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黃欣然懂。
陸雲琛自然也明白。
不過,他還真就遂了她的心願,把一切都擔了起來。
“對,這件事是我找人幫了個小忙。
不過一開始我就說了,隻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不會傷筋動骨。
”
“那我還得謝謝您咧!
”
黃欣然的白眼都快翻出了天際:“虧得您老人家還記得不傷筋動骨,要是記不得,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哩!
~”
她怪裡怪氣地開口。
惹得陸雲琛啞然失笑,沒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小鼻頭:“和我還陰陽怪氣的說話?
”
他被拍開了手,也不惱,接着又道:“你該知道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
讓人斷手斷腳反倒容易得多。
”
“好呀,你自己承認了是吧?
”
黃欣然一肚子火氣:“你說說,你現在雖然退役了,可你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那身衣裳嗎?
啊,你說呀,說呀!
”
她伸出手指頭,狠狠點在他的兇膛上。
陸雲琛順勢一拉,就把她擁進了懷裡:“你想多了,真作惡多端的人,還能好好地站在那?
不早就被我連窩都一起端了?
放心,那位龐哥的身份特殊,不會有事。
總之你别管這些,也千萬不要往外亂說話就行。
”
黃欣然心底劃過“卧底”兩字,臉色這才好看了很多。
“可大哥還是遭了罪……”
“他難道不應該嗎?
你說說這是第幾次了?
當初我們帶着黃芩回Q市那次也是,若非顧慮着黃芩和你的想法,我當時就要他好看!
”
他的老婆,他都好聲好氣的哄着慣着,他黃弘毅倒好,仗着自己現在發達了,就翻臉無情。
人家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倒好,轉身就都忘了。
“黃弘毅就是臉上有點擦傷,另外就是崴了腳,挨了幾拳。
不是什麼大事,養幾天就好了。
動手那人很有分寸,手上的力道收着呢。
也虧得他還有臉打電話給嶽母,要是換做我,我可沒這個臉說出口。
”
“你以為個個像你……”
得知大哥沒事,黃欣然的心放下了。
也不知道黃弘毅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随後一段時間,他就老是打電話給劉招娣,旁敲側擊的詢問起黃欣然和陸雲琛的近況。
劉招娣并不了解兩人最近在忙什麼,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為此,她還幾次打電話給黃欣然,專門詢問她當前在做什麼。
黃欣然一開始不疑有他,劉招娣一問,她就老實說了,今天又忙了什麼什麼。
隻是次數一多,她心下就警醒了。
再回答老媽提出的類似問題後,她的回答也非常千篇一律。
重點一個沒有,悉數都是重複的内容。
每天都是忙忙忙……究竟在忙活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因為黃欣然起了警惕,所以黃弘毅什麼都問不到。
不得已,他又輾轉找到了三牛仔,試圖從三牛仔身上尋找突破口。
三牛仔第一時間就把他賣了,賣給了黃欣然,一五一十一點都做了什麼他半點都沒有藏私。
說起來,三牛仔和陸雲茜之間的相愛相殺的戲碼,一直在持續。
“你不愛我,但是我愛你。
”
“我不愛你了,但是你必須愛我。
”
“你都不愛我了,我幹嘛還要一再讨好你?
放下自己尊嚴,放棄自己的一切,就為了成全你?
”
“你現在都不算是一個女人了,我憑什麼不能去外t面找女人?
”
“你都能找外面的女人,我憑什麼不能找外面的男人?
”
“你敢找外面的男人給老子戴綠帽,你還想吃我牛家的米,用我牛家的錢,你當我牛家是好惹的?
”
“你敢打我?
?
!
你給老娘等着!
看老娘不找人來收拾你!
”
“來就來,誰怕誰!
”
“……”
“……”
兩人的關系從勢同水火,到最後的形同陌路。
明明愛慘了對方的男人一夕之間幡然醒悟,其後,一切都變了。
糾糾纏纏間,一臉又一年。
牛家把陸雲茜趕出去之後,陸雲茜就再也沒能回到牛家。
三牛仔在陸雲茜離開後,也斷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反倒潔身自好起來。
一開始是陸雲茜要離婚,三牛仔不同意;後來陸雲茜不肯離魂了,三牛仔死活要離;最後兩人都默契地不提離魂的事,隻是一見面就好像鬥雞一樣,分外眼紅。
如今,兩人都孩子都說要上幼兒園了,兩人才終于想通,在今年順利領了離婚證。
而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去領離婚證,最終成功領證的一次。
前四次都沒能領到離婚證的原因有很多,有離婚部門的調解員“從中作梗”,有雙方一方當時同意領離婚證時後悔,等各種原因。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天,據說陸雲茜嚎啕大哭了一場。
讓在場的人都心酸不已。
次日,三牛仔再次找過去,想把陸雲茜留下的最後一點放在牛家的東西拿給她時,才發現陸雲茜已經離開了。
從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都沒有了陸雲茜的消息。
包括陸天磊和張文碧,也沒得到半點。
直到N年後,她和三牛仔的孩子的孩子都幾歲了,年近半百的陸雲茜才再度出現。
而那時的陸雲茜,早已經退去了曾經的年少輕狂,成了百病纏身的老女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此時,黃弘毅主動打電話給三牛仔,三牛仔終于和陸雲茜離婚了,除去和黃欣然的業務往來之外,他根本就不想再接觸任何陸家的人。
其實他也陸續在斷了和黃欣然的業務往來,就算迫不得已要見面,也盡量和黃欣然的員工接觸,免得觸景傷情。
接到黃弘毅的電話,他還着實愣了好一會兒。
畢竟這門親戚,真算不上親戚……這拐的彎也太大了點兒。
等黃弘毅支支吾吾說了打電話給他的緣由後,三牛仔大笑起來。
“黃弘毅啊!
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呢!
我明明記得,當年我跟着黃欣然去黃家那時,你還是個恩怨分明、三觀很正的人。
怎麼出去了這些年,就被人帶得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忘光了?
你呀,你……你還是好生檢讨一下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