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邵錦成隻能在黃子屯住兩晚,主要是來陪默默的,之後還是要回去西風坡。
這也是對的,他上學的時候,一直跟陳永峰兄妹兩個住在永紅縣。
現在好不容易放了寒假,自然要盡量多地留在西風坡,陪着爺爺邵光榮。
好幾天沒看見默默了,他實在是念着默默,就跟邵光榮告假,來黃子屯住兩晚。
“你的邵爺爺說了,讓我回去的時候帶着你,他也想你了。
”
“好的二哥,正好我也想邵爺爺了。
”
雖然剛放寒假的時候,他們第三天就一起去了西風坡,但是陳默也确實想念那位對她特别好的長輩了。
前些日子去西風坡那次,她偷偷給邵光榮複查了一下身體,确認之前她放進去的那三枚心髒支架是不是還在原來的位置,并且給他做了一次全面的體檢。
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
空間産的支架穩定度表現得非常好,不需要進行調整。
上次她又給邵光榮補充了一滴靈液,讓他本來已經很健壯的身體,再更上一層樓。
這也算是她對二哥的一種好,邵錦成從一開始見到她,就開始了對她無條件的好。
而他,身份,地位,權力,金錢,什麼都不缺。
陳默給他以及他最愛的爺爺身體調理好,這就是她最大的回報了。
尤其是邵光榮,上次如果沒有陳默,老家人就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于有權力地位的人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當然就是生命。
就像秦始皇當了皇帝就想着成仙,派徐福帶着三千童男童女去蓬朗找長生不老的仙丹。
各朝各代,吃丹修仙的皇帝可不在少數。
所以,老百姓追求的就是一個活着。
而擁有了一切的頂級階層,所追求的無非也就是一個活着,活得長久。
這話,就又說遠了。
陳默給邵光榮續了幾十年的生命,也等于是讓邵錦成晚了幾十年才失去最愛的爺爺。
這樣大的恩情,隻有陳默一個人知道,陳默也不覺得有什麼,如此大恩,在她心中雲淡風輕。
這一次,邵爺爺再讓她去,正好檢查一下這第二滴靈液的吸收程度。
雖然靈液可以被自動吸收,自動滋養身體。
但是邵爺爺畢竟年事已高,能去看看自然是更放心的。
邵錦成跟陳默兩個人正在這邊說着話呢,陳永峰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邵爺爺隻說讓默默去嗎?
”
邵錦成臉上露出晴朗的笑容,“诶呦呦,我的永峰大哥,您也會吃醋了?
難得啊難得啊。
”
陳永峰無奈地笑了,瞪了一樣抓住機會使勁揶揄他的邵錦成。
邵錦成收起揶揄的笑,認真地說,“爺爺說了,當然也想讓你去,這幾天他又讀了書,想跟你聊呢。
但是怕耽誤你的學習計劃,就讓我告訴你,如果不耽誤你的事的話,讓你一起去。
如果耽誤你的事,你就不用去,不用抹不開面兒。
我就自己帶默默去,晚上再送她回家,你放心。
”
“不耽誤,我能去。
”雖然陳永峰喜歡學習,但是他并不真的是書呆子,勞逸結合這種事他還是玩得轉的。
并且他覺得,邵爺爺就像是他的忘年交,每次跟邵爺爺交流,收獲都特别大,所以他并不會覺得這個時間是浪費的,相反,他覺得很難得,受益匪淺。
“那太好了,老爺子肯定高興。
”
“嗯,難得你又來了,明天一起去山上打獵?
咱們這個寒假,還沒有去打獵過呢。
正好打到的東西,後天回西風坡,給邵爺爺帶回去。
”
“行,正好。
”
邵錦成看見了陳永峰手裡拿着的鉛筆,“诶?
你這鉛筆腦袋頂上怎麼還長了個橡皮?
”
“我自己做的,不然橡皮總是到處丢,這樣方便些。
”
邵錦成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根這樣的鉛筆,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鉛筆頂端被小鐵皮包裹住,那鐵皮的上半端塞着大小正好的橡皮,看上去像是鉛筆戴了一頂帽子,“挺有意思,‘書呆子’現在不止學會吃醋了,還開始花時間搞創作了。
”
陳永峰無奈笑笑,一邊低頭寫化學式,一邊問,“你也不差,這幾天沒見,嘴皮子越發碎了。
”
邵錦成湊近,“現在學什麼呢?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化學式,鬼畫符一樣的符号,“算了,不用告訴我在學什麼了。
”
雖然邵錦成隻在念初中,但是他有一對學霸父母,所以還沒開始學化學科目的他,還是認識化學式的,但是他不能多看一眼,多看了頭疼。
陳默看着放下鉛筆,又來找自己玩的二哥。
看來,二哥沒有意識到這個鉛筆,可以賣專利賺錢。
也難怪,這個東西很難意識到。
邵錦成把陳默抱坐到他的旁邊,開始給她讀書,聽完了一本之後,陳默換着邵錦成的手臂提要求,“二哥,咱們開收音機吧,我想聽歌。
”如果是大哥的話,肯定是不許的,他覺得隻讀一本書就幹别的,很影響定性。
“好的,那咱們小點聲,在炕上聽。
”
陳默開心地點點頭。
陳永峰已經習慣了,在學習的時候,身邊總是有些響動的,在家裡的時候如此,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如此,甚至在學校的時候會更吵鬧一些。
他已經練就了,學習的時候自動開始屏蔽外界幹擾的能力。
陳默趴在炕上,豎起兩個小腿晃悠着,一邊在圖畫本上胡亂地畫畫,一邊拄着下巴聽收音機,邵錦成側躺在她旁邊,看着她畫畫。
收音機裡是一首唱歌火熱的革命歌曲,唱完了之後,開始播放新聞。
今天的新聞很是‘特别’,講的是專利專場。
邵錦成聽着聽着,原本躺着的身體支了起來,眼神也集中了起來。
他拿過收音機,轉動旁邊的黑色小齒輪,把聲音調大,下了地,把它放到陳永峰面前,壓住陳永峰正在不停地寫的,讓他頭暈的化學式。
被打擾的陳永峰并不惱,他擡頭眼神詢問邵錦成這是幹嘛。
邵錦成對着收音機努努嘴,“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