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姐,你說程彩姐現在帶那位先生過來有什麼用呢,她都要走了。
帶他過來給姐妹們看看,讓姐妹們見機會就上嗎?
”溫暖說。
蘇今沅搖頭,沒接這話。
程彩這樣做可能隻是在維護自己最後的臉面,告訴她們這些人,她不是被樓先生趕出北城的,樓先生依舊很寵愛她。
人這一輩子,終其一生要為臉面這兩個字所累。
隻是他們等了很久都沒見程彩來,還是院長打了兩個電話之後,程彩才帶着那位樓先生姗姗來遲。
程彩今天穿着dior當季新款長裙,頭發看似随意披散在肩,但蓬松的高顱頂跟恰當好處地放在身前的一縷長卷發必然不可能是随意弄弄就能達到的效果。
而跟着她一起進來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裝,頸間打着暗紅色的領帶,墨色頭發全部梳上去,露出漂亮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冷漠疏離,不近人情。
程彩将手輕輕搭在對方的臂彎上,即便她穿着最貴的長裙,努力打扮,可當她站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那些精心費勁的打扮非但沒讓她跟身邊這個男人相配,隻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确實隔着天塹。
怎麼樣的打扮都比不上他半分矜貴。
院長看到對方立刻起身笑臉迎上去,“樓檢!
今天樓檢能來,是我的榮幸啊。
”
他迎出去,跟樓硯禮握手。
樓硯禮客氣地回握,“宋院好。
”
他待人極有分寸,不會太過熱情,也不會太過疏離。
但架不住宋院熱情,宋院立刻将樓硯禮迎到了最好的位置,讓他跟程彩坐到一起。
程彩在萬衆矚目的目光下仰着頭跟着樓硯禮一起走過去。
她知道這裡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話,今天她就是要将場子找回來。
她要告訴所有人,她沒有被樓硯禮抛棄,她依舊風光無限,誰都不配跟她比!
溫暖看着樓硯禮就激動地跟蘇今沅說:“沅沅姐,這個樓先生長得好帥!
好禁欲!
”
蘇今沅贊同點頭。
另一邊宋院正在跟樓硯禮說:“樓檢,這麼吃着飯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我找人跳個舞?
”
宋院這話一出,四周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就在樓硯禮面前表現。
程彩當時臉色就垮了下來。
所幸樓硯禮淡淡地婉拒:“今天是彩彩的歡送會,彩彩的朋友如果給她準備了舞蹈可以給彩彩跳,不必問我的意見,我并不是這場歡送會的主角。
”
宋院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他看向其他人,“你們有給程彩準備歡送舞蹈的,現在可以跳了。
”
有人剛要出來,程彩就笑着說:“宋院,不必了。
今天我就希望大家能好好地吃一頓飯。
”
衆人聽到她這麼說,自然就沒辦法再站出來說自己非要跳了。
蘇今沅目睹整個過程都覺得好笑。
宋院此刻心裡都快嘔死了吧,程彩走了,還不肯把自己的資源留給院裡的人,劇院豈不是就少了座背景靠山。
“大家快動筷吧。
”随着宋院說完這話,桌上才開始動筷。
沒一會兒就有人上前借着給程彩敬酒的功夫,也給樓硯禮敬酒。
樓硯禮隻說自己今天沒帶司機,所以不喝酒,從始至終滴酒未沾。
宋院也有心想給他倒酒,但樓硯禮态度堅決,說不喝酒真的一杯不喝,半點不給旁人面子。
當然他也不必給旁人留面子,畢竟他這樣的身家背景,權利地位,已經無需讨好任何人。
就在蘇今沅吃着飯的時候,外面突然沖進來幾個穿着黑T恤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走到蘇今沅面前。
衆人都吓了一跳。
蘇今沅擡眼望過去,眼裡有點疑惑,“你們有事嗎?
”
幾人散開,給緊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來的席瓊玉讓路。
蘇今沅看到席瓊玉當時眼睛微眯。
席瓊玉上前,揚手就朝蘇今沅扇去。
這一耳光一點都沒留力,啪的一聲響徹周圍。
蘇今沅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起來。
溫暖驚詫地叫了聲:“沅沅姐。
”
另一桌的院長跟着驚訝道:“這是幹什麼?
”
席瓊玉居高臨下地盯着蘇今沅:“知道為什麼打你這一巴掌嗎?
”
蘇今沅攥着手,嘲諷地勾唇:“席小姐搞不定自己的男人,所以就來搞定我,真出息啊。
”
“賤人,你到底要不要臉?
”席瓊玉伸手一把抓住蘇今沅的頭發,将蘇今沅直接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小三生的女兒就是這麼沒教養嗎?
什麼樣的媽就生什麼樣的女兒,媽要當小三,女兒也當小三!
”
周圍的人見狀有心上前阻攔,但後面幾個黑衣服大哥跟座山似的站在席瓊玉身後為她保駕護航,旁邊的人一時間還真不太敢上去。
隻敢在旁邊勸:t“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
”
蘇今沅沒還手,她隻盯着席瓊玉說:“席瓊玉,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小三?
你跟陳最訂婚的時候,他跟我分手了嗎?
你現在罵我沒有教養,那你有一點教養嗎?
”
她冷笑,“陳最為什麼要跟你結婚,他那是跟你結婚嗎,他那是跟席家結婚!
你如果不姓席,你覺得他會多看你一眼嗎?
你占了便宜不偷着樂,還非得出來挑事,你怕不是自己把自己都騙過了,以為自己跟陳最是真心相愛了吧!
”
“沅沅,你别說了。
”
“沅沅姐,你快别說了!
”
旁邊的人都在不停地阻止蘇今沅火上澆油。
蘇今沅卻不肯停,她就那麼盯着席瓊玉,“席瓊玉,沒有你爸爸,你算個什麼東西!
”
“蘇今沅!
”席瓊玉目眦欲裂,揚手又去打她。
那巴掌落在蘇今沅身上是疼的,但蘇今沅心中卻又半點不覺得委屈,她巴不得席瓊玉再兇一點,狠一點。
隻是席瓊玉還沒打到幾下,就被一隻手攔住。
蘇今沅詫異地擡眼去看。
隻見西裝革履的樓硯禮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側,伸手攔住了席瓊玉的動作。
樓硯禮眼鏡後面的一雙眼冷冽如寒冰,他看向席瓊玉說:“故意傷害罪一般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