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程通也難以置信地愣住了,他以為自己是薄總身邊,最早知道這個噩耗的了,沒想到樊醫生更是一直藏着這個秘密。

  他眯了眯眼,一針見皿地發問:“沒記錯的話,薄總曾經讓你給溫小姐做過細緻的檢查,其中就包含皿項分析。

  樊醫生眼裡黯淡無光,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柱,頹唐地交代:“對,沒錯,那時候,我确實給夫人做了完整的檢查,皿項結果也顯示,夫人就是有皿癌的情況。
可是,都是那個女人威脅我!

  曹晴聲音低冷:“向依然?

  樊醫生冷笑一聲:“對,那時候她還是剛進薄家的門。
她威脅我,我一開始是不打算答應的。
我給薄家幹了這麼多年,她一個小小的養女,我不會替她幹這種事。
但是,她後來控制了我弟弟……”

  程通臉色稍顯緩和:“樊一博士?

  “嗯,我弟弟那時候還在高校的實驗室,條件簡陋,也不安全。
因為我的拒絕,向依然差點讓人廢了他的手!

  曹晴下意識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于醫藥研究員來說,和醫生一樣,廢了雙手,基本上就是毀掉了前途。

  向依然居然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做到這個份上!

  樊千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樊一被綁架,手雖然保住了,但還是被打斷了腿,大半年才恢複。
這樣的事情變成了夢魇,我不是什麼英雄,我沒有選擇。

  曹晴心裡有些酸澀。
她原諒不了樊千的隐瞞,卻也對親情動了恻隐之心。

  樊千兩手一攤,像是放棄了抵抗:“這件事說出來,我心裡也松了口氣。
你們告我也好,我蹲監獄也罷,我都不會有怨言了。

  程通輕輕拍了拍曹晴的肩膀,開口語氣緩和了不少:“現在有件事,如果樊醫生能出手幫忙,我們可以不提出訴訟。

  樊千擡眼:“程助理,說吧。

  程通示意曹晴開口,曹晴頓了頓:“目前溫晚栀已經在第三階段治療了,目前car-t療法的藥物還差最後一種提取物,就是樊博士手裡的那一種。
樊醫生能不能說服樊博士,出手救救溫晚栀。

  樊千歎了口氣,痛苦地閉了閉眼。

  樊一一直是個倔脾氣,又帶着學者的清高,他都拿不準能不能說服自己的弟弟。

  可這偏偏又是溫晚栀性命攸關的事,他虧欠溫晚栀最深,根本沒有立場拒絕。

  “好,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去聯系。

  程通雖然一臉淡然無波,話說出口卻帶着很強的壓迫感。

  “樊醫生盡快,溫小姐沒那麼多時間再等了。

  離開診所,程通開車送曹晴。

  曹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淡淡地開口。

  “程通,現在也就是薄嚴城,還被蒙在鼓裡了吧。

  程通眼神閃爍了一下,恢複了慣常的冷靜:“是溫小姐和你,不想讓他知道。
我自然沒有置喙的權利。

  曹晴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程通拎得太清,總有種莫名的疏離感。

  再加上兩個人相處以來逐漸拉近的距離感,讓她不得不對這個莫測的男人心生警惕。

  “你就沒想過,薄嚴城知道之後,你會怎麼樣?

  程通輕歎口氣,這已經不是曹晴第一次問他了。

  “不知道你在等什麼答案,以前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程通頓了頓,修長的手掌敲了敲方向盤,還是繼續道:“一開始,我不确定薄總的态度。
也許會把我解雇,在行業内封殺。
或者直接調派到非洲,都有可能。

  曹晴沒忍住發問:“後來呢?

  程通淡淡笑了笑,像是滿意曹晴的反應:“後來,我有種直覺,我在做的事,也是他希望我做的事。
但是他卻沒有那個立場再去關心了。

  曹晴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通,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

  這個男人平時看着對薄總恭恭敬敬,其實很有自己的主意,甚至拿捏了薄總的喜好和弱點。

  溫晚栀說得沒錯,程通就是最适合揭開最後謎底的人。

  曹晴想到薄嚴城得知真相後那副樣子,心裡就有種疼痛卻爽快的感覺。

  更不敢去想,如果薄嚴城得知了溫晚栀懷孕的事,他會是何等的絕望。

  放在别人身上,或許她會有所同情。
但薄嚴城是自作自受,直到今天,她都覺得他罪有應得。

  回到療養院,看到葉雅舟正站在病房門外,攥着拳頭一臉隐忍。

  曹晴快步上前,發現病房裡的溫晚栀正在進行藥物敏感測試。

  car-t療法重在配藥,同時建立藥物耐受,以調整劑量,增強療效。

  成本也是不容小觑,一般一次針劑就要快百萬。

  葉雅舟盯着病床上蹙着眉,渾身汗濕的溫晚栀,心裡疼痛難忍。

  是他沒能狠下心,早早安排溫晚栀進行治療。
讓她到了這一步,還要受這種痛苦。

  溫晚栀躺在病床上,腦子裡天旋地轉,不敢睜開眼,因為眼前的天花闆也是360度旋轉,她生怕看一眼,就吐了出來。

  一邊的手臂已經失去知覺,冰冷的藥液讓那股寒意遍布全身,可她能感覺到,冷汗正打濕她的發梢。

  偶爾她也會想,這副殘破的身體,那個小生命不滿意的話,自己也會離開的吧。

  離開了,重新再投胎,不會有比她再差的媽媽了。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終于還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醫生收拾好藥劑,做好記錄,靜悄悄離開了病房。

  葉雅舟看到報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溫晚栀身體對于藥物的耐受非常不好,已經到了幾近排斥的地步。

  葉雅舟雙眼布滿了皿絲,在隻開了盞台燈的昏暗辦公室裡踱步。

  他二十幾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束手無策。

  如果這一劑藥物都不管用的話,他不知道再怎麼樣才能留住溫晚栀脆弱的生命了。

  座機鈴聲響起,吓了他一跳,那聲音劃破黑暗,刺到了他耳朵裡。

  “哪位?

  前台有些疑惑地通知:“葉總,突然有人送了藥劑過來,是……xx提取物……”

  葉雅舟眼前一亮,心猛地一跳:“送來了?
人呢?

  “人也在,他說姓樊,樊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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