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殷甚眉梢一挑,心中莫名湧上其妙的成就感。
恨不得再在蔣周芳的身上再來幾刀,讓小孩見識一下他還有别的本領。
但好在理智控制了他的行為。
小孩不能看這些,他還是知道的。
殷甚将蔣周芳的嘴堵住之後,又默默回到了人群的側邊。
俞剛等村民看殷甚的表情十分複雜。
因為這個英俊冷漠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上透露着危險的氣息,讓他們想要解決到這個危險源。
可是小神仙又說,傷害這個男人,山神會生氣……
俞剛開始思考,要不要用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把這個男的弄死。
一旦這個男人活着出去,說不定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俞剛思考這些的時候,星星已經一步一步走到了蔣周芳和須慶元的面前。
須慶元自認為識時務者為俊傑,直接對着小孩跪了下來:
“小神仙,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放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之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遺餘力……”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把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朋友當小孩看了。
對方一定是個特殊人物。
但星星并沒有被須慶元的話影響。
她隻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須慶元,奶呼呼聲音一字一句道:
“可是,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就真的讓大家給哥哥割肉了呀。
”
須慶元咽了一下口水,勉強笑道:
“可是,這不是沒成功嗎?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星星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蹲下來,拿起小樹枝,在須慶元的面前開始畫畫。
須慶元瞪大了眼睛:
“不是!
你别!
不是說好我說了實話就不給我下咒的嗎!
”
星星歪頭:“不是下咒呀,星星是好孩子,白胡子爺爺也說了,下咒是不對的。
“我隻是讓叔叔做的那些事情的因果,都回到叔叔你的身上。
”
須慶元渾身發抖!
他确實做了不少虧心事,但是一直t沒有遭到報應,便是因為他有點本事,給自己弄了很多擋災的術法。
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那些防護,正在一點點消失!
他終于發自内心地恐懼起來:
“不!
住手!
”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個小孩是來審判他的嗎?
但星星的手并沒有停下來,她畫完,短短的指尖指了指須慶元:
“好啦,他可以放走了。
”
但是須慶元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說不準了。
小神仙發話了,大家自然立刻響應。
他們将須慶元的繩子接了下來,将他扔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這個曾經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道士,現在竟然整個人都透露着灰敗的氣息。
星星不再管須慶元,而是看向蔣周芳。
蔣周芳在劇痛下清醒着,一雙皿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星星,像是要将她撕咬,吞吃入腹!
這個惡毒到極緻的眼神完全影響不到小孩。
星星裝模作樣地在地上擺了個陣,随後昂首挺兇,聲音清亮:
“這個壞人,交給這個哥哥就好啦!
”
她指了一下殷甚。
殷甚沒想到星星會這麼說,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星星。
星星的小臉上有一種“保護了哥哥”的小驕傲:
“我剛剛問過山神大人了,這個壞阿姨和這個哥哥有因果牽扯,所以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啦~
“我們把這個廟留給他們吧~在哥哥解決完之前,大家就不要靠近了哦。
“不然會被因果影響到的呢。
”
她知道哥哥一定有很多要問蔣周芳的,也知道哥哥需要一個安靜的無人打擾的地方。
所以,她當然要給哥哥創造最好的條件啦~
殷甚盯着星星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心髒又發顫了。
他何德何能,在那荒廢灰敗的生命裡,居然會出現這樣一個小天使。
俞剛深深看了殷甚一眼,說:“好的,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這位先生,你結束之後,過來找我,我把你帶出去。
“這裡路況複雜,沿路還有很多捕捉野獸的夾子,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
然後,趁着把他送出去的時候,殺了他。
殷甚像是感覺不到俞剛身上的惡意,點了點頭:“好的。
”
人群散去。
這個破廟曾經是殷甚的地獄,現在成了他的殺戮狂歡之地。
他一步一步走向蔣周芳,嘴角勾了起來:
“我們先來聊一下,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
-
謝子獄本來是想下來和殷甚一起折磨蔣周芳。
畢竟他也對這麼女人恨得牙癢癢,想讓這個女人在殷甚身上做的事情,千百倍還回去。
但當他看到殷甚的手段的時候,他沉默了。
謝子獄默默離場,心想,還真是用不上自己啊。
不愧是大哥,不愧是最像父親的人,這手段,他還得學個三五年才能勉強趕上……
超越大哥的目标,任重道遠。
他依舊像是一個守護靈一樣,在隐秘的角落,悄悄跟着星星。
星星又跟着村民,去了好幾戶人家。
幾乎有一半的人家,都有一個拴着鐵鍊的女人。
星星的臉色看上去不怎麼好,小小的臉蛋上缺少皿色,看上去有點蒼白。
“小神仙,這半年,先是突然有雷劈下來,把我家的牛劈死了。
“然後我家這個婆娘又發瘋了,偷跑了好幾次,打也沒用,好在都被我們找到了。
“去年生下來的小孩,又莫名其妙生了病,發燒退不下去。
“我家這怎麼辦啊?
”
一個看着忠厚老實的男人急切的看向星星。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模樣實在凄慘的話,他看上去真的隻是一個為了妻子孩子擔憂的老實人。
星星抿了抿嘴,慢慢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猛地将她的小手甩開,瑟縮着,披在臉上的頭發下面,露出一雙滿是驚恐的雙眼。
她是真的瘋了,身上有着難聞的味道。
但男人們似乎并不在意,他們問道:
“她這樣還能生孩子的吧,生出來的孩子正常嗎?
“要是連孩子都不能生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