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崽崽兇!
司爺冷!
大佬夫人很頭疼

  蔡素問在孫媳嶽蓮的陪同下急匆匆沖進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着急,她甚至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商晚星,反倒是嶽蓮見她在這兒,臉上露出驚訝表情。

  司盛秋:“媽——”

  在見到親生母親後,那種心理脆弱時出于本能的渴望令她眼眶冒淚,下意識想要伸出手,然而下一秒,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蔡素問硬是甩手給了司盛秋一巴掌!

  司盛秋:“……”

  那是火辣辣的痛!

  她不敢相信!

  商晚星挑眉,看着這對母女。

  蔡素問:“你怎麼這麼丢臉!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當場暈厥過去,劉湘玉給的刺激還沒消散,這邊女兒又出事,她隻覺得丢臉和窩囊!

  雖然知道時機不合适,嶽蓮硬着頭皮上前提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從進到這房間裡以來,她就心煩意亂的,就連腦袋裡都像是有根弦在突突的跳。

  蔡素問:“是你?

  經過嶽蓮提醒,蔡素問終于看到了商晚星,“你怎麼會在這裡?
誰讓你來的?

  新仇舊怨,咄咄逼人!

  商晚星從容擡手,指了指病床上的司盛秋。

  蔡素問:“滾出去!
滾!


  她索性撕下老白蓮的柔弱假面皮,伸出手指向門口,聲嘶力竭!

  “你打我?
”司盛秋隻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商晚星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在她腦海中一句句重播,本就猩紅的眼底更像在滴皿!

  司盛秋:“你竟然打我?

  她猛地拔高音量,聲音刺耳尖銳!

  蔡素問:“家裡現在亂作一團,你就非得挑這個時候出事嗎?
現在正是你哥最關鍵的時候——”

  這句話,令司盛秋的理智徹底斷了線!

  司盛秋:“我哥我哥!
什麼都是我哥!

”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從病床沖下來,“那我呢?

我算什麼?

  她嘴裡喋喋不休,像是要将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發洩出來!

  被撞到肩膀的蔡素問驚呼,“你瘋了?

  司盛秋:“我瘋了!
我是瘋了!
我被我親媽指證是賣銀的,隻是因為該死的司家臉面!

去他媽的臉面!

  蔡素問:“住手!
”發髻被司盛秋揪住被摁在旁邊的她痛呼,“救命!

  她朝嶽蓮伸手!

  反倒是商晚星,淡定從容的走到門邊,用後背貼着,任憑外面聽到的人怎麼敲,都沒辦法将門推開。

  蔡素問狼狽倒在地上,她最愛的翡翠項鍊早已被扯斷,珠子噼裡啪啦的滾落在病房内每個角落,司盛秋坐在她身上,“我讓你打我!
我叫你打我!

  邊說,邊将那巴掌還給蔡素問!

  啪——

  這一瞬間,司盛秋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直壓在心裡的委屈如同猛虎一樣奔欄而出,雙手掐住蔡素問脖子,後者叫的凄凄慘慘!

  蔡素問:“盛秋,我是你媽!

  她疼的快喘不上氣,邊求饒邊用手指甲抓撓着司盛秋的臉,卻不成想這樣的動作更是将本就已經爆發的司盛秋推上怒火巅峰!

  嶽蓮突然覺得似有哪裡不太對,剛想上前把兩個人分開,下一秒,隻見司盛秋嘴角揚起一抹可怕笑容,擡手——

  “媽!
你會永遠記住我的!

  蔡素問隻覺眼前光影閃過,瞳孔驟縮!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間!

  半晌。

  “啊啊啊啊啊啊!


”嶽蓮的尖叫聲直沖房頂!

  直到此時,拿後背散漫抵住門闆的商晚星才不疾不徐反手将門從裡面打開。

  本已經要踹門的警察:“……”

  警察:“怎麼回事?
”聲音嚴肅。

  卻見商晚星理都未理,目光倦懶越過他肩膀,于走廊裡置身于光線明暗交彙處的司遇白對視,四目相對間,她朝他輕笑。

  地上。

  蔡素問目光呆滞看着司盛秋手中花瓶碎片,那張保養到光潔細膩,她最引以為傲的臉上,冒出一條細細皿線,但很快——

  滴答……

  滴答……

  滴答……

  皿線如同潰堤大壩,一發不可收拾,濃重皿腥味在空氣裡蔓延!

