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跟着他的視線往外看,果然看見四人小分隊出現在草坪上。
程淮小小驚訝了一下:“許星妹妹今天穿得還挺漂亮。
”
溫峋彎唇:“嗯,漂亮得有些過分了。
”
他看見好多人都在看她,鏡頭抓拍了一張又一張。
她今天穿得很幹淨,一條白色吊帶禮服裙,因為面料特殊,像是在上面撒滿了碎鑽,又像是鑲嵌了無數珠光,總之在陽光底下泛着粼粼波光,猶如陽光照在海面上時折射的碎銀般的光。
長發微卷,披在肩上,戴了銀色流蘇耳環,脖頸上一條銀色星星項鍊。
在陽光下閃着微光。
她化了很淡的妝,叫人一眼看過去便被她的安靜和柔美吸引。
鹿眼,瓊鼻,朱唇,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溫峋突然有點想将這樣美麗的她藏起來,不想讓外人看見她更加驚心動魄的美。
于是他讓一旁的服務生将她帶進來。
服務生領着許星從側門進入,告訴她上二樓,右拐第三個房間,溫總在裡面等她。
許星道了謝,拎着裙擺上二樓。
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作響。
她這時候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大到無法想象,每一層都有回廊,旋轉樓梯一直從一樓連接到五樓。
兩側有透明電梯和樓梯。
大小不一的工作室和訓練室分布。
内部裝修以黑白灰為主調,明明内斂,卻又覺得過分高調。
她走到右邊第三個房間前,剛準備擡手敲門,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将門打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一拽間,門被關上,她落入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
還不等她反應,溫熱的吻落在她耳畔,脖頸,還有裸露在外的瑩白肩膀上,她聽見男人帶笑的聲音:“老子都要想死你了!
”
房間裡隻有他們兩人,許星抱着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上,彎着眼睛:“明明昨天晚上才見過。
”
“嗯。
”他說,“老子想個人還得分時間地點?
”
他沒告訴她,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思念如野草瘋長。
還有點氣憤,“知不知道剛剛多少人盯着你?
一個個的,不知道你是我的?
”
他皺着眉,看起來有些生氣,流暢精緻的下颌線都繃緊了。
許星在他懷裡直樂,她發現他對她的占有欲越來越重。
“你不是要剪彩嗎?
”
“嗯,所以隻能抱你一會兒。
”
許星從他懷裡出來,這才将他的模樣看清。
墨藍色西服,細看的話,能看到面料紋理的走向,是縱橫交錯的微小格子,同色墨藍色馬甲,墨藍色暗紅花紋領帶,熨帖的白襯衫,領口剛好卡住他深刻的,冒尖的喉結。
兇前别着暗紅色方巾。
配上他冷硬的輪廓,倒是有一種别樣的和諧,雖然依舊有點像黑道大佬,但,是很帥很帥的黑道大佬。
許星伸手碰碰他的臉頰,眼裡亮晶晶的:“溫峋哥哥,你今天,好帥啊。
”
溫峋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個淺淺的吻:“老子要是個醜八怪,你能看得上?
”
許星:“……”
她笑倒在他懷裡,要真是那樣的話,沒準他們還真是一輩子兄妹了。
她仰頭,看他的額角,問:“額頭露出來了,沒事嗎?
”
他那裡有一條好長的疤,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他變得比平常還要兇狠些。
他笑着說:“沒事,也不是什麼值得遮掩的過去。
”
樓下主持人已經在陳詞,房間的門被敲響:“峋哥,該下去了。
”
溫峋有些不舍地松開她,親親她的眉心:“和我一起下去剪彩?
”
“我又不是股東,下去剪什麼彩?
溫峋哥哥,你是不是高興得傻了?
”
“誰說不是?
”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牽着她去開門,“我們星星可是公司的二股東。
”
許星:“?
?
?
”
直到剪彩完成她都是懵的,面對無數閃光燈和來賓,她完全不知所措。
甚至剪彩的時候都是溫峋握着她的手剪的。
剪完彩,他就将她保護起來,自己和程淮去應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宋婕和朱慧慧抽空摸過去,在休息室内找到她。
宋婕一整個大糊塗:“卧槽,星姐,你也太牛逼了吧!
你來參加個剪彩,直接喜提一公司?
”
朱慧慧直接撲上前去:“許總,您看看,公司還缺法務嗎?
我真的可以!
”
許星哭笑不得:“我也沒想到啊。
”
“我峋哥這都不是給你安全感了,是直接替你開了個公司,給你打一輩子工!
”宋婕捶兇頓足,“蒼天啊,這種好男人上哪兒找去啊!
”
許星揶揄她:“餘晏不是把他的全部積蓄都給你了?
你自己不要。
”
一提起這個,宋婕就像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恨不能立馬飛起來:“那确實,我家晏晏也不錯!
”
朱慧慧:“……”
朱慧慧:“你們倆,夠了啊!
商量好了對我一個人拔刀是吧?
!”
許星和宋婕對視一眼,笑做一團。
兩點開始剪彩,一整個下午溫峋都在忙,許星聽餘晏說,因為剛開業,且參與安保的人基本都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有強硬實力的人,再加上環亞的力薦,光是今天就已經簽約了不少訂單。
晚上八點,開業典禮才徹底結束,保潔還在打掃衛生,程淮和溫峋應付了一整天的來賓,兩人都喝懵了,一起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很久之後,程淮打了個酒嗝。
“艹!
哈哈哈哈!
”打完之後他自個兒就開始在那兒笑,“峋哥,我他媽就知道,跟着你幹準沒錯!
”
可能是因為他笑得太大聲,太惬意,也感染了溫峋。
于是他也跟着笑起來,整片兇腔都是愉悅的顫動,頭頂的吊燈全是模糊的重影,看都看不清。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
他停住笑,長長吐出一口氣,帶着濃烈酒味:“累死累活大半年,還真他媽成了!
”
說完,兩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再次瘋狂笑起來。
程淮扒到溫峋身邊,雙眼迷糊地張開5根手指頭:“峋哥,今天一天簽了五千多萬,成本價都能回收百分之六十了,再過兩個月,我們就可以盈利了。
”
溫峋伸手,用力扯了扯領結,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長長呼出一口氣。
“對,再過兩個月就能盈利了。
”
說完,他一拍程淮大腿,搖搖晃晃站起來:“你歇着,我得去找我家姑娘了。
”
剛起來,頭暈得厲害,他踉跄兩步才穩住身形。
程淮在後面笑他是不是老了,被溫峋一腳踢中小腿。
男人眉骨張揚,眉梢挑起:“打你一個不在話下!
”
說完,踉跄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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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晏已經帶着宋婕回去,朱慧慧也早早離開。
許星一個人坐在二樓的休息室裡等溫峋。
八點半,房門被打開,男人帶着濃烈的酒氣,踉跄着進來。
許星怕他摔倒,連忙上前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他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讓她止t不住地後仰。
她抱住他的腰,撐住他的重量,有些好笑:“溫峋,你真的喝了好多。
”
“嗯,今天确實有點多,”他嗓音裡帶着明顯的笑意,有些滾燙的唇不停親她的肩膀。
帶着酒意的聲音沙啞至極,卻也動情,“寶貝,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