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哦?
是嗎?
你是在安慰我們嗎?
”辛稚夏看着眼前似乎是在安撫她們的小白,不禁輕聲出言調侃。
小白撇撇嘴,别扭地反駁道:“當然不是,怎麼可能!
我是真的遇到過那種情況。
”
聞言,辛稚夏不由揚眉,聽這語氣應該是事實。
就當她考慮要不要多挖點信息出來的時候,西圖瀾娅餐廳外傳來的聲音中斷了她的思考。
還沒等他們看清來人,便聽到元武渾厚的嗓音。
“我回來了!
”
可謂是人未到聲先到。
辛稚夏嘴角一抽,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如此興奮,用詞也相當熟稔。
球球則是左看看夏至,右看看小白,似是在考慮元武跟兩人的關系如何。
直到元武踏進門,他們才發現元武渾身上下濺滿皿。
深色的夾克外套和工裝褲上皿迹斑駁,星星點點無比密集,偶爾還有幾道噴濺痕迹極為完整的線條。
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外套腕間原本收束的袖口硬是被撕扯開來,内裡白色T恤的領口處也被揉皺。
見元武如此狼狽,辛稚夏嘴角上揚,語氣調侃道:“看來,是一場硬仗啊。
”
顯然元武之前嚣張至極的話語,并沒能給他減輕負擔,對上關曉琪也沒有他說的那麼輕松。
元武低頭看了眼自己凄慘的模樣,輕嗤一聲,“這都小意思。
”
球球搖了搖頭,适時給出回複,“人死了,嘴還是硬的。
”
辛稚夏絲毫不給面子,噗嗤一聲笑出來。
小白原本正在認真猜測元武的實力,聞言,也被球球的話語逗笑。
元武腳步一頓,摸了摸鼻子,無視掉三人豪放的笑聲,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拉開椅子坐下,輕咳一聲,裝作沒聽見球球的話語,轉移話題。
“诶?
侍衛們清理完屍體了?
”
球球點了點頭,還附帶自己的評價,“效率很高。
”
元武應和出聲,“關曉琪的屍體也是,人剛死,侍衛就出現了。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略一停頓,把目光轉向夏至,“可惜人已經死了,你們問不出什麼了。
”
聽到元武的解釋,辛稚夏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出去的時候我就沒覺得她能活。
”
元武可沒覺得夏至是在誇獎自己的實力強,原因他自己心裡明白,不過他不會拆穿。
“那是,我的實力擺在那裡。
”
看到元武又開始裝傻充愣,辛稚夏不滿地啧了一聲,索性自己坦言,“裝模作樣問什麼‘要死的要活的?
’,她跟你是一個陣營的,你還能允許她活下去呀?
”
元武直接卡殼,不得不說,他心中對夏至的印象确實刷新不少。
腦子靈活,出手果斷,而且還……怪會陰陽怪氣人的。
對上這種聰明的人,他還是收收小心思吧。
破罐子破摔的元武反擊道:“我殺她合情合理,問你們是看出你們想問點什麼,我又不是瞎子,那個關曉琪是不是跟窦書語合作了?
”
“嗯。
”
辛稚夏也沒隐瞞,有些東西不難發現。
元武搖頭咋舌,不由地感慨道:“沒想到啊,之前還一副質疑窦書語的模樣,轉頭就和她合作了。
”
辛稚夏眯起眼來,微微一笑,“目的是通關,跟誰合作還不是一樣。
你也不差,變得挺快。
”
元武一噎,覺得這人很是記仇,頻繁翻舊賬。
不過,他又能怎麼樣呢?
畢竟,現在還沒有通關,對面不止夏至一人,看那三人的關系好像還不錯。
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輕咳一聲,“咳,怎麼說呢?
這也要看合作對象是不是?
看我,跟你們合作,就能如此順利。
再看看她,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最後還不是被我幹掉了。
”
球球覺得這句話極為順耳,連連點頭,“那是,跟夏至姐和小白合作肯定是最優解。
”
“嗯~”元武附和,尾音拖得格外長。
緊接着一卡頓,摸了摸後腦勺,一臉不解地開口,“其實我沒理解,那個窦書語就不能躲避一下?
等到後面小白跟你們分開,她在和關曉琪合作去殺他不就好了?
幹什麼非要這個時間點過來。
”
辛稚夏聽到元武的提問,略一揚眉,覺得很有趣。
他提的問題點很巧妙,既沒有問為什麼窦書語還活着,也沒有好奇為何她還能變個臉出現在這裡。
說明元武對此心中都有解答,或者是有猜測依據。
潛意識裡暴露出他也是一個資曆深的玩家,起碼見識這方面就比她和球球要高出不少。
這也算是無意識提供給她的信息。
元武的詢問讓球球不禁點頭,因為對此她也有些不解。
“你說得好像是的,現在想想我也沒理解。
我感覺窦書語是個聰明人,額……起碼從最開始到之前,她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怎麼會有這種操作。
”
聞言,小白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會覺得她們兩人的合作有多穩固吧?
”
“啊?
”球球歪頭。
看着比自己年紀小,聰明歸聰明,閱曆卻完全不及自己的球球,小白有一瞬的恍惚。
某些方面單純,是讓他羨慕的。
辛稚夏視線掃過小白,替他補充,“窦書語可能是跟凡塵觸碰過,已經不是霍都門徒了,她也沒跟關曉琪坦白這一點。
”
說到這裡,語氣隐約帶着點贊賞之意,“她早就已經知道NPC回話的規則,今天早上我開口讓他們驗證的時候,窦書語故意打斷我的話承認自己是霍都門徒,我沒能再從霍德爾那邊獲得信息,她轉換陣營這件事我沒預料到。
”
或者說,辛稚夏其實設想過,但她沒覺得窦書語這麼自信的人會突然選擇這樣避險。
在細節把控上她是出現了失誤,早上在見到芙莉嘉帶着自己、汪磊和萬欣三人來西圖瀾娅餐廳的時候,她就該記得回去之後詢問小白的。
如果當初她問過小白,情況就是完全掌握在她手裡,遠沒有現在這麼驚險。
但凡再走錯一步,或者是窦書語再狡猾些,後果是她沒辦法承受的。
思及此,她隐晦地看了一眼此時表情生動的球球。
此時的球球沒能察覺到夏至的視線,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