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頓時回答不上來了。
而這個時候,老闆又抱了一堆的東西過來,讓他們清洗。
“你們兩個,手腳麻利一點,也洗幹淨一點!
”
新月看着那些蒸籠和餐桶,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個也要我們洗?
”
“當然了!
而且要洗幹淨一點,知道了嗎?
”
老闆的話說着就要走,但下一刻,喻遲突然站了起來。
那高大颀長的身影讓老闆倍感壓力,但他很快又梗着脖子,“幹什麼?
你不要以為你長得高我就怕你,勞動抵債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現在想反悔了是吧?
”
“時間到了。
”喻遲說道。
這莫名的一句話卻是讓老闆皺起了眉頭,“什麼到了?
什麼時間?
”
“我們已經工作了四十分鐘,剛才欠你的餐費是17元,當地最少工時是15一個小時,我們兩個人40分鐘,一個人是10塊錢,所以你還反欠了我們三塊錢。
”
喻遲的聲音平靜,一字一句的,老闆整個人卻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過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不是,你們不是要勞動抵債?
!
”
“是,所以我按照最低的時薪标準算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以為一個小時15塊錢可以打發我?
”
喻遲的話說完,老闆頓時回答不上來了,隻一臉吃驚的看着他。
原本,這樣的話換作是其他人跟他說,他是肯定要反駁的。
但此時看着喻遲,他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甚至覺得喻遲的話……頗有道理。
而喻遲在等了一會兒,确認他沒有任何的異議後,也直接帶着新月離開了。
新月覺得老闆可能隻是被喻遲說懵了。
因為當他們走出店門後,她立即聽見了老闆在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
新月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找個機會,把錢給他送回去吧?
”
“人家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很不容易。
”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也沒有回答,隻轉頭看向了她。
那眼神讓新月的心頭不由跳了一下。
她還以為是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
确認沒問題後,她才擡起頭看他,“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
“沒什麼。
”喻遲這才慢慢說道,“就是想知道,你的心情好點了嗎?
”
新月原本都已經沒想這件事了。
此時喻遲的話音落下,她才頓了頓,表情也一點點消失不見。
喻遲就站在那裡看着她。
新月閉了閉眼睛,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
“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隐瞞我的。
”
“我隻是突然接受不了而已,我知道程陽山很壞,但我沒有想到他會壞到這個地步。
”
“如果我當時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将他的骨灰直接倒進下水道裡。
”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隻輕輕笑了一聲。
新月也轉頭看向了他。
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
“你說。
”
“所以那個時候……程陽山是将我媽媽送給了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