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年的時間,過的很快。
關于程新月這個名字,也在嚴城日新月異的新聞中被人遺忘。
喻遲的名字倒是時不時地出現在各大新聞網的首頁上。
當然,大部分都是他工作上的成就,偶爾的其他新聞,不過就是一些無聊的評選活動。
這些評選,關韻詩也看過一些,甚至還拿着跟喻遲開過玩笑。
但後者并沒有給出回應。
關韻詩也不氣餒,隻低頭看向旁邊的小奶娃,将喻遲的照片給他看,“這是誰呀?
”
“爸爸。
”
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
關韻詩嘴角的笑容頓時深了幾分,再說道,“那我呢?
我是誰?
”
“阿姨。
”
喻洲回答。
關韻詩的笑容有些輕微,但也沒說什麼,隻看向喻遲,“明天幼兒園有活動,你不是很忙嗎?
不如我替你參加吧?
”
“不用,我已經把時間調好了。
”
喻遲說着,也将喻洲抱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家吃飯。
”
“好。
”
喻洲立即抱緊了喻遲的脖子,再轉過頭跟關韻詩打招呼,“再見阿姨。
”
“再見。
”關韻詩笑着朝他擺擺手。
但當喻遲帶着他上車的這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就直接消失不見。
——三年了。
程新月已經離開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
不管當年如何轟動嚴城的事,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個名字。
但是她卻在他的身邊留了下來。
程新月的事情告訴她——多深厚的感情,其實也敵不過陪伴這兩個字。
從前離開的人是她,陪着喻遲的人是程新月,所以他才會對程新月産生感情。
但是現在,程新月已經不在了。
所以,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一定能重新喜歡上她。
他們之間……也能重新開始。
雖然現在,她還無法接近他。
多年的耕耘,也隻換來了他偶爾忙碌無法接送孩子的時候,自己這個“朋友”代勞一下而已。
不過沒關系,他能夠想到自己,讓她來接孩子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總有一天,他會接受自己的,包括他的孩子!
車上,小喻洲正在擺弄着自己的新變形玩具,喻遲則是坐在旁邊看文件。
這是他們父子倆的默契,誰也不打擾誰。
快到家的時候,小喻洲看向喻遲,“爸爸知道明天家長日是什麼時候嗎?
”
喻遲一愣,再回答,“早上九點。
”
小喻洲這才點點頭,再吩咐說道,“爸爸你不要遲到了哦。
”
“知道了。
”
喻遲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明天你會上台嗎?
”
小喻洲點點頭,“我的節目是《螞蟻和奶酪》。
”
“哦?
那你是扮演螞蟻還是奶酪?
”
小喻洲搖搖頭,“我演旁邊的一棵樹。
”
喻遲一愣,然後笑,“好,爸爸會注意看的,也會給你拍照片。
”
“嗯,你拍了照片記得給媽媽看。
”
這句話讓喻遲的笑容停滞了幾秒,再點頭,“好,我會給她看的。
”
兩人的對話結束,車子也在别墅門前停下。
——這裡是喻氏新開發的樓盤,就在漣水岸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