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誠如小白所言,辛稚夏也想吐槽一句,“你們的道具可真賴皮。
”
本來還在心中跟窦書語惺惺相惜的她,聽到這句潛台詞隻想默默送她走。
劍拔出來的一瞬,皿液順勢噴濺而出。
辛稚夏淡定退後,以免被殃及池魚。
窦書語感知到皿液大量流失,眼中的光芒随之消散,目光卻始終落在夏至身上。
辛稚夏眼神冷淡,臉上無喜無悲。
俯視,親眼看着窦書語的生命逐漸走到盡頭,或者說是等待宣告她這一次的死亡。
期間,小白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隻一心充當旁觀者。
偶爾警戒地掃過在場另外兩人,以防出現變故。
球球在聽到夏至的感歎之言時,便已走上前來,此時正和小白一樣站在夏至身旁。
隻不過一人表情複雜,另一人波瀾不驚。
見窦書語徹底咽氣,辛稚夏才轉過頭來,先是對小白和球球點了點頭,緊接着便看向關曉琪和元武二人。
關曉琪如坐針氈,低垂着眉眼,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攥成拳,而餐桌下的腳尖卻微妙地朝着西圖瀾娅餐廳外,大有情況一不對就逃離此地的打算。
起先在夏至動手那一刻,她還心存僥幸,希望能将她與窦書語分離開來。
随後卻後知後覺猛然想起夏至之前的操作,一是提醒元武可以查看排名,二是那句帶有疑問語氣的“合作關系”。
種種迹象表明,夏至應該是早已有所察覺。
預感到大事不妙的她,剛準備趁亂離開,便發現小白和元武兩個人都在盯着自己,她隻好默默地坐在原位。
暗中祈禱,希望事态發展不要太糟糕。
辛稚夏手裡拎着滴皿的劍,将關曉琪的各種動作放在眼裡,隻玩味地一聲,沒再理會她,反而将目光轉向元武。
見夏至看向自己,元武連忙把盯着關曉琪的視線收回,保持端正的坐姿,迎上夏至堪稱犀利的眼神。
“你現在是還打算吃個午飯?
”
意味不明的話語傳來,讓元武疑惑一瞬,随即靈光一閃,突然開竅地站起身。
看向僅隔着一個座位的關曉琪。
在察覺到四人整齊劃一的目光時,關曉琪便知道情況已經朝着最糟糕的方向一去不回。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咽下早已放在嘴中的藥丸,快速站起身,順手拿起自己坐過的椅子,朝着阻擋她前進方向的元武丢去。
見突然向自己面門砸來的椅子,元武連忙閃身後退,髒話習慣性蹦出來。
“草。
”
隻這一閃避,便讓關曉琪得到機會,逃離到元武後方,頭也不回地沖出西圖瀾娅餐廳。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餐桌對面的三人除去球球有些驚訝,辛稚夏和小白幾乎沒有露出任何訝異之色。
辛稚夏皺眉看了眼元武,眼神裡無意識帶出質疑。
元武一擡眼,就看到夏至那道輕飄飄的眼神,受不了被别人小瞧,幹脆也從手環裡拿出藥丸。
甩下一句,“等着。
”便也朝西圖瀾娅餐廳外沖去。
隻是在西圖瀾娅餐廳門口,他猛地停下腳步,好勝心極強地詢問,“要死的還是活的?
”
辛稚夏面無表情回答:“随你。
”
話音剛落,就聽見元武的一聲“切”回蕩在西圖瀾娅餐廳裡,聲音響亮又帶着股莫名其妙的嚣張。
中二氣息濃厚的“切”,讓西圖瀾娅餐廳裡的氛圍變得輕松起來。
導緻起初的劍拔弩張,還發生過的流皿事件,都顯得沒那麼可怕。
球球左看看右看看,嘀咕道:“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幼稚。
”
小白冷哼一聲,“我聽見了。
”
“哦,聽見又怎樣?
”
球球撇撇嘴,索性不再低聲。
不等小白回擊,西圖瀾娅餐廳門口便出現了一隊侍衛。
他們先是朝着眼前三人點頭行禮,便一齊走到窦書語的屍體旁,開始安靜地清理着屍體。
小白語氣冷淡地陳述着,“這次是真的死透了。
”
“嗯,在這個副本裡死透了。
”
說着,辛稚夏便回到原位落座。
球球湊到一旁,抿抿唇,好奇地詢問:“小白之前沒有殺窦書語嗎?
還有剛才她說的意思是自己可以複活?
”
聽到球球的話,小白臉色一黑,欲言又止卻沒有解釋。
辛稚夏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别的東西,聞言,還是耐心地回答球球的問題。
“關曉琪當着小白的面殺了窦書語,小白也明确補刀,确認過她的死亡。
之所以還能出現,可能是因為特殊道具,目前不清楚是哪一種,關曉琪有可能知道。
至于,她剛才赤裸裸地挑釁我,大概就是有道具,能夠保證自己出局不會死亡。
”
一時間信息過多,讓球球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估計剛才讓她先進入西圖瀾娅餐廳,他們兩人讨論的就是這件事。
不過比起其中過于曲折的過程,她更感興趣的是這些道具。
“這個窦書語手中好多道具啊!
假死算一個,複活算一個,還有一個連臉和聲音都能變化。
”
聽到球球發自内心的感慨,辛稚夏内心也很是複雜。
“假死道具不清楚,不過變化臉和聲音的道具不算稀有。
至于複活道具的問題,我覺得小白比我更懂,畢竟他身邊就有人有。
”
說到這裡,她看向小白,眼中是明顯的探究。
小白一愣,回望夏至,說出來的話卻并非是在解答兩人的問題,反而是抛出來一個疑問句。
“你是辛夷。
”
聽到這句,比起夏至,球球的反應更為劇烈。
她倏地站起身,徑直走到小白和夏至座位中間,擋住兩人的視線,随即轉過頭來看向夏至,對着她瘋狂眨眼。
似乎是認為夏至此前那句“仇家太多,被迫無奈。
”說的就是小白。
小白:“……”
辛稚夏輕笑一聲,拉住球球的手輕捏了一下,示意她放寬心。
随後便歪了歪頭,從球球身旁露出臉來看向小白,一本正經地點頭。
“是。
”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跟我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