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陳硯南神色恍惚了下,似對這段記憶有些模糊。
但他還是不以為然,搖了搖頭。
當年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時湄。
他記得很清楚,是祝南蓮。
醒來後,也是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陪着他療傷。
而且因為受了他牽連而被暗閣的人下藥傷害。
導緻心髒永久性傷害。
時湄見他搖頭不說話,也悶着氣。
搖頭是什麼意思?
祝南蓮救他一次讓他終身難忘,她的救命之恩在他眼底就不當回事了嗎?
“她怎麼救你的?
什麼時候?
”
她盯着他的臉龐,看着他緊蹙的眉心,隐約帶着一絲抗拒,心裡隐約察覺出不對勁來。
雙手捧着他的臉龐,湊近望着他的眼睛,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
陳硯南費了勁的回想,已經許久未曾觸碰那段封塵的記憶,眸光幽遠,聲線壓低道:“我當年被人綁架,遇到了她,她費了勁要将我救出去,可是卻受我牽連,她也遭遇了很多傷害。
”
時湄越聽越不對勁,“你說,你當年遭遇綁架,是祝南蓮救了你?
”
她瞠目結舌。
她原本以為是陳硯南忘記了,可沒想到,他卻把祝南蓮當成了她?
當年那鐵牢裡就他們兩人,何來祝南蓮的身影,怎麼可能會是她救的他?
!
“你确定,你沒記錯樣子嗎?
”
陳硯南看着她反複确認,眸光疑狐的落在她的臉上,見她焦急的模樣,他手指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角,“你怎麼了,為什麼問這些?
”
也許是太深入回憶,或者是剛剛那杯烈酒,他現在腦袋顯得昏沉沉的。
時湄氣結,後悔剛剛這麼早就灌他酒了,“你怎麼會把我和祝南蓮認錯的?
陳硯南,救你的人是我!
”
陳硯南不相信的輕笑一聲,扯着她的臉頰,反問道:“你怎麼什麼都想要?
”
他眼眸微眯,帶着幾分醉酒的迷離。
“我不能失信對她的承諾,是南蓮陪我走過了那段黑暗的時光。
我答應過她,會永遠待她好。
”
“湄湄,給我點時間處理,嗯?
”
他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僅是當成她是太想取代祝南蓮的地位了。
他也逐漸摸清自己的内心。
他不能一直這樣拖着,之前是他想法過于簡單,他以為隻要不碰時湄,便算不得出軌。
算不得他越過那條線。
可他動了感情,便會有止不住的欲望,内心的天秤也失去公平。
他該找個合适的時機,好好處理這段關系了。
時湄又氣又心塞。
看着他全然認定那人是祝南蓮,全然偏袒她,反而對她半點信任都沒有,她憋屈得眼眶都紅了。
忍不住在心裡大罵。
就是個傻逼。
但她又真的很想摸清楚,祝南蓮是怎麼做到取代她的?
盡管8年過去了,但她15歲的模樣和現在差别不大。
祝南蓮和她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他怎麼會認錯?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原本是進去賣酒水的,就因為迷路走去了地下一層,遇到了你。
你那會被他們戴着黑色頭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
“你正好朝我看了過來。
”
“我假裝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看準他們松懈的時候,我拿小刀給你拆了繩子,我們兩人一起跑。
”
“他們拿棍子朝我揮過來,你将我護在身下。
”
時湄說話的語速很慢,就是想讓他記起每一個細節。
可看着他眼神裡的迷茫,她心裡低低歎了口氣。
她看出來了,他顯然是後來出了一些問題。
沒再執着讓他回憶起來了。
“那你後面醒來,祝南蓮她就在這你身邊?
”
陳硯南這回對這段記憶記得很清楚,他嗯了聲。
當時醒來後,看到祝南蓮那刻,心裡便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
一定要好好對她。
後來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治療,他才逐漸恢複了過來。
也從她嘴裡得知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這麼多年守護着她,便是因為這件事嗎?
”
陳硯南點了點頭。
“那倘若。
”時湄心頭隐隐作疼,嗓子發澀:“倘若,當年救你的人,是我,你會如何?
”
她牙齒咬着下唇,潋滟的眼眸倒映着破碎的光澤。
一瞬間,各種複雜的情緒猶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委屈的,難過的,無可奈何的,生氣的,全都交織在一起。
陳硯南望着她一雙眼眸被手機燈光照射的晶瑩,也不由跟着心頭一疼。
設想了下她說的可能性。
倘若當年救他的人是時湄.......
一想到會是這種可能,他心頭便猶如被人重重的一擊,整個臉龐呈現出難以辨識的複雜之色,全身緊繃着,有些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見他手掌擡起,指腹輕柔的抹去她無聲流下的淚水。
凝望她那雙清澈的眼瞳,他眸光迷離裡似蕩漾着一片水色,藏着無限柔情,沙啞緩慢,又帶着無比認真的道:“那我一定,好好愛你。
”
時湄卷翹的睫毛微閃,淚水順着睫毛掉了下來,可嘴角又止不住上揚,整個人又哭又笑的。
被這句話沖擊得情緒有些潰敗。
她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朝他懷裡撲了過去。
黑暗遮掩了她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她的崩潰,聽得她沙啞的說道:“那就把我當成是那個救你的人。
”
“好好的,愛我一次吧。
”
她說着,動手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帶着鹹濕的淚水,急促的吻着他的唇角。
t如驟雨急下般,動作兇猛而用力,身後正好是毛毯,推着他躺下。
陳硯南也被她勾的呼吸急促,他緊摟着她的腰肢,很快就占據主場的位置,攫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很燙,很軟,又很急,很兇。
帶着暧昧的喘氣聲和女人的低吟聲。
酒精的作用在此刻發酵,麻醉了神經,也讓人徹底的被情欲操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沙發上被扔去了衣衫,一件又一件。
滿地淩亂。
整個客廳一片黑暗,唯有那一束微弱的手機燈光,正好照射在對面的牆壁上,照應着兩人纏綿交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