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關起門來,過了一個熱鬧且溫暖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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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時候,各府往來拜年,蕭念織之前應下了,要去豐家拜年,這個時候肯定是要過去的。
所以,一早上先給蕭司業父子幾個拜了年,各自發了紅包之後,蕭念織也收了不少,接着就回去換了一身衣裳,直接出門去豐府。
大年初一的街上并不算熱鬧,畢竟商販們累了一年,也想趁着過年的時候,休息一下。
所以,街上沒人擺攤,鋪子商家也都是處于關門歇業的狀态。
不過,路上的馬車卻不少。
因為各府出來拜年,大家總不能徒步走過去吧?
各府馬車出動,有些府上,可能還有兩三輛馬車一起出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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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往來看着還挺熱鬧的。
相熟的碰上了,還會停下來,打個招呼,拜年之後,再簡單的寒暄幾句。
蕭念織對于各府馬車,并不算是熟悉。
再加上,今年與往年不同,皇帝沒了一個兒子,這氣氛不算是太好。
所以,大家相對低調,并不會真的表現出來太熱鬧。
說白了,皇帝如今心情并不算是太美妙,如果讓他發現,朝臣的心情美妙,那就不好看了!
蕭念織晃晃悠悠的去了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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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家一早得了消息,特意開了正門。
今日府上也有接待其他朋友親眷。
但是,相比之下,阖府最期待的,還是蕭念織的到來。
因為豐家大爺還需要帶着大公子豐竣,去應付來府上拜年的同行,或是朋友,所以暫時沒辦法來後院。
相比之下,女眷們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如今都整理好,在後院等着呢。
豐甯還挺高興的,往前迎了迎。
蕭念織下了馬車進府之後,碰上的第一個主家人就是豐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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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比蕭念織要小,又有些社恐,看到人也不怎麼好意思。
抿着唇,沖着蕭念織笑着,然後快走幾步過來,陪着蕭念織一起。
豐甯努力了大半天,然後才開口:“表姐,新年喜樂!
”
蕭念織忙笑着回應:“甯甯,新年喜樂。
”
說話間,紅封也遞了出去。
紅封裡的銀票,是卡着大晉銀票的最小面額,五十兩。
蕭念織也是考量之後,這才包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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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蕭府,他們兄妹幾個,互相也就包五兩銀子。
但是,豐家的話,自己是第一次上門,府上小輩也不算多,所以蕭念織稍稍多準備了一些。
好在去年收獲頗豐,倒也出得起這樣的錢。
所以,還得想點副業,搞點錢花。
之前的唇脂,妝盒什麼的,空閑下來的時候,可以搞起來了。
豐甯大大方方的收了紅包。
兩個人是平輩,所以蕭念織給她了,豐甯也給蕭念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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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封摸起來薄薄的一層,想來也是銀票,面額未知。
到手之後,蕭念織就收了起來。
兩個人一路被引着去了後院,豐家院大,雖然不至于亭台水榭那麼誇張,但是也确實曲折環繞的走了小半天,然後才到了後院待客的正廳。
此時,豐府一衆女眷,以及并沒有出去應付的小輩男子,也都在這邊。
蕭念織進門之後,先把手爐和鬥篷給了菘藍,然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又站在門口,稍稍等寒氣驅散了,然後才示意婢女掀門簾,她可以進去了。
豐甯也是差不多的操作。
兩個人進去之後,先去給豐老太太問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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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到蕭念織過來,激動的眼淚都要控制不住了。
小姑娘肯過來,便意味着,對于他們豐家人是認可的!
之前的事情,因為冬日路遠,還因為很多事情,事隔很多年,翻找起來并沒有那麼容易,其實查的也挺艱難的。
但是,豐家覺得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小姑娘這臉還有那玉佩,往這裡一放,誰敢說她不是西月的女兒呢?
豐老太太連連說了幾聲的好,然後大方的給了紅封。
蕭念織之後又給豐夫人,以及豐竣的夫人郭氏等人問了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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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竣的夫人郭氏,是郭似雪的族姐,上次認親的時候,她并沒有過去,豐甯事後跟她解釋了一下,說是長嫂有孕在身,情緒不宜太激動,所以當時她是留在府裡。
如今看着對方挺起來的孕肚,最少也有六個月。
這樣的月份,在府上轉轉挺好,方便之後生産。
但是,出府之後的安全問題,就很難保障了。
而且,如今的路也不好走,坐着馬車,也是來回颠簸,還不如留在府上散散步。
一想到路颠簸,蕭念織又想到了水泥。
所以,年後的第一件事情,搞水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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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從前聽郭似雪提過這個好朋友,之前聽豐甯也提到過。
如今是第一次見,還有些好奇。
她長得跟郭似雪并不算是相像,乍一看上去的感覺,稍稍帶着一點相似,但是細看就看不出來什麼了。
郭氏為人溫柔客氣,看着倒不像是武将府裡出身的。
除了大表嫂,蕭念織這次還看到了二表哥豐河。
對方長相不俗,跟豐竣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眼睛也随了周氏,是狹長的丹鳳眼。
不過,相比大表哥的老成,豐河多了幾分少年不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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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是恣意江湖的俠客。
看到蕭念織,對方忙拱手道:“表妹。
”
蕭念織乖巧的喚了表哥,又問了聲新年喜樂。
豐河大方的掏出了紅封。
然後是三表哥,豐炎。
對方與蕭念織同歲,但是對方的生辰是在正月,要比蕭念織大上近半歲。
所以,他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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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織同樣行禮,問好,然後得紅封。
豐炎的眼睛随了豐家人的傳統,跟蕭念織一樣,是漂亮的荔枝眼。
慢慢長開的少年郎,那雙圓潤的眼睛,看人的時候,靈動又透着幾分灑脫,給人一種,這個人應該很活潑的感覺。
各自拜過年,蕭念織便被豐老太太拉到身邊坐下:“你外祖父大概要晚些時候回來,他在路上摔了腿,如今在陸州養着,我怕他着急回來,路上再折騰着,腿不好養,便沒跟他說這件事情,想着等他養好了,回京再說。
”
主要還是怕,豐二老爺一個着急,路上出了什麼問題。
喜事變喪事,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所以,豐老太太還是求一個穩字。
銥
這些年都熬過來了,不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