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狠狠顫了顫,指尖微麻,也不知這樣算不算成了夫妻之事,又迷茫的想,書中江畔月說的那些疼痛怎麼都沒有?
反而徐公子溫柔的動作,讓她如處春水之中……沒過一會兒,便腰也軟了。
她能感覺到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後腰。
她下意識挺了挺身子,手足無措的動了動。
“昭昭,别動。
”男人呼吸有些沉,聲線低啞,在這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撩撥人心。
傅嘉魚臉頰滾燙,立刻乖巧的噤了聲,偏偏屋子裡滅了燈,她根本看不見男人臉上的神情,隻感覺那具身子,沉重有力的貼在她小腹上,他俯身下來,靠在她頸窩處吻了吻她的耳垂,很快一團奇怪的滾燙便抵住了她。
她哪裡經受過這些,小手順着他的後背勾住他修長的脖,神志飛快迷迷糊糊起來,“夫君,不是說,會疼麼?
”
燕珩低眉,大手撫上她的眉心,将那一縷烏發别到她耳後,笑,“誰說的?
”
傅嘉魚羞得不能自已,腦子有些發暈,“我聽旁人說的……”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軟糯嗓音惹得男人輕笑,他目光又深了幾分,勾起她腰肢貼向自己,喉結迅速的滾動起來,他很想放任自己這般沉淪下去,将她占為己有,替徐家留後。
可低眸看見她小臉單純,長睫害怕顫抖着,又覺自己這樣做就是個禽獸。
他将她用力擁進懷裡,努力克制住身體裡翻湧的氣皿,輕聲哄道,“昭昭放心,交給我,不會疼的。
”
男人低下來吻她,傅嘉魚心神松快,顫巍巍的身子窩在他懷裡,呼吸也跟着有幾分急促,“嗯……”
她努力抱着他的腰,越來越喜歡與他纏綿的感覺。
然而片刻後,卻覺得後頸一疼,疼得她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待懷中女子閉了眼,燕珩仍舊舍不得放開她,薄唇撬開她的貝齒,吸吮着隻屬于她的馨香。
過了許久,他才抵着女子的眉心,低頭看了自己某處一眼,無奈的勻了口氣。
若不是他這破爛的身子還未好全,他今夜定不會饒了她……
隻是責任使然,在不能給她一個确定的未來時,他絕不會拿她一輩子的幸福開玩笑。
萬一将來他有朝一日不行了,她與他和離,還有個退路。
他苦笑一聲,心口微刺,撐着身子半靠在傅嘉魚身邊,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瑩潤的鼻尖,腦子裡不禁回想起當年她剛入國公府那年,才五歲的小家夥晶瑩剔t透,靈氣逼人,就那樣可憐兮兮的依偎在宋氏懷裡。
那時謝迎剛出意外,無數人對謝家這個寶貝疙瘩虎視眈眈,母後派他去接小姑娘。
他夜裡翻牆進李家内院,想帶她走,沒想到她一見到他便哇哇大哭,吓得小臉慘白,用力掙紮,引來了宋氏。
宋氏強勢,帶着幾個侍衛沖過來,怒罵他小賊。
他勢單力孤受了傷,躍上高牆,隻問那哭得淚眼婆娑的小女孩兒一句,“傅昭昭,你要不要跟我走?
”
小女孩兒害怕的看他一眼,飛快扭過頭将小臉埋進宋氏懷中,奶聲奶氣的哭,“不要……不要……娘親,昭昭不要離開你。
”
回憶戛然而止,屋外傳來一陣微涼的風聲,吹散了他心頭那點兒陳年舊事的遺憾。
燕珩一臉平靜的将她放開,放進被子裡替她将衣服穿好。
然,某處依舊熱情高漲,沒有半點兒偃旗息鼓的意思。
都怪某人太勾人,那雙柔軟的小手抱上來時,他差點兒沒控制住直接辦了她,不過也多虧了她,讓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恢複。
他嘴角帶了抹笑,很快進了淨房,收拾好了自己。
再出來時,小姑娘已然熟睡,除了臉頰上還殘留着淡淡的潮紅,沒有半點兒不适。
屋中,無别榻可睡,終歸他們是夫妻,小姑娘今夜盛情相邀,他又怎能拂了她的心意。
他想了想,直接上了床,大手一揮,将小姑娘攬進懷裡。
溫香軟玉入懷,今夜竟得了一個難得的好眠。
……
第二日醒來,傅嘉魚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手一伸,便感覺身旁一空。
她急急坐起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穿好了,脖子上隐隐有些吃痛,身上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就連書中所說的什麼雙腿發軟,腿間撕裂的疼痛,半點兒也沒有感覺到,至于其他的記憶,更是半點兒沒有。
難道昨夜夫君并未碰她?
還是她太無能了,直接睡暈了過去?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飛快紅了臉,打起簾子,喚人,“月落姐姐。
”
月落打開房門進來,笑得意味深長,“姑娘可算醒了。
”
傅嘉魚今日格外害羞,自己攏了衣衫下床,就見月落走到床邊,從床上撿起一塊帶皿的帕子。
她緊了緊心神,“這是什麼,是不是夫君昨夜咳皿了?
”
月落眸子輕動,看了一眼那染皿的帕子,有些不敢相信,可轉念一想,姑爺身子虛弱,在宋神醫的調養下,看起來好了許多,當時莫雨說的話也不知真假,如今這張帕子明明白白的展示了姑爺是個能人道的人,她也就放了心,随手将帕子疊好收在袖子裡,又拉過自家姑娘白皙的手臂一瞧,果見那手臂上朱紅色的守宮砂已經沒了,頓時揶揄着解釋道,“姑娘多慮了,這可不是姑爺咳的皿,這是姑娘你的。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姑娘日後便是大姑娘了。
”
傅嘉魚望着自己白璧無瑕的手臂,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這才想起,當時書中寫她嫁給李祐,新婚洞房後的第二日清晨,周嬷嬷進房來替她整理床鋪,很快便端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冷着臉急匆匆的出了房門。
那時她什麼也不懂,膽戰心驚的跟李祐去宋氏的惠和堂請安。
她在國公府住了那麼多年,為國公府付出無數,本以為自己與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結果,宋氏也不知怎麼的,偏偏在請安茶那日當着那麼多國公府親戚的面兒發了火,讓她端着發燙的茶杯,在堂中站了半個時辰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