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屋外大雨傾盆。
已經連下了幾日……
屋内北辰臨淵被白九凝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把這鎖解了。
”白九凝按着他的手,語氣和行動都非常的強勢。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北辰臨淵扯了扯嘴角,低啞的笑了一聲。
他一笑,就沖淡了他臉上的冷漠。
他一副玩笑的口氣。
“阿凝怎麼這般兇,我若不解,阿凝是要打我嗎?
現在你我都一樣,但是阿凝要動手,我一定不會還手的。
”
白九凝抓住他的領口,領口後露出半截鎖骨,線條突出,頭發因為剛才白九凝的折騰有些淩亂,但依舊是好看的。
整個人在燭火下,有些白得發亮。
看着一副任由她作為的北辰臨淵,白九凝是真的被氣笑了。
她的手摩挲着北辰臨淵耳後以及頸側的皮膚,又磨了磨了牙,心裡盤算着怎麼收拾他。
打,她是舍不得下手的。
所以得拿捏他的弱點……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長發已經散開,垂了一床,清冷的面容帶了幾分模糊,沒了那股淩厲,卻絲毫不見脆弱。
明明是了個沒内力的廢人,卻依舊自帶氣場。
有一部分頭發搭在她的手上,沿着手臂蜷曲着,有一種别樣纏綿的味道。
北辰臨淵揚着頭,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笑意。
白九凝觸碰到這人的肌膚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她按住他的手臂,将他的雙手綁住,突然擡手扳正他的臉,然後将自己的唇湊了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很溫柔的一個吻,輕輕吮吸,偶爾舌尖的觸感像是羽毛一般撩撥人的心弦。
一親上去,就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燥熱滾燙,他非常主動地接應她的吻。
隻可惜手臂動不了。
被動接受,卻也是另一種體驗,北辰臨淵心頭火熱。
白九凝可能覺得火力不夠,又側到他耳邊輕輕地咬住他的耳垂。
北辰臨淵被撩撥得到了極限,他啞着聲音低低地喊她。
“阿凝,想折磨死我嘛?
”
可是這個時候,白九凝冷漠的直起身,看着他。
“解了!
”
北辰臨淵一臉驚訝地看着她。
折磨這麼久,就為了這麼個破鎖。
白九凝卻笑着又堵住他的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手探入他敞開的衣衫,順着他光潔結實的腰腹上摩挲,一直揉捏到後背。
然後就在停在那裡,打了個轉。
北辰臨淵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的阿凝已經學會勾引他……
“給我解開,我們就繼續。
”
白九凝雙手捧着他的臉,跪在床沿,跨坐在他腹部,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北辰臨淵是真的被逗樂了。
白九凝看着身下的這人,連眼角唇畔都挂着淡淡的淺笑,哪怕躺在那,也是一身風流。
聽到這人的笑聲,白九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羞紅了臉。
“你解不解?
”
白九凝有些惱羞成怒。
“那阿凝要先放開我的手啊,不然我怎麼解?
”
“阿凝一邊讓我解,一邊又鎖着我的雙手……隻顧着撩我,萬一憋壞了,怎麼辦?
”
他說得風輕雲淡,姿态清雅。
這般的姿态,很難想象他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來報。
“王爺,文公公來了……”
白九凝與北辰臨淵兩人對視一眼,都愣了一下,顯然都沒有想過北炎帝居然大晚上來找他。
“告訴文公公,我身體不适,怕是見不了他,也進不了宮,而且這大晚上的,還下着雨,讓公公遲些回宮複命吧。
”
白九凝看向開口說話的北辰臨淵。
低聲提醒。
“北炎帝見你,可能就與你前幾天對付北辰鴻楓兩老婆有關,你不去見他解釋一番?
