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她的眼尾泛着紅,又委屈又氣。
墨滄溟埋首在她兇口,手不客氣地伸到她的雙腿間,嘴上卻撒嬌般道:“清清,回府後我向你負荊請罪。
”
他雖擺出了祈求的态度,可根本不在乎她答應與否。
燕冰清躺在坐榻上,被馬車颠得找不着北,她是可以阻止的,可卻覺得把符咒用在墨滄溟身上太過了。
墨滄溟又不是邪祟、妖道……
成親不久時,墨滄溟就暗示過想在馬車上,可她沒答應,此事便過去了,誰知他居然賊心不死。
她想起方才墨滄溟對她說‘哄我’,想起他的眼神,還是心軟了。
本來她就決定要哄他,就當做是她大發慈悲哄他吧。
她沒有再掙紮,在逼仄的空間裡也根本掙紮不了。
一張符箓緩緩落地。
墨滄溟感受到她的順從,生怕她反悔,将她吻至沉淪,到了時機,便占有了她。
馬車行至鬧市,買賣的吆喝聲、嬉鬧聲嘈雜聒噪,把人吵得耳朵疼。
街上寒冷,可尊貴的紅木馬車内卻打得火熱、大開大合。
燕冰清此時此刻後悔極了,耳中盡是不堪入耳的聲音夾雜着從馬車旁經過的販夫走卒的吆喝聲。
禁忌感、羞恥感滿滿當當籠罩在身上,仿佛要把她壓垮。
她捂着嘴,生怕車内的聲音竄了出去。
墨滄溟看出她在害怕,在她耳畔輕吻,安撫她的情緒,“外面很吵,他們聽不見。
”
在他一聲聲的安撫下,她緊繃的身子稍微放松下來,可終究跟以往不同。
她覺得這次是有史以來最不舒适的一次。
馬車圍着城東七拐八拐,拐到下一個街角時,正巧酒樓開業,掌櫃的點燃鞭炮。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燕冰清吓得一顫,而墨滄溟的身軀也僵了一秒。
電光火石間,他洶湧的愛欲一瀉千裡。
墨滄溟的臉霎時綠了,他渾身僵住,難以置信前一秒發生的事情。
才一刻鐘……
他隻有初次時才會這麼快。
燕冰清卻覺得解脫了,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她看到墨滄溟的臉跟吞了隻蒼蠅似的,忍不住嗤笑。
男人尖銳的視線朝她刺來,笑聲隻在喉頭打了個滾,尚未發出就被她咽了下去。
她掐着大腿,強行忍笑,勸慰道:“今日皇上立太子,宮中禮節繁瑣冗長,想必你也是累了。
”
“攝政王的英雄氣概我感受到了,我們快些穿衣回府吧。
”
“今日挺冷的……”
墨滄溟幽幽地瞪她,他伸手在她掐的位置揉了揉。
他遂二話不說,幫她把衣物穿好。
二人穿戴完畢,墨滄溟又将自己的絨毛大氅跟裹粽子似的裹在她身上。
她渾身被包得嚴實,就露出一對黑黝黝的眼睛,她又驚又怕總感覺墨滄溟一言不發不對勁。
回到攝政王府,墨滄溟将她從馬車裡直接抱進了寝殿。
盡管看不見臉,但憑身形婢女也不疑有他,攝政王懷裡的自然是王妃。
“終于回家了。
”她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将她放下就行。
可墨滄溟卻将她扔到了床榻上。
燕冰清吞了吞唾液,“不是弄過了嗎?
”
墨滄溟不回應,黑着臉将她再次撲倒。
過了一個時辰,芙蓉暖帳内旖旎葳蕤,榻前綁着的宮鈴不斷地發出悅耳的響聲。
墨滄溟捏着燕冰清的後脖頸,偏執地問:“我可有英雄氣概?
”
燕冰清眼尾挂着淚,臉抵在榻上可憐巴巴的點頭,“有有有……t”
“你可喜歡?
”
她的腦袋亂成了漿糊,根本不知他在問什麼,聲音破碎地應和:“喜歡、喜歡。
”
她後悔極了,早知道方才就不該勸慰墨滄溟。
她好心安慰他,結果在他耳朵裡變成了諷刺、挖苦,非要報複證明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沐浴清理幹淨後,燕冰清木着臉抱膝坐在榻上。
墨滄溟看着她清冷的模樣,心裡發怵。
方才全是色令智昏,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鑄成大錯。
可他不後悔,下次還敢。
“清清。
”他坐在床榻邊緣,張開雙臂想要抱她。
可燕冰清一記白眼過去,就讓他的動作僵住了,被她這樣看着,他的心口有點疼。
“你不是說要負荊請罪嗎?
”她哼了一聲。
墨滄溟上榻,徑自對着她跪了下去。
“清清,對不住,方才我又小氣了。
”
但他不改。
他絕對不會看錯,墨軒轅對小姑娘分明不懷好意。
“還有呢?
”她居高臨下般地問。
墨滄溟思索半晌,“下次歡好之前,一定跟你商量。
”
他又暗自思忖,若是跟她商量,她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還是覺得方才的做法沒錯。
“流氓!
”她伸腿在他大腿上踹了一腳。
她垂眼看到他身下的異樣,面皮更是發燙,她低斥:“不要臉!
”
他這是什麼牲畜體力?
墨滄溟握住她小巧白皙的腳,在她腳心輕撓。
她癢得縮回腳,再也繃不住,嗤嗤地笑了。
“還跪嗎?
”墨滄溟見她臉上終于有了好顔色,如釋重負。
他知道他栽在她手裡了,什麼體面、尊嚴早就沒了。
燕冰清沖他勾勾手。
墨滄溟迫不及待地黏在她身邊坐下,平日如死灰般的桃花眼燃起了光。
她覺得他這些舉動、神态,像極了未弱冠的純情少年。
燕冰清雙臂勾着他的脖子,雙眸潋滟似泛着水光,“日後吃醋不準再對我發狠了。
”
“我發狠了嗎?
”他反問。
他分明對她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
她點點頭,就是因為他平日對她太過溫柔,所以他的語氣稍淡一分她就不舒服。
當然,她承認她有碰瓷的成分在裡面。
“你别抵賴,我又不是傻子。
你方才分明在對我生氣。
”
墨滄溟記得,他說‘知道我不高興,你還提他?
’,便是這句話讓她難過了。
“我那時在吃醋,難免沖撞了你。
難道隻允許你吃醋,不允許我吃醋?
”他促狹。
她含糊的說道:“可是我也哄你了。
”
在馬車上她很配合。
墨滄溟的心簡直軟成了一灘水,他在她眼皮子上吻了吻,“日後我再無理取鬧,你就打我,别哄了。
”
“?
”她驚詫地看他。
他對自己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