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路遙遙那副賤兮兮的樣子,可把齊西洲惡心壞了,把他氣得面色鐵青,全無往日半點在女人面前的紳士風度。
“好好好。
”他不怒反笑,咬着後槽牙,眼神陰森的盯着她。
路遙遙微微皺眉看着他,感覺這男人真是哪哪都不行。
她來之前,家裡人還告訴她。
齊家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尤其是有一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不管男女都拜倒在他西褲下。
她不以為然。
聽這形容,感覺就跟一隻招搖過街的大公雞似的,恨不得誰都來看兩眼。
她也想見見這位傳說登上排行榜榜首,京城最想交往的男人第一名,到底有何魅力。
事實證明,她沒形容錯啊。
看他這情緒不穩定,怒氣沖沖的模樣,可不就是一隻随時戰鬥的大公雞嗎?
她眼神突然瞥到齊西洲特意精心梳得高高的背頭,嘴角差點憋不出笑,雞冠頭。
“我跟你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了,回家你應該懂得怎麼跟長輩說。
”路遙遙懶洋洋的起身,拎着包包。
她現在急着找時湄算賬。
對男人本就沒興趣,見了齊西洲之後,更加對男人徹底沒了好感。
齊西洲看着她揮揮手起身就走的潇灑模樣,冷笑一聲。
還從來沒哪個女人這麼不把他當回事。
路遙遙是吧。
他偏偏和她杠上了,得罪了他就想撇清關系,一走了之?
做夢!
路遙遙回到車上,踩下油門後,把導航的播放關掉,一隻手掌握方向盤,騰出一隻手給時湄撥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
時湄還在跟陳硯南激烈的厮殺,正玩得上頭,一個電話彈了出來。
打遊戲的時候最煩的就是突然被人彈來電話,一下子就打斷了遊戲畫面。
但她看了眼顯示是路遙遙的名字。
有些詫異。
路遙遙還從來沒這麼晚給她打過電話,而且她一般都是會先發微信,什麼事這麼着急。
遊戲和閨蜜之間,她自然選擇後者。
她剛滑動接聽。
就聽路遙遙聲音不小:“湄湄?
!
”
“诶,是我。
”時湄一邊站起身,輕拍了下旁邊的陳硯南,手指指向門口,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陳硯南微微擰眉,雖然好奇誰打來的電話她還要刻意避開他,但還是嗯了聲讓她出去了。
等時湄出去後,陳硯南便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場遊戲,而後把遊戲頁面停在那,他拿起手機。
微信不斷的信息轟炸。
是兄弟群。
齊西洲瘋狂的艾特他。
【陳硯南?
!
還在甜蜜遊戲配對呢?
快點出來!
】
【你真夠重色輕友的,我當初讓你打遊戲,你說什麼都不下載,現在居然跟林湄搞情侶組隊!
】
其他人也被轟炸了出來。
晏斯伯剛結束一台手術,一臉迷糊的看着信息,【說什麼呢?
】
齊西洲:【他跟林湄創了遊戲情侶賬号!
!
!
】
晏斯伯:【....噢,這值得你這麼生氣嗎?
】
另外幾人倒是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了。
【洲哥,你是說南哥跟林湄打遊戲?
牛啊,看不出來南哥還有這種浪漫天分。
】
陳硯南将他們的對話一掃而過後。
懶得搭理齊西洲發瘋。
一時一個樣。
不過看到晏斯伯,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上次讓晏斯伯抽了時湄的皿拿去醫院檢測,過後也沒收到他的回複。
他直接打了個電話給他。
“斯伯,在忙嗎?
”
晏斯伯一邊活動酸痛的脖頸,一邊懶洋洋的回複道:“還好,剛做完手術,現在準備回辦公室。
”
“你現在不是在跟林湄打遊戲嗎?
怎麼有空來關心我了?
”
他笑着調侃。
陳硯南也跟着無奈輕笑聲:“陪她随便玩玩。
”
晏斯伯聽着他語氣裡都帶着寵溺,忍不住啧啧兩聲。
隐約能感覺到他這次是真的上心了。
他情緒挺複雜的。
林湄那麼喜歡他,不管他身邊多危險,都要纏着他。
如今打動了陳硯南的真心,他也能對她好了。
可祝南蓮呢?
她那邊的事情,他又打算怎麼處理?
他都替陳硯南頭疼,他清楚祝南蓮在陳硯南代表着什麼,他不會放棄她的。
陳硯南清冷的聲線傳來打亂了他的思緒:“上次她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晏斯伯看了眼日期,“今天出來,我現在過去看看。
”
他加快腳步,回到辦公室裡。
桌面上已經擺放了一份加密的文件袋,估計是他的助理放着的。
上面寫了個湄字。
晏斯伯迫不及待的拆開。
陳硯南:“出報告時間這麼久,你給她做了什麼檢測嗎?
”
晏斯伯嗯了聲:“上次抽了皿化驗,她身體有一項數據不正常,她應該曾經中過毒,體内還殘留毒素。
”
“具體是什麼毒,我就想檢測出來再告訴你。
”
一邊說着,他一邊擰眉看着手裡的報告。
越看,越是心驚。
“怎麼回事?
”晏斯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陳硯南在那邊聽着聲音都連帶着緊張,“有什麼問題?
”
晏斯伯認真的看着上面的數據,“這......她體内的毒素,跟你以前被注射過的毒素相似度極高。
”
陳硯南一聽這話,倒是沒多少緊張了。
他常年在陳雄森的家法伺候下,被他強逼服用了不少藥物,藥性很強,但也時間短。
盡管殘留在體内,也不會造成威脅。
“是哪一種?
”
晏斯伯表情卻顯得非常凝重:“我可能治不好......你有空帶她來醫院再做一次詳細檢查。
”
“我現在不好評定到底曾經被下了什麼毒。
”
“但是,這個數據來看,很像......暗閣的手法。
”
“暗閣?
”陳硯南面色驟然一沉,眉心緊蹙,“你确定嗎?
”
晏斯伯也覺得不可能。
林湄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接觸到暗閣這種組織,而且它也已經被陳硯南端掉了啊。
早就不在了。
“你有空帶她過來吧,也許是時間太久,檢測得不太準确。
”
他的安撫顯然對陳硯南不起作用了,他眼眸裡翻湧着情緒,如同深海卷起大浪,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