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時湄跟傭人問了洗手間的方向。
關上門,她這才如負釋重的大大吐了口氣。
若不是臉上化了妝容,她恨不得趕緊接盆冷水潑向自己的臉,讓腦袋保持清醒冷靜。
有一種剛從鬼門關闖出的感覺。
這陳家,就是詭谲風雲的戰場,刀劍無眼,若是稍有不慎,沒有任何心機的人在這根本存活不下去。
高度緊張導緻她剛剛特别想上廁所了。
她掀起西裝裙,褪下黑絲,就看到大腿的位置被男人扯破了一個小洞口。
她磨了磨牙,簡直是混蛋。
這還是她一開始認識那個清心寡欲的男人嗎?
她感覺他逐漸變得越來越禽獸了。
難不成,真的是上次她幫了他開葷後,讓他嘗到滋味導緻大變樣了?
剛坐下馬桶。
突然,門口咯噔一聲。
她心裡頓時一跳。
“誰?
”警惕的問道,而後怕外面的人聽不到,又咳嗽兩聲,暗示裡面有人。
可她還是眼睜睜的看着門柄被擰動。
倏然,全身汗毛都豎立了,她腦袋如同宕機般,沒來得及思考下一秒要做什麼。
門開了!
!
她瞪大眼睛,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腦袋像有煙花炸響般,她傻了,慌張的問道:“你......你進來做什麼!
”
她還不敢太大聲。
陳硯南把鑰匙放回外套口袋裡,又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就這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語氣陰測測的:“你是不是找死?
”
他清冷的眉眼染着一抹戾氣。
看起來就是來秋後算賬的。
時湄害怕的吞咽了下口水,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馬桶上,低頭一看,整個臉都像被火燒般通紅發燙。
她裙子半退在膝蓋處,黑絲卷邊在大腿,還有黑色的小内内........
基本沒有遮掩。
他!
全看光了!
時湄慌亂的連忙彎下腰,扯過身上的白襯衫盡可能的遮掩,“你!
你能不能出去再說,沒看到我在方便嗎?
!
”
她惱羞成t怒。
一雙狐狸眼圓滾滾的瞪着男人。
陳硯南目光放肆的将她的狼狽浏覽了一遍,發現她臉色通紅,他唇角惡劣一扯,一雙眼眸漆黑幽暗,望着她大腿那晃眼的白色,“你不是一向不知廉恥麼?
有什麼好怕的?
”
時湄咬牙切齒,隻能使出硬招:“我要拉屎,你要站在旁邊聞嗎?
”
陳硯南嫌惡的皺眉,在她以為他會忍不住離開時,他居然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拉。
”
“靠!
你變态啊!
”時湄忍不住了,氣性翻湧至上,直接開口朝他罵。
陳硯南直接走過去,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給你三秒,拉不出來就給我馬上起來。
”
時湄被掐得生疼,看着男人一雙黝黑的眼眸裡充滿着怒意和危險,她緊緊皺着眉,艱難的說道:“我.....起,我起來。
”
她不敢再招惹他了。
這男人顯然怒意到了極點。
時湄見他就站在她面前不走,她緊緊咬着唇:“你倒是...轉過身子去啊。
”
陳硯南冷笑的望着她:“你這幅身子給多少人看光過了,還在這裝純。
”
時湄被他激怒了,索性直接當着他的面,赤裸的站起身。
彎腰,一層一層的,穿上内褲,穿上黑色,穿上西裝裙。
“看完了,喜歡嗎?
”她目光灼灼,眉眼因為他的荒唐染着幾分愠怒。
陳硯南腦海裡的畫面還停留在那圓翹的臀部,他其實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但并不想告訴這個女人。
看着她一臉怒意,他唇角譏諷一笑。
這時候知道不好受了嗎?
“也就那樣。
”
時湄冷冷一笑:“是啊,也就勾得某些人不要臉皮,偷窺狂的死變态。
”
她也生氣了。
對着他就是一頓不客氣的罵。
陳硯南臉色看起來十分可怖,眼神如刀子般冷厲:“你再說一次。
”
時湄梗着脖子:“再說一萬次,你都是死變态!
”
陳硯南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眼前這個女人,語氣寒涼陰森道:“你跟着陳元野回陳家,你想做什麼?
”
時湄唇角譏諷:“你這是嫉妒了嗎?
我跟元野哥的事情還要跟你報備嗎?
”
她說話帶刺,管不了那麼多。
魚死網破就魚死網破。
誰讓他今晚對她做的那麼過分。
陳硯南眼裡泛着淩人的寒意,皮笑肉不笑的:“林湄,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挑釁我?
”
他寬大冰涼的手掌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擡起臉來。
指腹重重的揉捏着那張氣人的嘴巴,手狠的揉撚着那柔軟的唇瓣。
陰狠的像是要把她的嘴皮子扯下來。
“疼...唔.....”時湄被迫仰着頭,下巴被掐住,後脖子也被男人擒住,她在他手裡就像是個能随時捏死的玩物。
唇瓣被他擦得火辣辣的疼。
她緊皺着眉頭,想說話唇瓣動不了,隻能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他帶我來這。
”
陳硯南依舊不肯放過她,緊繃着俊臉,眉眼顯得愈發陰沉,譏諷嘲弄:“在我身上撈不到半點價值,就把目标換成陳元野了?
林湄,别把人都當傻子玩。
”
“想玩死你,如蝼蟻般簡單。
”
時湄一雙狐狸眼疼得泛紅,泛着晶瑩的水澤,可卻倔強的忍着,臉色蒼白:“那你讓我怎麼辦?
”
“我跟着你...你卻什麼都不調查清楚就把我趕走......”
“我說過了,我缺錢,而且我想活下去。
”
“我除了找陳元野,起碼我在這他那還有點利用價值,能讓他庇護我....我還有别的選擇嗎?
”
她閉上眼睛,冷冷一笑。
“是我該死,招惹了你。
你想殺就殺,這條命送你了。
”
她突然不掙紮,一臉心灰意冷。
陳硯南覺得無趣,松了手,他忽略内心那點異樣。
下午開完會在老白那得知,她跟着陳元野來陳家後,他當時就隻有一個想法。
見到她,他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可現在她老實了,他卻覺得索然無味了。
他抿着唇,一言不發的盯着她。
時湄捂着發疼的脖子,喘着氣。
兩人都沒有言語。
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陳元野關心的聲音問道:“林湄,好了嗎?
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