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戰寒洲,你别亂來!
”
喬星純恐懼到了極點,今晚的戰寒洲和平時很不一樣。
想來,是這段時間他對她越來越軟化的态度,讓她忘卻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放過我,好不好?
你不是說,你看不上我這種有過婚史,還有孩子的女人?
”
“既然看不上,還請你高擡貴手。
”
喬星純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似乎隻能接受和薄靳言。
如果戰寒洲不打算放過她。
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是看不上你,但這并不妨礙我想要占有你。
”
戰寒洲被怒氣沖昏了頭,他其實早就不介意她的婚史了的。
隻要她願意接受他,他也可以一心一意地愛她。
可惜這女人不知好歹。
不接受他也就算了,她竟敢公然出軌薄靳言!
戰寒洲可以給她慢慢适應的時間,但他沒辦法接受他看上的人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戰寒洲,你别逼我。
”
喬星純定定地望着戰寒洲,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要和眼前這個隻會欺壓她的人渣同歸于盡。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殺我?
”
戰寒洲将她壓在床上,雙手用力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随着清脆的裂帛聲傳來。
入目,是她身上斑駁的吻痕。
戰寒洲看着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迹,僅有的理智也被消磨殆盡。
“喬星純,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氣得咬牙切齒,一把薅着她的頭發,将她重重摔在地上。
“你弄死我好了,别把無辜的人卷進來。
今晚,是我勾引的他,和他無關。
”
喬星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她明明被薄靳言傷透了心。
可是,她還是希望薄靳言好好活着。
“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保護他呢?
”
戰寒洲蹲下身,寬大的手掌又一次掐住了喬星純的脖頸。
他完全可以毫不費力地弄死她。
對他來說,弄死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蝼蟻那麼簡單。
然而...他根本沒辦法對她下手。
就算自我遊說了一百遍,她不值得他付出任何的感情。
他還是不可救藥地淪陷了。
正是因為在乎,因為喜歡,因為愛,他才沒辦法接受她出軌的事實。
“喬星純,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讨好我,取悅我,我給你一線生機。
”
“動手吧。
”
喬星純早已身心俱疲,她很想活,卻又不想和他發生任何的親密接觸。
思來想去,還不如一死了之。
說來倒也奇怪。
之前她一直認為遇到這樣的危險情況,最要緊的就是保住小命。
失不失身哪有小命來得重要?
結果真正遇上這樣的情況,她反倒變得偏執。
“你他媽瘋了?
甯可死,也不願跟着我?
”戰寒洲的心哇涼一片。
他沒想過要她的命,隻想着讓她屈服。
原以為她會在極度的恐懼下,乖乖妥協。
這樣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
“你讓我覺得很惡心。
”喬星純倔起來,也是不要命的類型。
她明知這麼說會激怒他,卻還是照說不誤。
“我惡心?
”
戰寒洲喘着粗氣,兇口愈發起伏不定。
此刻的他也發現自己的情緒瀕于失控。
他怕自己真的錯手掐死她,最終還是松開了她的脖頸,而後将她重新扔上床,“你不是嫌我惡心?
我還可以更惡心,而你,隻能受着。
”
“不要...”喬星純恨不得自己快點失去知覺,可她的大腦又異常的清醒。
戰寒洲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也在同一時刻扯下了她的裙子。
喬星純害怕到了極點。
慌忙之間,她總算夠到了床頭櫃上的古董花瓶,朝着戰寒洲後腦勺砸去。
隻聽“硴啦”一聲。
花瓶在砸中他後腦的時候碎成一片。
而他的腦袋也被砸出了一個皿窟窿,汩汩淌着皿。
“找死?
”
戰寒洲松開了她又紅又腫的唇,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這女人,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殷紅的鮮皿很快就順着他的脖頸,流到他兇前。
“我不想傷害你的,我隻是為了自保。
”
喬星純趁着戰寒洲擡手抹皿的空當,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見戰寒洲怒目而對,她急忙拉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卧室。
戰寒洲完全可以在她跑出去求救前攔住她。
可他還是心軟了。
意識到她幾乎是用生命在排斥他,他也覺得這麼逼迫她沒意思。
喬星純跑出卧室,沒有半點猶豫,忙敲響了薄靳言卧室的門。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麼做可能會給薄靳言帶來困擾,但她還是很希望他能帶她離開這裡。
“大晚上的,你在做什麼?
”
戰嶼森剛上樓,就撞見喬星純衣衫不整地敲着薄靳言卧室的門。
他狐疑地打量着她,她這副樣子似乎不太對勁。
很快,戰老爺子和戰天南也聞聲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
”
戰老爺子打量着臉頰紅腫的喬星純,關切問道。
“爺爺,我想回去。
”喬星純意識到薄靳言可能回了林肯公館,隻能将希望寄托在戰老爺子身上。
“怎麼了這是?
”
戰老爺子緩和了聲調詢問着喬星純,目光卻落定在了渾身染皿的戰寒洲身上。
“沒事,我不小心撞了頭。
”戰寒洲低低地解釋着。
大概是傷口處的疼痛拉回了他的理智,他不再像方才那樣怒不可遏。
目光觸及喬星純驚懼的眼神。
他突然就後悔了。
“不小心撞的?
”
戰老爺子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旋即又冷聲追問:“那你告訴我,簡家丫頭的臉是怎麼回事?
”
“我...”
“寒洲,人家嫁過來,不是當你的撒氣包的。
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你也不該對她動手。
”戰老爺子大概是猜到了他們之間起了争執。
“不像話的東西!
”
戰天南冷冷剜了戰寒洲一眼,語氣也森冷得可怕。
實際上,他還是很擔憂戰寒洲的傷勢的。
戰寒洲萬一再一次變成植物人,想要蘇醒估計就難了。
但這事兒明顯戰寒洲理虧,他也沒有一味地袒護。
“你立刻給簡丫頭道歉!
把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我們戰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孬種?
”戰天南話落,立馬讓管家去請醫生。
“對不起。
”戰寒洲看着喬星純的臉,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你别過來。
”
喬星純見戰寒洲上前了兩步,連忙躲到了戰老爺子身後。
“行了,你先回房吧,别擱這兒礙眼。
”
戰老爺子很配合地擋在喬星純面前,敦促着戰寒洲趕緊回卧室。
“對不起,可以給我兩分鐘,聽一下我的解釋?
”戰寒洲又走近了一步,盡管還是沒辦法原諒喬星純出軌一事,但還是轉變了态度,試圖去挽回她。
在遇見她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t子。
遇見她之後。
他的原則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破。
甚至于到了現在,就算是被戴了綠帽,他還是沒辦法放下她。
“我不想聽。
”
喬星純緊攥着戰老爺子的衣擺,整個人抖得厲害。
戰老爺子也察覺到喬星純的情況不太好,忙讓人将她帶到了其他房間,“别怕,有我在,任何人傷害不了你。
”
話音剛落,他又狠瞪着戰寒洲,道:“離她遠一點,再吓着她,我唯你是問。
”
戰寒洲完全無視了戰老爺子的警告,快步追了上前,用自己的胳膊壓在門框上,深深地凝望着正想關上門扉的喬星純。
“你做什麼?
”
喬星純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今晚的戰寒洲太瘋了,她很怕他會再次做出傷害她的事。
“翻篇,好不好?
這事兒我也不計較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戰寒洲自認為做了最大程度的退讓,盡可能好聲好氣地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