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王院正不是每日都守在皇上的養居殿嗎?
”皇上的病情,居然也沒有起色?
蕭驚寒眼眸更凝重了些,“今日進宮見到了皇兄,他形容枯槁,瘦了許多,也吐皿了兩次,王院正說……他情況危急。
”
“什麼?
”慕晚吟瞪大了眼睛。
皇上病危了?
現在這個局勢,太子未立,皇上病危,若是他一時不慎出了意外,那朝中豈不是要大亂?
“正因如此,皇後今日召本王去鳳儀宮,本王才配合了她一些,以免讓皇兄勞心,加重病情。
”蕭驚寒說着,收緊了抱着慕晚吟的手臂。
慕晚吟能從他沉重的嗓音裡,聽出他的難過,皇上不僅是他的君,更是從小疼愛他,以命保護他的親哥哥,長兄如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他若出事,他必定很難過。
慕晚吟晃了晃腦袋,“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怪你了,本來還準備拿蔺雲婉的事,跟你吵一架。
”
這會兒想吵都不得勁了。
蕭驚寒在她頸間蹭了蹭,“你若想出氣,本王讓你出氣便是。
”
“咳,男人不能太主動。
”
否則她會覺得,很容易就能得到他了。
但實際上,也确實很容易t。
她坐在蕭驚寒懷裡,扒開他的領口,小手順着便鑽了進去,那種她喜歡的手感,讓人十分歡喜,她還欠揍的問,“蔺雲婉沒有摸過吧?
”
蕭驚寒掀了掀眼皮,“你還想讓她摸?
”
“我讓她想都别想!
王爺可記好了我之前說的,男人不自愛……”
“就像爛葉菜。
”
蕭驚寒接的很順口。
慕晚吟親了親他的嘴角,“真乖。
”
她這顆大白菜,還是很自愛的。
看在他這麼自愛,又會主動獻身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那幅畫的事情了。
不過蕭驚寒很自覺,他熬了半夜,在她睡覺的時候,給她畫了一幅美人圖,就挂在她書櫃上,讓她日日醒來都能看到。
慕晚吟不知道蕭驚寒什麼時候走的,起床看到美人圖的時候,心情大好,換上斂秋準備的漂亮襦裙,就到酒樓去了。
隻是她站在大門口,看到揭下紅布之後,挂了紅綢的酒樓名字,緊抿着唇。
“皇嬸,怎麼樣?
酒樓不錯吧!
”
顧朝惜站在酒樓門口,一身大紅大金的袍子,俊朗的臉上滿是得意。
他在長安四區,達官貴人與百姓住宅中間,選了個人來人往極為繁華的地段,改建了這上下四層,前後三棟的酒樓,酒樓兩面環水,可乘船遊湖過來,欣賞景緻又品嘗佳肴,最高的那層加了飛檐,是一個獨立的大雅間,可遠眺望月台和皇城,私密性又很強。
他這才開業第一天,所有的雅間便都訂出去了,頂樓更是早有貴人預定,今日的場面,是極為熱鬧的。
慕晚吟看着門前來往恭賀的人群,其實對顧朝惜所有的安排都很滿意,隻是她望着那牌匾上,很大的三個字,再次沉默了。
“顧朝惜,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品味的人。
”他雖是商賈之家,可自幼養在言侯府,又是跟皇子們一同讀書長大的,也不是光憑有錢和一張臉,就能被稱為千金公子的。
多少肚子裡得有些墨水。
可他這給酒樓起的名字,“‘上層樓’,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
“鴻運當頭上層樓,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這三個字,怎麼用都是好,咱們這酒樓,必定是要一層一層往上走的,将來還得把所有分店,都拓展到各州府去,這響亮又朗朗上口的名字,最是方便了。
”
顧朝惜知道這名字看起來,不怎麼高雅,但他們也要雅俗共賞不是?
既有為達官貴人準備的雅間菜式,也要有平民百姓能夠吃得起玩得開心的地方,能賺皆賺,不錯過能進口袋的一文錢。
這才是經商之道。
慕晚吟聽他這麼一說,倒覺得是自己不怎麼有生意頭腦了,不過想想也是,她以前也隻會行醫來着。
也罷,她對顧朝惜笑了笑,“那就有勞大掌櫃操心了,我這個二掌櫃,就安心躲懶了。
”
“沒問題,我會定期更新菜式,藥膳的品質和配方,皇嬸記得抽空跟我确定了,交給後廚,其他的來往應酬,賬務方面,都交給我。
”
他保證,自己和皇嬸,都能賺到自己想要的。
慕晚吟放心了,開業第一日,也跟顧朝惜在雅間裡,品嘗了一下各種藥膳,顧朝惜這裡做出來的口味,完全不比她府裡的差,慕晚吟覺得自己将來的小金庫,有了極大的保障。
“阿朝,皇嬸,恭喜!
”
英姿飒飒的少年出現在眼前,聲音爽朗,栗色的肌膚帶着一抹明亮的笑容,極為吸引人。
言豫身上的铠甲還未脫下,少年将軍的英氣,為他本就精緻的五官,添了幾分豪氣。
慕晚吟笑了笑,眉眼微彎,“我說阿豫怎麼沒在千金公子身邊,原來是入了軍營,當上将官了!
”
他身上的铠甲不是普通軍士穿的,好像杭清的铠甲,也沒有他這一身看起來氣派。
他似乎在軍中,任不小的官職。
慕晚吟是有些驚喜的,她沒想過,男人穿铠甲能這麼帥,少年都成長起來了呢。
言豫解甲,穿着緊身的黑色勁裝,身材健碩,他沖到慕晚吟面前,連喝了好幾杯水,才喘口氣說道,“我爹讓我入軍鍛煉,走的匆忙,都未跟皇嬸打聲招呼,皇嬸别見怪!
”
慕晚吟其實不見怪這個,但她有點尴尬,“阿豫,這是我的杯子。
”
言豫一時晃神,本是習慣了搶顧朝惜的杯子喝水,卻一不留神搶了慕晚吟的。
他連忙站起身道歉,“抱歉皇嬸,我一時沖動,冒犯了,我……”
“幸虧皇叔不在。
”
顧朝惜在一旁,一臉促狹的笑他。
“滾!
”
言豫直接一腳踹向他。
顧朝惜靈活躲了,椅子在地上摔裂了。
他啧啧兩聲,“從軍之人就是不一樣,力道都粗暴蠻橫了不少。
”
言豫懶得搭理他,眼神也多在慕晚吟身上,慕晚吟如今瞧他,頗有種吾家小輩初長成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