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她這才打消念頭,不過是因為蕭驚寒是他們的長輩,他們即将有利益上的來往罷了。
她解釋給蕭驚寒聽,蕭驚寒還是不能打消疑慮,尤其是想到,“阿豫跟你同齡,也是十六七歲,情窦初開的少年郎。
”
“你不說,我倒真忘了,還以為他未成年呢!
”慕晚吟攀着他的肩膀,輕聲笑了出來。
蕭驚寒的不安更多了,他捏着慕晚吟的臉,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當初說,是看上本王這張臉,才對本王如此愛慕的,阿豫的臉長得也俊俏,宋錦承和顧朝惜那幾個,沒有醜的,待你看膩了本王這張臉,可會再去看旁人?
”
慕晚吟萬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她那原是開玩笑的。
不過蕭驚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他禁锢她的力道,霸道的讓人無法抗拒。
慕晚吟這才感覺到,他缺失安全感。
她摟着他的脖子,靠近他的鼻尖,粉嫩溫軟的唇,一下又一下,輕啄着他的唇瓣,落在他唇角的那片刻,一股極強的yu火從他體内燒了起來,讓他小腹變得堅硬。
“蕭驚寒,我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人,更喜歡你的身體,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隻有你,也隻能是你。
”她溫軟又動聽的情話,像跗骨之火,把蕭驚寒整個人都灼了起來。
他眼底閃着幽光,還有一股清澈又純真少年氣息,“當真?
”
“真不真,到我們成婚那日,你就知道了。
”慕晚吟玉蔥般的手指,擦過他的唇,用力抹了一下,像勾斷人心弦的最後一弄。
蕭驚寒沉溺于她的誘惑之中,難以自拔,更是毫無反抗之力。
此刻,哪怕她是要他的命,他都會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
“吟兒,本王眼裡隻有你,心裡也隻镌刻着你一人。
”蕭驚寒抵着她的下颌,呼出的灼熱氣息,缭繞着她。
慕晚吟從前大概也沒想過,他會愛她如此深刻。
自小她對男人的認知,大概都是跟她那個混賬父親一樣,薄情又惡心的。
但蕭驚寒不同,他應該是……與衆不同的吧?
慕晚吟貼着他的兇口,聽他心跳的铿锵,越發覺得,她要嫁的男人,必不會跟那狗渣男似的。
若他也是那樣,那她一定狠狠甩了他!
“你放心,阿豫對我的态度,我心中有分寸的,若有逾矩之處,我定會說出來。
”慕晚吟的手指,在他兇口畫着圈圈。
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行為,對蕭驚寒來說,卻處處是撩惹。
他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那若再遇上……其他好看的男人呢?
”
從前他沒在意過自己的容貌,雖然從小到大都有女子花癡他,還有自薦枕席恨不得給他下藥春風一度的,他都隻覺得她們庸俗。
但慕晚吟面前,他卻有些不自信了。
“王爺,你是太高看其他男人,還是太小看你自己了?
你這張臉,舉國能找出第二張更好的嗎?
沒有吧!
”反正她這兩輩子,是沒見過被蕭驚寒更好看的男人了。
“那以後便是有,你也不許多看旁的男人一眼!
”蕭驚寒再次掐着她的腰,讓她給保證。
慕晚吟想逗逗他,故意不回答,蕭驚寒眼底湧起一片幽暗,将她按在懷裡,好生懲罰了一番。
他起身離開的時候,倒是衣衫整齊,慕晚吟卻有些淩亂了。
她氣的杏眼圓瞪,“蕭驚寒!
”
蕭驚寒蹲在地上,拾起她掉落的鞋子,握住她的小腳給她穿上,冰冷的臉頰輪廓,帶着一抹柔和,似是得逞後的歡愉。
慕晚吟一腳踩在他肩膀上,臉頰氣鼓鼓的,“蕭驚寒,以後你要是還敢這麼欺負我……”
“本王欺負你,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逗弄本王,說你隻圖男色的?
”蕭驚寒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背,極其暧昧又撩人。
“哼!
以後你若是有異心,也是你自找的,你可記好了,我慕晚吟不是大晟朝其他女子,容不得一心裝二女的男人!
”慕晚吟的腳又用力了些,踩着他的肩膀,似是在給他壓力。
但這壓力,蕭驚寒承受的心甘情願。
他擡眸凝視着她,月光在她身後皎潔,他隻知道,此生都不會再有女子,讓他如此心動,如此敬佩,如此沉淪了。
斂秋在飛鳳閣外伺候,送走了府中所有客人回來,眼睛紅的厲害,拂冬見她還在收拾飯廳器具,連忙上前關心,“斂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被誰欺負了?
我們去告訴小姐!
”
斂秋連忙拉住她,聲音都嘶啞了,明明流着淚,臉上卻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别,我沒事,我隻是……”
“你沒事都哭成這樣了!
斂秋姐姐,你方才不是去送宋小姐了嗎?
難道宋小姐欺負你了?
”
“不是!
宋小姐她沒有欺負我!
她……她很好。
”
斂秋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激動之情又溢了出來。
半個時辰前,她奉命送客,言公子和顧公子都直接離府了,宋小公爺也出了大門之外,唯有宋小姐,她站在慕府那塊石碑面前等她,說她有話要跟她講。
斂秋心中是有些局促的,她雖是小姐身邊最信任的人,也是慕府的管事,可論起身份來,她也隻是個下人,她與宋雅筠一同喜歡杭清,可她們的身份卻是雲泥之别,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分毫能與宋雅筠相較。
可宋雅筠待她,卻很是禮敬,她颔首道謝,謝她與杭清拂冬送她藥膏,也謝她将她所喜好,事事放在心上。
她更謝,“杭清的命,也是你救的,他在安置房重病垂危,我卻困在國公府無法邁步,你雖然違背了規矩,卻實實在在救了他性命,我心裡有他,你能救他一命,我自當有此一禮,謝你對他救命之恩。
”
斂秋怎麼都沒想到宋雅筠會對她行禮,連忙屈膝還禮,“奴婢所做,不值得宋小姐……”
“你值得。
”宋雅筠伸手将她扶起,她力道雖輕,可這一舉止,對斂秋來說,卻有着過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