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表現的則很有耐心,好像都記住了的樣子。
薛越澤訕訕的將小手重新的遞給了顧九溪,乖巧的跟著她出了門。
門口處,他還不忘回頭對著厲廷君喊道:“大叔,我可要經常過來看望它的啊……”
厲廷君聞言,到底是笑了。
小家夥言語中別有的含義,也恐怕就隻有他聽得懂了。
厲廷君和藺君茹兩人始終站在門口,看著一大一小,漸漸的走出厲宅,徹底的消失在視線裡。
厲廷君先轉頭返回客廳。
此時,小奶貓已經從沙發底下鑽了出來,瞪著圓圓的眼睛,正好奇的盯著厲廷君。
厲廷君彎腰將它抱起,坐進了沙發裡,藺君茹這才轉身走了回來。
保姆吳姨正拎著一隻被烤的半熟的鴨子,問向藺君茹道:“夫人,您看看,這種程度還需要繼續深烤麼?
”
藺君茹表情訕訕,至始至終,那隻被保姆握在手中的鴨子,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說道:“不用了,人都走了,還做給誰來吃?
”
厲廷君淡淡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後,又轉頭對著吳姨說道:“烤的不錯,繼續做吧,就當練練手藝,早晚都要用上的……”
聞言,藺君茹回頭看了厲廷君一眼。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是……
……
從厲家出來,顧九溪的臉色就一直很差。
薛越澤抱著個空書包,邁著小步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老孟的車前,顧九溪轉過身來,低頭看著薛越澤,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這樣跑出來有多危險?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要怎麼和你爸媽去交待?
”
聽顧九溪這麼說,薛越澤明顯的不服氣,揚起繃緊的小臉,一點也不讓步的說道:“他們還不在乎我,如果在乎,薛老頭揍我的時候,為什麼都不替我求情?
”
顧九溪的眉頭緊皺,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外公嚴厲的教育方法。
因為,薛家無論是哪一個孩子,都是被薛老給打出來的。
薛老的性情如此,怎麼勸,也是勸說不住的。
薛越澤見顧九溪沒了言語,以為是自己得了理,氣焰一下就躥升了起來。
他自己伸出小手,憤憤的拉開了車門,撅著屁股爬了上去。
還不等顧九溪上車,就“嘭”的一聲,在顧九溪的眼前,關上了車門,脾氣大到爆。
顧九溪青了一張漂亮的臉,無法,隻能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了車。
……
車上,氣憤一直緊張。
司機老孟回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故意玩笑道:“你們姑侄二人不是一直都相處的挺好的嗎?
今天這是怎麼了?
”
顧九溪沒說話,薛越澤用力的“哼”了一聲,表示對顧九溪的不滿。
顧九溪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做好回家挨揍的準備吧,這頓打,我也幫不了你了。
”
薛越澤翻了個白眼,回嗆道:“我也沒指望你來幫!
”
兩個人都各自將頭瞥向車窗外,誰也不再搭理誰。
這脾氣都來的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