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左腿不能承力,借用拐杖上車上得非常艱難。
樓硯禮見狀伸手扶了一把蘇今沅的胳膊,給她撐着力,讓她上了車。
車内幹淨整潔,有一股極淡的檀香,很是好聞。
司機驅車前行,遠離醫院。
樓硯禮出聲開口問:“今沅要回家嗎?
你現在住哪?
”
蘇今沅搖頭說:“我現在不回家,我想去前面的商場。
”
她同樓硯禮說,“硯禮哥,你讓司機把我放到前面商場門口就行。
”
樓硯禮嗯了聲,并沒有再多有言語。
等到司機将車停在商場門口,蘇今沅一邊道謝一邊下車,樓硯禮也跟着她一起下了車。
樓硯禮問她:“是跟朋友約了去商場逛街嗎?
”
蘇今沅搖頭:“我就是自己去逛逛,想買件禮物。
”
樓硯禮道:“那我陪你一起。
”
蘇今沅有些詫異,“硯禮哥你不忙嗎?
你真的不用管我,我沒什麼事的。
”
“今天沒什麼事,走吧。
”樓硯禮往前一步,側目看向蘇今沅。
蘇今沅見他一臉堅持,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打消樓硯禮陪她的想法,她隻能硬着頭皮地往前走。
進去之後,蘇今沅看了樓層介紹,她直接去坐了直達電梯到三樓男裝店。
雖然她現在還在生陸野的氣,可既然他們還沒分手,他就還是她的男朋友,她理所應當給他準備禮物。
進了男裝店蘇今沅才覺得帶樓硯禮來真是來對了,樓硯禮跟陸野的身形差不多,讓樓硯禮幫忙挑選禮物再合适不過。
蘇今沅深知陸野的“嬌氣”,平價的店她都沒進,直接進了中高端的店鋪。
她原本想給陸野買一件西裝,可看了價格之後,她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當她苦惱的時候,樓硯禮在旁邊提醒她:“可以買領帶,或者袖扣。
”
蘇今沅被提醒了,最後選擇了一條暗紅色領帶。
她喜歡這個顔色,還讓樓硯禮幫忙試戴了一下,戴上去非常的好看有氣質。
一看就很貴。
這一條領帶也确實并不便宜,因為是給陸野買生日禮物,她也不好刷陸野給的卡,隻能刷自己的。
就這麼一條領帶,差點把她刷到身無分文。
樓硯禮見她付款時,在旁邊問:“是給陸總買的嗎?
”
蘇今沅點頭說是。
樓硯禮沒再說話,買好禮物之後,兩人一同離開商場。
蘇今沅原本想自己回家,可樓硯禮壓根不會同意,樓硯禮問了蘇今沅現在所住的地址。
交代司機送蘇今沅回家。
“謝謝硯禮哥。
”蘇今沅開口道謝。
“順路,不用說謝。
”樓硯禮看向蘇今沅的腿,問,“傷口恢複得怎麼樣?
”
蘇今沅開口說:“醫生說挺好的,很快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
樓硯禮微微颔首,他的目光落在蘇今沅的腿上,冰冷的眼鏡鏡片後,是不加遮掩的擔憂。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将目光收回來,随即開口問蘇今沅,“今沅,你現在還跟陸總在一起嗎?
”
蘇今沅神色微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是,我們,還在一起。
”
樓硯禮深吸了口氣,他看向窗外說,“你知道他跟許小姐那段過去嗎?
”
蘇今沅點頭,“知道。
”
樓硯禮眉心蹙了蹙,他不解地側目去看蘇今沅,“那為什麼還跟他在一起?
今沅,陸野他并不适合你。
”
他鮮少會開口說這種話,插手别人的感情是一件非常不聰明的做法,陷入荷爾蒙陷阱中的男女毫無理智可言,說這種話百分之九十都隻會讓自己成為一個惡人。
蘇今沅也挺詫異于這番話居然會從成熟穩重的樓硯禮口中聽到。
她能感覺到樓硯禮對自己的關心,所以想了想很認真地回他:“硯禮哥,謝謝你的提醒。
隻是許小姐對于五哥而言已經是過去了,無論他們過去如何都影響不了我們現在。
”
蘇今沅抿唇,深吸一口氣,“至于适不适合,如果不試一試t的話,誰又能知道我跟他到底适不适合呢?
”
旁人或許能看得比自己清楚,可真正跟陸野在一起的人是她,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樓硯禮聞言認真注視了蘇今沅良久,看見她神色冷靜理智,并不是一副被感情沖暈頭腦的樣子,他才微微颔首。
同時他也在頃刻之間明白過來,蘇今沅永遠不會被感情左右。
“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偏激。
”樓硯禮說。
蘇今沅搖頭:“硯禮哥你也隻是擔心我受傷,我明白的。
”
樓硯禮:“總之我擔了你一聲哥,如果以後遇到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
蘇今沅看向樓硯禮,他神色認真,極其誠懇。
她當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又說謝謝。
即便她依舊不清楚樓硯禮對她是怎麼樣一種感情,說是愛,可太淺太淺,他們之間并沒有戀人的暧昧。
說是朋友,卻又比友情更超過一些。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感,她都能感覺到樓硯禮對她的好。
不摻雜任何利益,純粹的好。
樓硯禮将她送到小區門口,扶着蘇今沅下了車。
蘇今沅原本想自己進去就行,可樓硯禮卻檢查要送她進小區。
樓硯禮将她送到她所在的樓棟下面,他并沒有上前跟蘇今沅做出親密的舉動,隻是站在她身邊護着她,以防止她突然摔倒。
即便旁人看見他們走在一起,也不會生出什麼旖旎心思。
看着蘇今沅進去上了電梯,樓硯禮這才轉身離開。
蘇今沅拎着給陸野買的禮物乘坐電梯上樓,她想,等陸野回來之後,看到這份禮物或許會喜歡吧。
等她到家門口用指紋将門打開。
家裡的阿姨因為她不回家吃飯,所以已經走了,隻是此時客廳裡還坐着另外一個人。
蘇今沅看到對方的時候,眼睛蓦然亮起,隻是想到這個人之前在國外還跟前任糾纏不清,她臉色瞬間又垮了下來。
她将門關上,走了兩步同坐在沙發上的陸野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