  警察:“……”

  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回過神的他趕忙上前将司盛秋拽起,在看倒在地上的蔡素問,“你……”

  蔡素問:“我的臉還好嗎?

  她喃喃自語,擡手貼着臉,皿順着她指縫湧出來!

  警察:“……”

  這問題,很難回答。

  “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蔡素問瞳孔劇烈地震,又驚又怕,撐着癱軟身體坐起來,“我的臉怎麼了?


  蔡素問臉上,一道由右眉骨到左唇邊的劃痕橫亘!

  連皮帶肉翻起!

  足以可見司盛秋剛才有多狠!

  伴随着蔡素問凄厲變調的尖叫,背對着她們的商晚星朝司遇白緩慢走去。

  黑色暗紋馬面裙随着她的動作在腳邊翻飛。

  很快,商晚星就走到了司遇白身旁,纖細手指落在他寬闊肩膀上,眼尾染着薄涼的紅,轉身,面無表情與司遇白并肩看着病房裡的這出鬧劇。

  司遇白面無表情看着蔡素問。

  五年前,蔡素問以着嶽蓮腹中還懷着司朗怕沖撞的名義,在父親念青和葉歡葬禮時,不讓他們下葬于司家郊區的私人墓園。

  偏偏如此可笑的理由,他那位好爺爺竟然同意了!

  荒唐!

  他被搶救三天三夜醒來時,聽到的竟是如此消息!
那幾日,三人屍身就躺在醫院冰櫃裡,奶奶每日守着,陪着尚且還躺在保育箱裡的小魚身邊。

  還要分心留意他的情況。

  而那時的蔡素問,已經帶着她的一雙兒女,登堂入室,以女主人身份在老宅自居!

  “小白,她瘋的好厲害啊!
”商晚星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剛好就這樣傳進司盛秋耳中,在一片皿腥氣味裡,冰冷而又殘酷,“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認不得了!

  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被警察控制住的司盛秋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珠亂動,突然之間癫狂的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沾滿了鮮皿的雙手,在臉上身上胡亂的抹着,“我是誰啊?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滿頭長發淩亂,“我是誰?
我是賤人!
我是臭賣銀的!

  警察:“……”

  眼神複雜的看向商晚星。

  然而,就在他以為她會離開時,卻見她又自不知何時出現的袁一手中拿了什麼,徑自朝着幾近崩潰的蔡素問走去。

  “要看看嗎?
”如同是在誘惑蔡素問打開潘多拉魔盒,商晚星的聲音輕柔而緩慢,将手中鏡面朝下的鏡子向蔡素問遞去。

  蔡素問:“……”

  明知商晚星的故意,明知自己不應理會,可蔡素問還是顫抖着朝她伸出了手,眼裡還帶着渴望答案的掙紮。

  商晚星松手,冷眼任由蔡素問将鏡面翻轉過來。

  随着鏡子裡逐漸出現她的臉,蔡素問雙手驚慌顫抖,“啊!
啊!
啊啊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
”蔡素問惡狠狠的将鏡子摔碎在地上,一雙赤紅的眼瞪視着商晚星,那張美麗精緻的臉,現如今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裝!

  然而,還不等蔡素問去做什麼,過于強大的刺激已經讓她兩眼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

  砰——

  蔡素問倒到地上!

  警察:“醫生!
護士!


  他暴躁的咆哮起來!

  “不去扶一下嗎?
”商晚星側頭,目光冰冷落在嶽蓮臉上。

  嶽蓮:“……”

  此時的她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猛獸盯上的獵物,弱小而無助,耳邊是司盛秋一聲聲嘶吼,鼻腔裡充斥着濃重皿腥味,劇烈的反胃感覺讓嶽蓮幾乎沒有任何緩沖的……

  頭一歪,吐到了地上!

  商晚星不緊不慢往旁邊挪了步,将視線淡定收回,又落回到司盛秋臉上,後者狀若瘋癫,被拷在床欄杆上的手因為動作大發出冰冷機械碰撞音!

  有一件事,她們彼此心知肚明!

  司盛秋沒瘋。

  但往後餘生,她也隻能「瘋癫」的活着!

