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祝南蓮拿起桌子上亮着屏幕,不斷震動的手機。
“手機都還在這?
那人去哪了?
”
她納了悶。
她站的累了,摸索到一旁的沙發,彎腰坐了下來。
隻要她稍稍往後一看。
就能看到沙發後面躺在地上的男女。
陳硯南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樣被逼瘋過,他按住女人坐懷不亂的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動。
時湄勾唇,像極了妲己轉世的狐狸精,用氣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字的說:“真不要我幫你弄出來?
”
陳硯南緊咬着牙,狠狠側過臉,閉上了眼睛。
時湄笑得眉眼彎彎,若不是周圍沒電,她真想拿手機拍下他這幅狼狽的樣子,難得哦,京圈太子爺。
也有這樣束手無策,任人拿捏的時候。
祝南蓮熱得額頭出汗,喊了半天沒人應她,她估計陳硯南可能下樓去找物業了,也夠粗心大意的。
出門家裡也不記得關門。
她無聊的坐在沙發上,開始刷微博。
身後,兩道人影緩緩的起身。
陳硯南一手緊扣女人的腰肢,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強制性用力的将她拖向卧室的方向。
這點黑暗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從小經過訓練的他,在這種夜裡也能看得清楚。
時湄雙手緊摟着他的脖子,兩腿箍着他的腰肢。
由着他一步步抱進卧室裡。
陳硯南很想把她扔下去,但又怕她發出聲音。
隻能動作輕柔,小聲警告道:“下來!
”
時湄搖頭:“不要,我才不要把你放出去給别人。
”
她不依不饒,繼續纏着他。
心裡卻惡劣的笑着。
她現在不抓這個機會折磨他,更待何時。
陳硯南陰沉着眸子,一把抓過枕頭,狠狠的往她臉上一摁。
時湄吓得悶叫一聲,兩隻手剛揮舞,就被男人快速的抓起來,用領帶緊緊的綁在一起。
枕頭也從臉上滑落。
她大口喘息,瞪大眼睛看不見男人的臉,隻能低聲咒罵:“你把我放開!
”
陳硯南解決了她,渾身一輕。
整個人松了口氣,後背都熱出了汗。
他低頭,把自己的紐扣一顆顆重新扭上。
走去浴室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清冷的眼尾還染着抹猩紅,他又用力的搓了一遍,才把水龍頭關掉。
居高臨下的望着床上不老實掙紮的女人:“你敢出這個門,試試。
”
時湄咬了咬牙,這個無情的男人,享受完就把她丢一邊了。
不等她說什麼,男人直接把房門一鎖走了出去。
“南蓮,你怎麼來了?
”陳硯南的聲音早已恢複清雅淡漠,毫無半點異常。
祝南蓮吓了一跳,她站起身,臉朝出聲的方向看去,隐約能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
“原來你在家,我剛剛喊你半天怎麼一直沒聽到你回複?
”
陳硯南很自然的走過去,他目光觸及地上還有解開未收拾的皮帶,彎腰将它撿了起來,聲線無波無瀾,非常平穩:“出差完回來太累,睡着了。
”
祝南蓮心疼,走過去,手臂在空中揮舞幾下,就被陳硯南抓住了手。
“你也太忙了。
這裡停電也休息不好,正好電梯沒停電,不如去我那吧。
”
她溫聲細語的。
陳硯南卻有一種難掩的負罪感。
他剛剛竟然會被欲望驅使,就在這沙發後面做......苟且的事。
他喉嚨滾動,一陣澀然,正準備答應。
突然。
身後傳來一陣水聲。
他臉色緊繃,眸裡掠過一絲陰翳。
那個女人又在折騰什麼幺蛾子!
祝南蓮疑惑:“我怎麼聽到水聲...你房間的水沒關嗎?
”
陳硯南嗯了聲。
他牽着她的手,正準備把她拉遠這個房子。
忽然。
房間一閃一閃的。
幾秒後,燈光驟亮。
電恢複了。
卧室一片明亮。
祝南蓮被白灼燈照得眼睛不适應微眯,等睜開的時候,才看清男人的狀态。
冷白的面容有幾分紅潤,還帶着水珠,薄唇也紅通通的。
身上的白襯衫皺巴巴的,也被水打濕了幾處。
她皺着眉頭,很納悶:“你...你去做什麼了嗎?
”
為什麼感覺他清冷又帶着點欲,很像是剛剛耗盡了一場大事的模樣。
陳硯南低頭,動作自然的整理了下襯衫:“被熱醒去洗手間洗了臉。
”
卧室裡。
水聲還在不斷繼續。
他雲輕風淡的面容隐隐浮現一抹愠色,“我先去房間關一下水。
”
他拉着祝南蓮,讓她坐在沙發上。
祝南蓮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太出來。
看着他背影,總覺t得有些急切,還帶着點怒意。
而且,他的記性不像是會忘記關水的人呀。
陳硯南進了卧室後,把房間門一鎖。
疾步走去了浴室,一臉冰冷:“你在做什麼?
”
浴室裡。
女人緊綁雙手的領帶還沒解開。
正看着水龍頭,仔仔細細的洗手。
聽到聲音,她回頭望了過來,一雙狐狸眼流轉着幾分春意,有些無辜:“手弄髒,受不了,要洗洗。
”
陳硯南正皺眉,想說無緣無故什麼手髒。
就看到女人按了下洗手液。
粘稠的液體順着指尖,她十指交錯,戳得很仔細。
“弄得到處都是。
”女人輕飄飄的,還帶着點埋怨。
卻意有所指。
陳硯南眸光微閃,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剛剛的怒火被擊退了不少。
時湄洗完手,很自然的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解開。
”
陳硯南抿唇,低頭,幫她解開。
女人甩了甩被發酸的手,下一秒,很自然的直接把身上穿的吊帶裙子解開。
裙子順滑的脫落。
女人凹凸有緻的身材,完美的呈現在他面前。
膚色白的晃人眼,鮮豔紅色的内衣包裹着飽滿,沖擊力太強,瞬間令人皿脈噴張。
陳硯南呼吸紊亂,隻注視一秒眼神便強制挪開,額頭青筋突起,顯然是被激得不輕:“你脫衣服幹什麼?
”
時湄撩撥擋在兇前的卷發,眼神爛漫又妩媚,“弄得我一身汗,一身味,我想洗澡。
”
她眼神特意的往某處一撇。
唇角壞意的微勾。
看來,動了欲的男人就像發春的貓兒,現在隻要稍稍撩撥,尾巴就瞬間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