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們倆,你要這麼多,吃的完?
”
“你裝病的時候,你的良心會跟現在心疼錢包一樣痛嗎?
”
于敬亭找回了當家做主的感覺,一句話把穗子噎回去了。
于敬亭看她這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心裡特痛快,活該!
讓這小娘們裝病吓唬人!
擡手喊服務員,又加了個大肘子。
吃不了,他可以打包帶回家,晚上繼續吃。
穗子撇着嘴,瞅他内個小人得志的嘴臉!
夫妻倆這吃着飯,聽着身後一陣躁動,伴随着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有人把桌子掀了。
于敬亭此時已經吃了八成飽,聽到有動靜,馬上站起來。
穗子也好奇地抻着脖子瞅。
幾個服務員往聲音的方向跑,叫喊聲越來越近。
“救命啊!
”女人的呼喊聲越來越近,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拼命地跑。
後面跟着倆壯漢追,那壯漢追人的時候,一腳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杯子碟子稀裡嘩啦。
一堆服務員在後面勸架,也可能是怕這些人跑了,飯店損失沒人賠。
于敬亭看到倆男人追女人,本想着出手來個路見不平,可是一見那女人的臉,呃......
“這不是璩主任嗎?
”穗子認出來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女人,正是屢次想潛規則于敬亭的璩主任。
此時的她已經不再美顔,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狼狽不堪。
追着她的那倆壯漢兇神惡煞,穗子第一反應是看于敬亭。
于敬亭忙擺手,他可是好公民,能幹這種買兇打人的事兒?
連陳佟那小子都能背刑法,他可不差事兒。
穗子看他裝得好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差點就信了。
但,也僅僅是“差點”。
眼看着璩主任要跑出去了,于敬亭突然抄起桌上的碗,用力地砸向地面。
砰一聲巨響,引得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于敬亭單手插兜,嘴叼牙簽。
“于老闆救我!
”璩主任看到他就跟看到親人似的,朝着這邊使勁跑來。
穗子還琢磨他這舉動什麼意思,于敬亭已經摟着穗子退後兩步,璩主任跑過來,身後的倆壯漢也跟過來,一堆人擠了個水洩不通。
“你小子想多管閑事?
!
”壯漢眼帶兇光看向于敬亭。
于敬亭在璩主任期待的眼神裡,緩緩地擡起手,然後,他慢吞吞地拿下牙簽。
“手滑了~”
壯漢罵了聲,繼續抓璩主任。
璩主任求助于敬亭無望,就想往他身後躲,尋求庇護,于敬亭側身躲過,她撞在桌上,那倆壯漢過來拽人,三人拉扯。
穗子家吃了大半的菜,稀裡嘩啦地落在地上,盤子碎了一地。
穗子眼變大,哎呀?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身邊的壞男人,伸腿了吧?
那三人再怎麼拉扯也不至于把桌子弄翻,穗子親眼看到于敬亭踹了桌腿,他踹了!
于敬亭眯眼看她:“你看到什麼了?
”
“打架鬥毆......破壞了我們的午飯?
”穗子朗聲問服務員,“這頓,不用我們付錢了吧?
我們都沒吃完。
”
服務員也懵了,這種情況她們也沒遇到過啊。
“于敬亭!
你見死不救!
”璩主任哭雞鳥嚎的被倆壯漢拖走,還不忘對着于敬亭罵。
于敬亭吹了個口哨,啊朋友再見~
服務員追出去要錢,其中一個壯漢停下,不耐地從兜裡掏出一疊錢。
于敬亭這桌也免單了。
五分鐘後,于敬亭跟穗子一人捏着一個烤地瓜,坐在馬路牙子上啃。
“山珍海味吃多了,最美味的,還是烤地瓜。
”穗子吹着熱乎的烤地瓜,咬一口真滿足。
“唔,誰說不是呢。
”于敬亭比了比食盒,夫妻倆同時露出滿足臉。
飯店裡吃了個八成飽,吃個烤地瓜溜溜縫。
“吃免費的大餐,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咱連吃帶拿的。
”
穗子看他拎着的食盒,佩服起她老公的智慧來,佩服了一會,又懊惱起來。
“剛剛為什麼不多些外帶呢?
”
打包的都是于敬亭多要出的那些,還沒來得及上桌。
“這會你不心疼了?
”于敬亭嗤道,财迷!
穗子嘟嘴,她也不知道會有人免費請客啊,要早知道,就應該再來幾個大肘子。
發“璩”難财啊。
“你是知道她在這挨打,所以才帶我來的?
”穗子好奇。
于敬亭搖頭,這他可不知道。
他就是想跟媳婦過二人世界吃點好的,哪兒知道還有意外驚喜呢。
“打她的那倆壯漢,真不是你安排的?
”穗子狐疑。
“都跟你說不是了,你就這麼不信你男人?
”于敬亭語重心長道,“要是我想直接動手,那就自己打了,還省得雇人花錢,我可沒那麼多零花錢。
”
穗子決定換種方法問。
“所以,跟你無關?
”
于敬亭不說話了,悶頭吃烤地瓜,嘴裡還念叨,真香。
這就是真的跟他有關了。
“如果她沒有找你,你打算讓我去那個按摩店多久?
”于敬亭沒頭沒腦地問。
“一直去喽,按摩是國粹,你值得擁有。
”穗子回得很藝術。
見于敬亭哼了聲,她忙讨好地把自己吃不了的烤地瓜湊他嘴邊,狗腿道:
“她‘幹爹’跟咱爸認識,咱們直接杠肯定不行,我這麼心疼你,哪兒舍得讓你一直被她糾纏啊,你看我多關心你!
”
這話繞了一圈,把她的行為洗白了。
“我看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那老頭子經常去的地方多了,不止按摩館吧?
你非得讓她看哥的兇肌?
”
穗子眨眨眼,這不是趕巧麼。
璩主任一開始糾纏于敬亭時,穗子表現得不動聲色,背地裡早就安排人調查她。
在璩主任的眼裡隻有于敬亭那結實精壯的身子時,穗子已經把她的靠山調查出來了。
她知道璩主任有個幹爹,幹爹腰不好,每周固定兩次找盲人按摩。
穗子瞅準時機,讓于敬亭過去,想着讓他從按摩師嘴裡套點話。
沒想到璩主任太配合了,竟然主動找穗子挑釁。
穗子将計就計,引導她找于敬亭,這才有了按摩店裡的名場面。
按摩的床,冷酷的鐵根。
如果沒有陳鶴給的補充資料,穗子這會應該很開心,覺得她家大獲全勝了。
但正是有了陳鶴今早給的補充資料,穗子給璩主任寫了自傳後,她得出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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