需要補習一下。
嶽小煙趕緊抽了張餐巾紙擦手:“等等哈,我翻一下資料書......”
一本古舊的灰皮筆記本落在嶽小煙手上,兩人完全不管對面坐着的陳依娜已經是震驚臉。
“‘鬼降術’是法師操縱屍體為自己辦事的一種古術,在KB遊戲世界,道具‘鬼降卡’是用來封印靈異本鬼怪的道具,一張‘鬼将卡’可以收納一隻鬼怪。
”
嶽小煙一邊讀着書裡的文字一邊恍然大悟:“原來那張卡片是鬼降卡,我撿到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不一般,可是給好多人看過了,也沒人知道是什麼......”
“所以,你把副本NPC變成了道具?
”陸裁想到了自己撿到的那包糯米粉。
這個狗遊戲把靈異本設定的這麼反人類,優勢道具全靠撿,是害怕玩家通關太順利嗎?
嶽小煙擡起頭:“是的,她鑽入了我的系統,占了我卡槽裡的鬼降卡,然後我就暈了......”
所以之前看見的遊戲數據被玩家數據纏住碾碎,就是鬼将卡道具的同化機制?
玩家系統直接将遊戲NPC同化了?
陸裁垂眼沉思。
“我們是不是吓到她了?
”嶽小煙看着對面的陳依娜。
緩緩轉過身,陸裁看見陳依娜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裡有些惶恐。
陸裁看了看,歎口氣:“看來我們藏不住了——”
“?
”嶽小煙将目光轉到了陸裁身上。
“其實嶽小煙是茅山道士傳人,昨晚也是因為捉鬼才暈過去的——”陸裁說得非常正經,連嶽小煙本人都要信了,恨不得跳起來畫幾道符。
“可嶽小煙不是因為安眠藥才一直不醒的嗎?
”陳依娜臉上由惶恐轉為害怕。
陸裁點點頭:“她确實是吃了安眠藥,但她體質特殊,安眠藥對她是沒用的,她主要是因為抓鬼傷了神......”
看着陸裁胡侃,嶽小煙也是一臉炸裂,陸裁看着挺靠譜正經的,怎麼這麼能編?
陸裁的想法很簡單,這是個靈異本,見鬼是在所難免的,将遊戲玩家的身份以一種能被遊戲NPC理解的方式、告知己方戰友是很有必要的。
省得豬隊友拖後腿。
将陳依娜唬住,陸裁轉頭問嶽小煙:“你能放出春令吓吓她嗎?
”
正好他們也需要問清楚支線劇情的線索,要是能早點兒推出主線線索,搞不好還能提早下班回家。
嶽小煙有些為難:“鬼将卡需要‘靈異’屬性的異能能量催動,我現在屬性和副本不一樣,如果強行驅動,得不償失。
”
“沒事兒——”陸裁說得很輕松,她擡手指尖觸上嶽小煙的額頭。
閉上眼,嶽小煙感知到了另一股強勁的力量在自己的意識世界裡行動。
沒一會兒,能量充盈的感覺沿着皿液蔓延全身。
嶽小煙驚異的睜眼:“這是你的異能嗎?
”她還從來沒見過可以把玩家屬性反掰的異能。
“隻是暫時的,你就當适應,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難關呢——”陸裁一直認為,幫手越多越好,孤膽英雄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她沒忍住,揉了揉自己的左胳膊。
一旁的嶽小煙倒是一臉興奮,她試着活動了一下雙手,做了幾個手勢,半空若隐若現幾個淺綠色的符文。
“真的可以!
”大鏡框後面,一雙亮晶晶的眼眸,“我這就把春令叫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