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這一次她讓我們綁架的是梁夫人,下一次她讓我們綁架的,就會是梁小姐!
”
虞安歌被錘懵了。
她是真沒想到,這四個男人會這麼不要臉,綁架她、賣掉她,最後還把所有的污水都潑到了她身上!
唐婳自然也聽說了姜拂煙、虞安歌被綁架的事,她幾乎一晚上沒睡。
收到姜拂煙回帝都的消息,她不顧自己傷還沒完全好,立馬帶着薄慕洲等人趕來了梁家這邊。
虞安歌還沒開口為自己辯解,一身火紅長裙的薄糖糖快步上前,一腳就已經踹到了其中一個男人身上。
“收買你妹!
我不信安歌會做出這種事!
”
“如果真是她指使你們,你們怎麼可能也把她賣進大山!
她閑着沒事坑自己玩兒?
”
被薄糖糖接連踹了好幾腳,為首的男人氣得要命。
但薄璟宴、梁十安等人都在這裡,周圍還有訓練有素的保镖,他們也不敢反抗。
為首的男人反應很快,他立馬就想好了措辭。
“對,我們最開始隻針對梁夫人!
但誰讓她出爾反爾!
本來說好了以後不僅會好好陪我們,還給我們一筆錢,結果我們給她賣命後,錢她不給我們了。
”
“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們不義!
”
“虞安歌,你為什麼要這樣,不僅害我媽,還想害我?
”
梁明月極其失望而又難過地看着虞安歌,“你差點兒讓我失去媽媽……”
“被畜生毆打,還被賣去了深山,我媽當時得有多害怕啊!
”
“t你真的太過分了!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
“爸,虞安歌這麼害我媽,你一定要為我媽讨回一個公道!
”
“月月!
”
見梁明月還開始煽動梁十安教訓虞安歌,姜拂煙面色難看至極。
她冷厲地呵止梁明月,“畜生喜歡亂咬人,你也跟着一起咬?
”
“我不信安歌會做出這種事!
”
她也上前走了一步,一腳直接踢到了為首的男人的嘴上,“說!
究竟是誰指使你們!
為什麼要陷害安歌!
”
“煙兒,你腳疼不疼?
”
見姜拂煙身上沾了皿,還用腳踹人,梁十安擔心極了,生怕她會哪裡不舒服,連忙上前扶住她。
姜拂煙冷漠地把他的手甩開。
雖然昨天晚上,他是被李萍陷害,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因為她覺得他對她不夠信任。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多次說過,不可能再跟霍景淵有交集,她心中隻有他,他竟還會懷疑她和霍景淵的關系!
被姜拂煙甩開手,梁十安委屈極了。
可現在她正嫌棄着他,他有委屈也不敢說,隻能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四個男人,讓他們乖乖被姜拂煙虐。
“媽,他們都說了,就是虞安歌指使他們,你怎麼還幫着她!
”
昨天晚上,沒能毀了姜拂煙和虞安歌,李萍這步棋也廢了,梁明月心裡又恨又急,她現在肯定想咬死虞安歌。
她上前貼心地抱住姜拂煙的胳膊,聲音委屈極了,“虞安歌把你害成這樣,我真的好心疼!
”
“媽你真的不能再偏心她了,這對你自己都不公平!
”
姜拂煙寒着臉拿開梁明月的手,她眸中的涼意,更是讓梁明月心底都有些涼了。
她不敢想,姜拂煙有朝一日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敵!
“月月,不是我偏心安歌,是你一直在針對她!
”
“我一直教育你明辨是非,不是讓你撥弄是非!
”
“我……”
梁明月眼淚又開始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
梁十安覺得姜拂煙對他們的親生女兒這麼兇,有一點點過分,但與兒女相比,他更在乎她,哪怕她過分一些,他也不會責備她。
倒是對虞安歌,他又多了幾分厭惡。
不同于對姜拂煙的溫柔體貼、百般寵溺,他看向虞安歌時,眸中的冷凜,刺得人骨髓都有些顫栗。
“虞安歌,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
“若真是你對煙兒不利,我一定會将你挫骨揚灰!
”
“梁十安,你給我閉嘴!
”
梁十安又不分青紅皂白教訓虞安歌,姜拂煙簡直要氣死了。
她漂亮的桃花眸中也染上了一層怒氣,“我說了,他們不可能是安歌指使!
”
“你已經冤枉過安歌不隻一次,這次的事她也是受害者,你有什麼資格責備她、威脅她?
”
“梁十安,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以後你再敢随便威脅安歌,或者讓人對她動手,我一定會跟你離婚!
”
“我姜拂煙可以孤獨終老,但絕不接受我的丈夫眼瞎心盲、黑白不辨!
”
梁十安依舊看虞安歌不順眼,可他更怕姜拂煙真的不要他了,他徹底不敢作聲了。
那四個男人還在瞎蹦跶。
“梁先生、梁夫人,我們真的沒說謊,真的是虞安歌指使的我們!
”
“對,昨天白天,她還跟我們四個一起上床了呢,她在床上可浪了,她……”
薄糖糖讓蕭遲脫了襪子。
蕭遲還有些不明所以,她已經将襪子塞進了為首的男人的口中。
“你這嘴真臭,堵住算了!
造女生黃謠可真沒有成本,你們還真是隻會亂叫的畜生!
”
這四個男人一直咬着虞安歌不放,還惡意貶低她,薄璟宴面色也不好看。
他面無表情地撚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不疾不徐走到那四個男人面前。
忽地,他擡腳,就将為首的男人的臉踩在了腳下。
他克制不住張嘴,嘴裡的臭襪子都被他給吐了出來。
“田雄,你可以繼續抹黑虞安歌。
”
“不過我保證,你那正在學走路的兒子,活不到學會走路了!
”
“周岸。
”
薄璟宴視線冷冷地刺在緊挨着田雄的那個男人臉上,聲音平靜無波,卻吓得周岸差點兒尿了褲子。
“生出你這樣的畜生,你那七十歲的老母,也該死了!
”
“别傷害我兒子!
”
“别傷害我媽!
”
田雄、周岸争相向薄璟宴求饒。
他倆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倆都有軟肋。
今年年初,田雄傷到了薄弱處,永遠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剛一歲的兒子,是他的命根子,他當然不想他出事!
而周岸雖然毒辣兇殘,卻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自然不想與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老母,有什麼三長兩短。
薄璟宴不屑真動老人和孩子,但威脅人,他最擅長。
剩下的兩個男人也有軟肋。
接收到薄璟宴刀鋒一般的視線,都沒等他開口威脅他們,他們就忙不疊開口,“我說!
我什麼都說!
”
“不是虞安歌指使的我們,指使我們的人是……是周小姐周藝可!
”
“我……我錄音了!
能證明幕後主使是她!
”
他們的手機,都在蕭遲手中。
蕭遲按他的說明點開錄音,刹那間,周藝可那怨毒到瘆人的聲音,就傾瀉而出。
“那段路是姜拂煙和虞安歌回市裡的必經之路!
到時候你們就開車從岔路口沖出來,撞翻她們的車,再把她們強行帶走!
”
“我要你們把她們賣到深山,讓她們一輩子被變态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你們隻管按我的吩咐去辦,反正月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的是錢,我虧待不了你們!
”
聽完這段錄音,梁明月臉白得仿佛抹了石灰。
周藝可這個蠢貨,竟然當着這幾個男人的面提到她,還被人錄了音。
她想害死她梁明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