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的臉色在這一刻,瞬間白了下來。
說人不如人,的確是這個道理,靳楊說的一點也沒錯。
眼看著見面的眼圈漸漸發紅。
靳楊從沙發上起身,坐到靳敏的身側,伸出手臂,攬住了自己姐姐的肩膀,說道:“姐,我我知道你這麼說都是為了我好,可是,人各有志,我們要選擇的路也不盡相同,我想你能懂我……”
聽到這裡,靳敏脆弱的心情再也壓抑不住了,眼淚霹靂巴拉的往下掉,點了點頭,道:“姐隻是希望你今後能過得好,再不濟,還有姐來保護你。
”
靳楊笑了笑,眼神裡皆是落寞:“我知道,姐……”
……
溫知遇從民政局離開,一個人開車朝著二監獄的方向駛去。
路上,溫知遇接到了小汪打來的電話,說譚婉婉去了韓心黎那裡,並說,似乎沒有近期要離去的打算。
聽到這裡,溫知遇的心情穩了些許。
他將耳機從耳朵裡摘下,扔到一旁去,專心緻志的開車。
二監獄的探監室裡,溫知遇一個人坐在探監桌前,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時間。
盧向前被人從裡面帶了出來,在看到坐在那裡的溫知遇的同時,盧向前終於加快了腳步,朝著溫知遇的方向幾乎是小跑過來。
盧向前走到桌前,表情難掩激動的說道:“溫先生,你真的來了。
”
溫知遇表現的有些不耐煩,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讓他坐下,並冷冷的開口道:“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趕時間。
”
盧向前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本以為您不會再來見我了,真沒想到……”
“……”
溫知遇沒有回應,也不看盧向前的臉。
盧向前坐到對面以後,語氣很快的說道:“對不起,溫先生,您之前對我有恩,可我卻恩將仇報,害的您差點冤屈入獄,是我對不起您。
”
對此,溫知遇不準備說什麼。
盧向前之前是溫家的司機,一幹就是十幾年。
盧向前當初在溫家的時候,很少找人待見,是因為嘴笨又沒眼色。
盧向前這人耿直,說話不經大腦,有多少次都是因為那張嘴,得罪了溫家老太太的。
後來,靳輔年有意和溫家聯姻,頻繁來往與溫家。
溫家為了表示誠意,很多次都會派司機,將靳輔年安全送回家。
盧向前雖然隻被派遣了一次,卻在中途,將靳輔年給得罪了。
願意是盧向前說了一句,溫博忠對令夫人照顧有加……
本是一句好話,卻不知道為什麼戳中了靳輔年的敏感點,第二天,就被靳輔年一狀告到了溫家老太太那裡去了。
溫家的老太太是個什麼脾氣,眾人皆是知曉。
老太太一怒一下,開除了盧向前,任憑盧向前跪在她面前求情,說自己的家裡還有一個80幾歲的老母,可一個一身是病的孩子。
雖老太太一點舊情也沒顧及,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此後,靳輔年開了幾年的出租車,又因為和車隊隊長鬧了矛盾,被車隊開除,之後就一直開跑長途的貨車了。