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面前,無論多少歲的人,都是寶寶,爺爺,您就讓這我爹這個大寶寶吧。
”
穗子抑揚頓挫,用标準的詩朗誦強調超大聲的說出這句。
這肉麻程度直接五顆星。
四爺耳朵都紅了,老爺子也是一副見鬼表情。
“你們父慈子孝,繼續下吧,我們在這圍觀。
”說完還要附送天真無邪眼。
這誰還能玩的下去?
!
惱羞成怒的四爺把棋盤掀了。
“玩什麼玩!
不是還有正事兒要說?
老爺子又不能熬夜,麻溜的進書房說正事兒!
”
“對對對,正事要緊!
”老爺子也怕穗子再來個肉麻土味情話。
穗子向于敬亭投去勝利的一瞥,咋樣?
于敬亭對着她豎起大拇指:“媳婦,你這是野豬精小嘴抹了開塞露啊,小嘴比蜜甜!
小詞兒甩的太講究了。
”
“......”穗子決定晚上等這貨睡着了,先給他嘴上抹點開塞露,讓他也嘴比蜜甜,呵呵。
書房距離卧室有點距離,晚上談事兒也不怕吵到孩子們休息。
穗子取出了珍藏最好的茶葉泡上。
“我和敬亭的計劃稍微有點長,版圖也有點大,所以談的會久一點,喝些茶葉提神是有必要的。
”
穗子拿起粉筆,在牆上的黑闆上開始寫她的計劃數據。
“兩年内,爺爺和爹的礦場可以保持現狀,對外甚至也不用說明我們倆家私下已經建交。
”
“我那點攤子,未來還不是留給你們。
”胡老爺子看了眼四爺,又補充了句,“如果這個臭小子死性不改,總是偷棋氣我,我就不給他,給敬亭。
”
“.....誰稀罕!
你要是繼續氣我,你那攤子将來請我都不去。
”四爺嘀咕。
“你倆,聽講認真點,我們小陳老師講課呢,你倆底下哔哔啥?
”于敬亭拿粉筆頭扔這倆幼稚鬼。
四爺和老爺子集體怒了,矛盾成功轉移到于敬亭身上。
穗子額頭黑線。
給這爺仨開會,比她當初在小學教書還難啊,會議紀律這塊不忍直視。
誰能想到幾個大佬坐在一起是這種畫風。
公公和爺爺,這都是長輩說不得。
穗子把粉筆頭彈于敬亭頭上。
于敬亭:?
?
?
“媳婦,你哪兒邊的?
我幫你維持秩序呢!
”
“你少拱火,氣氛就會很好了!
”
穗子拿自己男人開刀,成功安撫了那倆老幼稚鬼,總算是能繼續說下去了。
“穗子,你這葫蘆裡賣什麼藥?
為什麼不讓人知道我和這個逆子和好了?
”老爺子問。
“這樣有利于把握目前市場,外面人以為你和我爹不合,總會提供給我們一些特别信息,這樣我們才能漁翁得利。
”
于敬亭怕老爺子聽不懂穗子這文绉绉的,簡單的翻譯了下。
“她的意思是,讓那那個一直跟你不對付的煞筆遭雷劈。
”
老爺子瞬間坐直。
“你是說,你能幫我幹掉張家?
”
目前胡家最大的勁敵,就是張家。
四爺走後,老爺子個人能力總是差點意思,被對方坑了好多次了。
他懷疑内部出叛徒了,但又查不出來,要不怎麼能自導自演一出綁架,想逼得四爺回來。
老爺子覺得,隻有四爺能夠跟張家鬥下去,他就是死,也得要這口氣。
“幹掉這種詞不合适。
我們是正經人家,不能做違背法律和道德的行為,您應該說,是打商戰。
”
穗子很認真地糾正老爺子的措辭。
她家做的每一筆生意,必須是幹淨的,這是原則。
“管它是什麼,肉搏戰還是商戰,你能打壓對方的氣焰?
”說這話,可比給老爺子喝什麼濃茶還要提神。
“我覺的,爹可能早就心裡有底了,我就借花獻佛,說說我爹的意思。
”
“哦?
”四爺挑眉,這丫頭連自己怎麼想的都知道?
他可沒有對任何人說。
“我爹應該是年初就在部署這件事,我注意到他自己的礦場,有好幾筆不正常的流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爹在釣魚。
”
“我礦場的流水,你怎麼看到的?
!
”
于敬亭看着天花闆吹口哨,嗨呀,翻保險箱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又“不小心”拿給媳婦的呀。
“hetui!你這逆子!
老子的箱子你也敢翻!
就應該讓你娘把你手給打斷了!
”四爺罵。
于敬亭撇嘴。
“要不是你說夢話吓着我娘,我娘跑過來找我媳婦商量,我們又怎能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
“我說夢話了?
”四爺不信。
“怎麼沒說呢?
你大喊,爹啊!
我來救你!
爹!
你是我的神!
爹,我不能沒有你!
給我娘吓壞了。
”于敬亭故意說的很誇張。
于水生有段時間的确是經常說夢話了,可不是這麼肉麻,隻是嘴裡一直念叨着老爺子的名字,王翠花不放心,以為是老爺子為難他了,這才找穗子偷摸商量。
穗子也是從那時候起,開始研究這些事。
可正經的話從于鐵根這貨嘴裡過一遍,就成了不正經的了。
四爺拍桌子起來,他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老爺子卻是舒坦地捋胡子,嗯,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忽然很好?
“你等說完正事兒的,老子打斷你的腿!
”四爺罵罵咧咧。
“讓你吓大的哦,你打我,我娘就踢你!
”于敬亭不甘示弱。
“你對你自己的家庭地位一無所知,你娘隻會跟我混合雙打揍你,給你揍成大地瓜!
”
這倆人對戰的功夫,穗子給老爺子倒茶,習以為常道:“我們家的家庭氛圍特别好,您将來搬過來就知道了。
”
“......”老爺子覺得穗子大概是對氛圍好有什麼誤解。
王翠花擔心這爺幾個打起來,假裝送水果進來,她一推門,四爺和于敬亭同時安靜下來。
一個裝喝茶,一個吹口哨。
王翠花看沒情況退出去,前腳剛出門,後腳于敬亭就擡起手,正想給他爹豎個中指,穗子把他的手按下。
“你再搗亂,就剝奪你會議權利。
”
有了穗子拉偏架,四爺也心理平衡了,會議繼續。
于敬亭嘴都要撇到耳根後了,合着維護天下和平,全靠收拾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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