”
結果就在白九凝擔憂的時候,北辰臨淵已經不知道何時解開了手上被綁的發帶,反手将人按了回去。
“想收拾我,沒理由也可以收拾;不想收拾我,有理由他也不會用,何必管他。
”
他喉結滑動。
都這種時候了,他管誰找他呢,别說是他老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來,都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說話間,白九凝已經被握住了腳踝。
襪子被褪去,長褲被拉起,可以看到她從小腿到腳踝的流暢纖細的線條。
白九凝因為緊張腳背微微繃起。
“你幹嘛……”
北辰臨淵反客為主壓住了的白九凝,動作有些粗暴,表現出幾分強硬的意味。
“繼續剛才的事。
”
北辰臨淵一隻手就控制住她的雙手,輕易就禁锢住了她,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隻覺得她全身又香又軟。
又用唇蹭着她的脖頸,滾燙的氣息全是濃烈得根本藏不住的欲色。
看着她羞紅了臉。
看着她誠實的顫抖的往後縮的動作……
北辰臨淵樂了。
“剛才阿凝真的好壞,可是……我喜歡得很。
”
白九凝感覺到危險,示弱地看着他,想解釋。
可是北辰臨淵根本不聽。
他附下身,不知道在白九凝的耳邊說了啥,白九凝一臉見鬼似的看着他。
然後北辰臨淵笑了。
“不好好收拾阿凝,阿凝下次一定還會這樣對我……”
……
芙蓉帳暖,極樂歡愉。
北辰臨淵真的是完全不留情,白九凝怎麼示弱、怎麼取悅他都沒用,男人和女人的差别,這個時候就展露出來了。
見到白九凝咬着他的肩膀在掉眼淚,北辰臨淵又俯下身,一下一下地親吻她的唇角,眼角。
“滾蛋……”大尾巴狼。
白九凝決定再也不會對這個狗東西心軟一下了。
……
後來文公公又來幾趟。
但是北辰臨淵都以身體不适為由,沒随他進宮,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被收了黑甲騎而生氣。
而真正的原因,怕是隻有北辰臨淵自己清楚。
白九凝這幾天,也沒有怎麼出門,隻是将自己關在房間裡在研究解藥。
此時,北辰臨淵在書房裡。
“聖上,怕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
收到消息的江忍将幾封信交給了北辰臨淵。
北辰臨淵打開來看了看。
江忍繼續彙報情況。
“骨坡與西北交界處,發生水患,怕是還有疫情,這事聖上應該是才收到的信息。
”
“但是看起來,他并沒有要讓九皇子回骨坡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答應了金家的什麼交易。
”
“而北辰澤宇不回骨坡,總得派一個可以鎮住場子的王爺去,聖上這幾天又一直要你進宮,怕就是為了這件事,你不進宮是對的。
”
北辰臨淵将信扔在一邊,又将身後的地圖拿出來,打開來看了一下。
“這個地方與西淩和南燕相交,可西淩和南燕之間卻又有大海相隔,對兩國的影響并不大,但是對于北炎來說,的确不利。
”
江忍指了指這個位置,有些擔憂。
“今年開春以來,大雨不斷,小雨不停,水量早就超标,有水患再正常不過,最可怕的是沒有人重視這件事,聽說已經上報幾次了,都沒得到處理,這次是因為死傷的人太多,瞞不住了才報上來的。
”
北辰臨淵看着地圖,良久沒有言語。
江忍看向他。
“這差使,真要落到你頭上,怕是不好做,而且那邊大雨還沒有停,危險重重。
”
“再加上最近這金家的動作,感覺他們就想在你病時,要你命。
”
江忍不明白他,這麼多年,金家是怎麼想的,總是想要北辰臨淵的命。
“順其自然,我父皇真要我要去,我也不能抗旨。
”北辰臨淵到是想得多。
“聖上……那邊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他那麼多兒子,派誰不行,明知道你失了内力,還在這個時候讓你去。
”江忍說到這裡有些生氣的。
“他自有他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北辰臨淵笑了一聲,又問他。
“問出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