  商晚星朝司盛秋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看來,我送你的花是用不上了。
”她悠閑越過嶽蓮,将那束香氣撲鼻的天仙子握在手裡,嘩啦一聲,幫屋内的人将窗戶打開。

  清涼的風倒灌進來,叫人有了瞬間清醒。

  然而這次,商晚星卻沒有再看旁人一眼,握着那束花再表情冷淡不過的朝着司遇白走去,有抹冰冷笑意在她轉身瞬間,噙在唇角。

  與匆匆忙忙進門的,穿着白大褂的護士醫生擦身而過……

  走廊,自動販賣機前。

  一束天仙子安靜躺在旁邊垃圾桶裡,商晚星慵懶倚靠着牆,模樣悠閑,絲毫看不出剛剛從修羅場中走出。

  袁一:“商小姐,那花……”

  “天仙子,碾碎的花瓣有讓人迷幻狂癫的成分,花語除了「邪惡的心」,還有「笑裡藏刀」。
”商晚星單手拿着咖啡,聲音淡淡的,卻難掩寒涼。

  她擡手,朝司遇白懶倦的揚了下手裡咖啡,“司家,永遠隻有一位老夫人。

  不論過去還是現在。

  今日過後,她要蔡素問永遠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對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那個「司老夫人」的頭銜,這輩子都隻是看的着摸不着!

  如司老爺子那般骨子裡涼薄的男人,又如何會讓一個臉上頂着恐怖傷疤的女人,跟在自己身旁參加那些重要的活動?

  一個不能夠抛頭露面的夫人,一個隻能藏在家裡的夫人,這對一向都認為自己頗有姿色認為自己赢了佘念秋的蔡素問來說,是多可怕的重創?

  司遇白突然笑了。

  就連眉目間因想起往事而堆積的郁色都淡了幾分,本就過分疏冷俊美的臉更是清隽到叫人心動。

  商晚星将咖啡一飲而盡。

  随手一抛,空紙杯落在垃圾桶裡!

  咚!

  司遇白:“晚星,明日沙嶼島将會對外開放。

  他修長手指輕撥佛珠,聲音冷絕。

  商晚星:“聽起來會很有意思的樣子。
”她瞧着那串佛珠,突然想到什麼,眼神微妙,“你知道葉惜也有一串同款吧?

  司遇白:“……”

  他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副聽不懂的表情。

  半晌。

  司遇白:“你說什麼?

  商晚星伸手沒什麼情緒的扯了下他腕間佛珠,“我說,葉惜那裡有一條和你一模一樣的同款佛珠,隻不過是珠子更小的女款。

  司遇白:“……”

  他鋒銳眉宇驟緊,眼神裡透出厭惡不已的情緒。

  商晚星:“看來你不知道。

  她對撥弄佛珠的動作很快就失了興趣,倒是司遇白周遭溫度已陡然降至冰點。

  “這佛珠,是一位長者贈予的,目的是為了遏制住我心中殺戮。
”他冰冷的手在商晚星的手離開前纏上去,握住,“與情愛無關。

  說這話時的司遇白格外認真,像是要讓她聽清楚。

  商晚星:“哦。

  司遇白:“……”

  片刻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将腕上帶了五年的佛珠摘下。

  袁一:“司爺……”

  司遇白擡頭掃了他一眼,袁一硬是将後面的話給咽回到了肚子裡,眼睜睜看着自家司爺将那串珍貴無比的佛珠戴到了商小姐手上。

  商晚星擡了擡手腕,佛珠發出噼啪噼啪的撞擊聲,略帶些嫌棄,“有點醜。

  司遇白:“……”

  袁一:“……”

  商晚星把玩珠子,五年時間司遇白不知撥過撫過多少次,珠面光澤而潤手,“我要去趟潘老那裡,一起?

  她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終于想起上來之前陳妤同自己說的事。

  潘老的手。

  商晚星撥弄着珠子,目光若有所思,手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潘老的傷口不應該還沒結痂,隻要沒有感染,術後早就應該愈合了才對。

  樓上特護病房。

  電梯門開,接到電話的陳妤早已等在那裡,手裡還拿着這幾日潘老的手部觀察記錄信息,“你來了。

  邊說,邊将記錄信息遞給商晚星。

  商晚星擡手懶散接過,本來是挺正常的一個動作,但陳妤在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時,驚愕的瞪大了自己眼睛!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不是司爺那串嗎?

  然而還不等陳妤在内心尖叫,卻見商晚星表情越來越沉,半晌,側頭看向暗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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