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反正要去找黃老拿藥,她幹脆帶上金子一起去了。
“你不吃飯了?
!
”
剛打開大門,胡氏端着飯碗從竈房出來就看到她準備出門。
“等下回來吃!
”
季長櫻回了一聲把頭發攏到一起就往麥場跑。
因為宋如清的身體還沒好,黃老一直随着紅袖軍在麥場那裡搭了個帳篷生活。
有時天氣好的時候他會去山上找一些藥材挖回來在麥場附近晾曬。
季氏不少人都認識他,有個什麼不舒服的偶爾也會去找他看看。
季長櫻到了那裡的時候正看到黃老搬了一張桌子支了個攤位正在給人看病:“頭發稀疏,頭皮屑多還有油,舌紅苔白,心煩多夢,皿分郁熱,得先清熱,我給你開個藥方,自己去抓七付藥喝完再來找我換藥方。
”
黃老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張藥方之後,遞給了面前的病人。
對方千恩萬謝的付上兩文錢的診費,然後拿着藥方子走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怎麼有空來這裡?
難不成是找我老頭子不成?
”
黃老整理了一下桌子,看了一眼季長櫻,嘴裡沒好氣的說。
“這說的什麼話?
我不來找你難不成還找别人?
誰有咱倆關系好?
”
季長櫻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
黃老哼了一聲:“别給我嬉皮笑臉的,沒事你能來這?
說吧什麼事?
”
季長櫻豎起了大拇指:“要不還得是您老眼光毒辣,我還真有點事兒找你。
”
她先掏出自己那塊金子遞給黃老:“我在路邊撿的,本來還挺高興的,就是看着黑狗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它一直抱着這個東西不撒手,還一直把金子貼臉上吸,我都冷眼看了好幾天了,難不成這東西有什麼讓猴子上瘾的東西不成?
”
黃老捏着這塊金子左看右看,又嗅了嗅也沒聞出什麼奇怪的味道。
“能讓畜生上瘾的藥物确實有,但是無色無味的還沒聽說過,現在我也不好下決斷,你先放這,我用藥試試再看。
”
隻憑肉眼很難判定,雖然他什麼味道都沒聞出來,但是畜生的嗅覺本就比人發達,說不定是有什麼東西人聞不到,但是它們能聞到呢?
季長櫻了解的點點頭:“那就先放這吧!
”
反正這事她也不急。
“不過···是這樣的,我最近就是有點麻煩,你知道的。
”
季長櫻給黃老一個‘你懂的’眼神:“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獨家秘制比較霸道一點的毒藥?
”
黃老睨了她一眼:“你這是又想幹壞事了?
”
“啧,您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幹過壞事了?
我哪次幹的不都是為民除害的好事?
”
季長櫻面露不滿。
她一個大好少年,向來揍的、殺的都是該揍該殺之人,怎麼能這麼想她?
黃老噎了一下,仔細想想,還真是!
“你先說說你幹啥的!
這藥可不能亂給。
”
這樣的藥有是有,但是不能随便用,畢竟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死人的。
季長櫻也沒啥見不得人,就把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就是想弄點藥讓他們聽話,如果真不行的話就算了。
”
實在不行她就用精神力把這些人全都變成癡呆,隻不過到時候可能會比較難溝通。
大不了别人問的時候就說她看這些傻子可憐,專門聘請過來當護衛的。
這不還顯得‘高義’麼!
更加貼合糧商的人設了呢!
黃老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隻不過讓他們聽話竟然用我這麼珍貴的藥!
越是厲害的毒藥,藥材就越是金貴你知道嗎!
”
“我···不知道!
”
季長櫻理直氣壯!
她又不是大夫她怎麼知道裡面都有什麼藥嘛!
“不用這麼麻煩,我跟你走一趟!
你隻要讓他們情緒失控,我在他們腦袋上紮一針不取出,他們可以短暫的失憶,到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等辦完事情再取出就成。
”
季長櫻十分驚喜:“還有這事兒?
!
”
簡直打家劫舍、居家旅行必備啊!
黃老得意:“獨門秘籍!
”
兩人也沒耽誤,季長櫻拉着黃老回了季家簡單吃了早餐就跑到隔壁院子去了。
任東南正在屋内‘調教’那些黑衣人。
他們全都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着破布纏到了腦後跟,任東南把他們的手腳關節全都卸掉、按上、再卸掉。
他全程一句話未說,就漫不經心的卸掉一個人,按回去再換個人。
一個屋子隻聽到了這些黑衣人一個個全都滿頭大汗表情痛苦的悶哼聲和關節卡卡響的聲音。
他們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季長櫻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師父,黃老有辦法我就帶他來了。
”
黃老看見這些臉色未變,這些在他眼裡不過小兒科。
他們找人試藥的時候比這個痛苦千萬倍呢!
“你這樣不行,要我說找點什麼毒蠍子毒蛇之類的,再把他們放進去親眼看着自己一點點被啃食,那才叫崩潰。
”
任東南頓了頓,開始認真的思索起這個施行起來的難度。
被捆着的黑衣人驚恐的看着他們。
這還不如幹脆給他們死了算了!
“嗚嗚嗚!
!
!
”
有人伸着脖子,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想說話卻被嘴裡的破布堵的嚴嚴實實。
黃老啧啧直搖頭:“就這心裡素質,我看真是不咋的,我直接動手算了。
”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專門訓練出來殺人嘴比較硬呢,就這?
黃老從腰上掏出自己的針灸包,拔出一根長長的銀針捏着朝嗚嗚叫的最狠的那個人走去。
他身體在地上湧着想要後退,卻被季長櫻上前一把按住,黃老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穴位,下手幹脆利落。
整根針都沒入腦袋不見了,對方的眼神也由驚恐變成了沉寂。
兩人一個按人,一個紮針,很快就把這十二個人全都紮暈了過去。
黃老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這比我給豬下針還謹慎,怪累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