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頓了頓,他方才對宋如霜說道:
“我先送你回山上去。
”
秦傲其實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從本質上來說,他和宋如霜一樣,什麼内情都不清楚。
林謙亦想要做什麼,她也是真得一點都不知情。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管說什麼都會帶來或好或壞的影響。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插手。
不管怎麼說,他得先送宋如霜回去。
要不然,她要是在自己陪同得情況下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他也絕對跑不掉。
宋如霜微微點了點頭。
不管林謙亦是不是要訂婚,她暫時都不想管了。
秦傲強打起精神來。
調轉車頭,準備離開。
結果卻被突然從不遠處開過來的車給擋住了回程的去路。
秦傲皺了皺眉。
什麼人在林家門前這麼不懂規矩?
他探出頭去,剛準備說點什麼,卻發現擋着他的人已經下車了。
下車的人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陌生人。
秦傲一眼就看到了,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腦袋,一臉不開心得說道:
“怎麼是他啊?
”
宋如霜得視角自然也看到了下車的人。
一個少年從車上走了下來,看着就和秦傲,林謙亦他們差不多的年紀。
她有些好奇得詢問道:
“認識麼?
”
秦傲有些煩躁得點了點頭。
“洗家的人,就,洗公主的哥哥。
”
宋如霜先是哦了一聲,随即又想到了什麼,十分惡趣味且帶着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
“啊?
那豈不是小亦未來的大舅哥?
”
秦傲聽見這話,頓時頭都大了。
“小七,你真得别這麼說,要是小亦知道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
”
宋如霜眯着眯眼睛,說了一句大實話。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有你聽到了,他要是真得知道我說了什麼,那也隻能是你告訴他的。
”
秦傲噎了噎,說不出半個字來。
“所以說,你會告訴他麼?
”
秦傲随即苦笑了一聲。
他要是腦子還正常着,就絕對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林謙亦,更何況隻是宋如霜說的一句話。
宋如霜才不管他在想什麼了。
她有些好奇得詢問道:
“瞧着你們和那位洗公主關系挺好啊,為什麼說起她哥哥,好像唯恐避之不及得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啊?
”
“因為我長得比他們更帥一點。
”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宋如霜吓得抖了抖。
她立刻轉身t看過去,一張俊俏的面容落入她的眼眸。
宋如霜有些驚訝。
眼前的少年,容貌比起林謙亦來說,居然不遑多讓。
若非要分一個區别。
大概就是一個張揚,一個内斂。
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也就造就了全然不同的兩種長相。
秦傲也被吓得不輕。
他後知後覺得才意識到自己連窗戶都沒有關,這才給了洗隋予可趁之機,當下氣得表情都變了。
秦傲如同見鬼一般,都沒有打招呼了,二話不說,就想要把窗戶重新關上。
結果就差一條縫的時候,洗隋予既然猛地伸進來一隻手。
這突發的情況,任誰都沒有想到。
秦傲連聲叫道:
“靠靠靠,洗隋予,你是不是瘋了?
這手真是不想要了是吧!
”
秦傲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他還是被夾到了手。
從宋如霜的視角能清楚得看到,洗隋予白玉一般的那隻手,指彎處有再清楚不過的紅痕。
怪不得會把秦傲給吓了一跳。
這少年看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善茬兒啊。
宋如霜不過微微感歎了兩句。
耳邊再度傳來了洗隋予的聲音。
不過,卻和她有關。
“這小姑娘是誰?
長得真好看啊。
”
他眨了眨自己那雙細碎而明亮的桃花眼,笑眯眯得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宋如霜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油膩。
可見一個人長得多好看,還是決定了他本身的氣度的。
因為洗隋予的突然接近,秦傲頓時如臨大敵。
他咬着牙對洗隋予說道:
“你别亂來,我得告訴你了,小七不是你能染指的。
”
宋如霜有些無奈得吐出了一口濁氣。
正所謂不怕神隊手,就怕豬隊友。
眼前大概就是一個這樣的情況。
宋如霜簡直是頭秃至極。
下一秒,洗隋予果然開口說道:
“啊,原來你叫小七呀,我叫洗隋予,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非常有緣分的,可以認識一下。
”
“不用!
”
比起宋如霜這個當事人來說,秦傲明顯更加激動。
他這樣奇特得反應,自然也引起了洗隋予的好奇。
“小秦傲,總不會是你喜歡小七吧?
”
宋如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她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
有些擔心秦傲會把林謙亦給供出來。
她其實也不是多餘擔心林謙亦。
宋如霜更多則是在擔心自己。
洗隋予到底是洗公主的哥哥,若是讓他誤會自己和林謙亦有别的私情,那她豈不是平白無故結下一個大仇家?
宋如霜還沒自信到随便給自己樹立這種龐然大物一般的目标。
好在秦傲關鍵時刻,還是沒有掉鍊子的。
“我喜不喜歡和你有關系麼?
”
洗隋予當真是非常認真得想了想這個問題,方才若有所思得開口說道:
“算是有點關系吧,因為我對小七,大概是一見鐘情了。
”
房間裡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宋如霜作為當事人,她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什麼一見鐘情,她是統統不相信的。
秦傲扶着方向盤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得顫抖:
“你開玩笑得吧?
!
”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這麼美的小姑娘,我相信對她一見鐘情的人一定隻多不少。
”
宋如霜歪着頭想了想,情況好像确實是這樣的。
說什麼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秦傲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便是覺得自己完了。
他現在是真得無比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宋如霜帶到林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